她騎馬默默的回到了洛嵐軒的身邊,卻見男人眼神古怪,似乎想要窺探出她靈魂深處的秘密一般古怪。
南泠兒見他如此搶先一步說了話:“是不是很奇怪我?”
洛嵐軒抿嘴無言。
“我本就體質(zhì)特殊,若不是那日鳩摩挖心,我還不知道我竟然這么厲害?!?p> 可她卻不知男人一把摟住了她,渾身漸漸的顫抖起來,他狠狠的抱住南泠兒的肩膀,似要將她揉碎在身體里,一字一句:“你若再這樣,我便日日囚你,直到你壽命將盡……”
南泠兒身體一顫,隨即一股暖流涌上心尖。眉梢上掛起了一抹柔情:“好,以后娘子不讓我去,那我便不去?!?p> 洛嵐軒聞言,舒心的笑了一下,轉手抽出蒼山劍來,目光迥然。
對面,一時間群龍無首,妖族眾人竊竊私語,此起彼伏的嘈雜聲傳入南泠兒的耳膜。
她極不舒適的掏了掏耳朵,蹙了下眉毛。
只見一個孔武有力的黑面男子,騎著匹黑馬,拾起二皇子的法器,沖著后面的滅靈軍聲嘶力竭的吶喊:“為了太子,二皇子報仇!”
一時間黃沙漫天,馬蹄飛馳。戰(zhàn)鼓和號角緊鑼密鼓。撲面而來的是戰(zhàn)場的血腥與殘酷的現(xiàn)狀。
天地之間附上一層陰郁的黑色。陽光驟滅,狼煙四起。
南宮翎羽看著對面的滅靈大軍,臉色肅穆。這一仗怕是要比平時殘酷的多……
他一聲令下,轟然之間,部隊開拔。如百萬雄獅過江般浩浩蕩蕩。車輪滾動,地面為之顫抖。風卷殘云,一時間世間到處陰霾。
“躲在后面,別出來?!甭鍗管幙粗香鰞阂荒樥J真。他若無她那余生還有何意義?
“偏不。”南泠兒做了個鬼臉,吐著舌頭,駕馬朝前揚長而去。
洛嵐軒眉頭微蹙。還是這般任性。他緊隨其后,提劍蒼山,為她斬去妖魔。
巨大的龍氣從蒼山里攛掇而出,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吞滅了大片的滅靈。他雙手合十,緊閉雙眼,金光閃閃下墨發(fā)順著風煙向后不斷的飛舞。
“弒!”他大喝一聲,短短一剎,方圓幾里的滅靈瞬間化為煙波,消散與九天之端。
“好厲害?!蹦香鰞涸谝慌匀滩蛔」钠鹫苼恚骸拔壹夷镒泳褪菂柡?。”
本來準備瀟灑降落地面,可一聽到南泠兒說了這句話,當時就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她,也只有她能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了。
夕陽下,劍花與青絲,在暮色的籠罩中踏血而來。
汗水浸濕衣衫,飛舞的長發(fā)在狂風的席卷下隨意紛飛。洛嵐軒手持蒼山,狠厲的雙眼布滿猩紅,寒光森森下密密麻麻的滅靈大軍頃刻間消失殆盡……
“還有誰敢來?”他藐視著為數(shù)不多的妖族中人,聲如昆侖山巔回響的鐘聲不斷的敲擊人心,噬人心魂。
沙場上一片噓聲,無人敢應,無人敢答。顫抖的雙腿透著他的余光映入眼簾。
這時,剛剛那個黑面男子,滿身戾氣的駕馬而來。舉起手中的寶器,口放豪言:“我來!”
洛嵐軒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禁挑了挑眉,將手里的蒼山扔給身邊的南泠兒,滿面春風的回他:“我單手讓你?!?p> 黑面男子見此勃然大怒,舉起手里的法器就開口大罵:“你就這樣看不起我?”
“是?!甭鍗管幭ё秩缃?。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男子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嘴。
南泠兒見狀,眼皮不禁跳了兩下,看著前面那個云淡風輕的男子,心里黑線:就這般自信,那你若是傷了可別用我的血救你。
“站遠一些,莫要傷著了?!甭鍗管幓仡^,轉眼卻是一片柔情,完全不見剛剛的肅殺。淡淡的話語如水般蕩過她的心窩。
“哦,哦。”南泠兒抱著劍,愣愣的退了百十來步??粗h處的男子心里卻暗暗擔憂起來。
她扯著嗓子朝著洛嵐軒遙遙吶喊:“莫要死了。你若是死了,夫君我可就娶別人了?!?p> “你敢!”洛嵐軒的瞳孔猛地縮小,猛地回頭定定的看著小丫頭,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我若是死了也要纏著你,讓你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讓你想娶也娶不得他人!”
嚯!這般陰狠。南泠兒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滿頭冷汗,沖著他嘿嘿一笑:“玩笑話,玩笑話。您繼續(xù)。”
洛嵐軒:“………”
對面,黑面男子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早已不耐煩起,拔起劍來就是策馬揚鞭呼嘯而來。
洛嵐軒看著眼前那個風一般的男子,勾了勾嘴角,揚起一絲深不見底的笑意,伸出一手。
只見,內(nèi)力順著掌心,帶著狠厲的勁風。一股磅礴之力朝著黑面男子席卷而來。
霎時間,黃沙百丈,塵土飛揚。黑面男子沿著風力人仰馬翻。一個匍匐跌倒在地,濃黑的鮮血將地染成了深褐的印記。
木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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