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喝酒無疑是最好的溝通手段...
程處默確實(shí)挺能喝,一壇老酒下肚,居然還面不改色,只是他酒量再好,又怎可能比過一個妖精?
第二壇酒只喝了一半,程處默就直接鉆到桌子下面,然后被他的親兵架走了...
朱天罡卻是眼睛越喝越亮,腦袋也是無比的清醒。
有平州的戰(zhàn)績,再加上程處默的關(guān)系,正式步入大唐官場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接下來干什么?
獨(dú)自一人坐在大廳內(nèi),朱天罡的腦海中又想起太白金星對他說的話。
“你的天罡三十六變,本就高于孫猴子的地煞七十二變,之所以它被稱為妖王,而不是你,那是因?yàn)槟氵€沒修煉到家,到時(shí)候別說是孫猴子,滿天神佛也沒幾個是你對手的...”
朱天罡知道,天下能人多了,想要永遠(yuǎn)躲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要想不被抓到受罰,他就必須具備同神佛抗衡的能力。
吞食了巨蟒精的內(nèi)丹后,確實(shí)感覺修為精進(jìn)了些,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最重要的是如何真正參透自己的天罡三十六變。
找?guī)煾溉ィ?p>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立刻被朱天罡自己掐滅了。
開什么玩笑,自己現(xiàn)在是跑路,去找?guī)煾?,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即便師父不怪罪,又怎么跟師父開口?萬一被他看出自己是個冒牌貨,怕是小命都難保...
“噗嗤!哈哈...”
思緒未停,朱天罡就不受控制地自行笑了起來。
整跟真事似的,就好像你知道豬八戒師父是誰似的...
西游記中始終沒表豬八戒的師父是誰,后世也有很多版本,有說是太上老君的,有說菩提老祖的,還有說是后羿的...
朱天罡繼承了豬八戒絕大部分記憶,腦海中卻唯獨(dú)沒有這段記憶。
“完了、完了,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朱大哥好像喝多了,自己一個人在那傻笑呢!”
另一個房間內(nèi),高翠蘭正依窗沉思,綠萼忽然咋咋呼呼地跑了進(jìn)來。
高翠蘭最近的心事是越來越多了,因?yàn)槟莻€黑大個每晚都會出現(xiàn)在她夢中,就跟約好了似的,然后兩人就會做那些沒羞沒臊的事...
現(xiàn)在高翠蘭都不知道那究竟是夢,還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越是這樣,心中也越放不下那個人。
綠萼就跟個小特務(wù)似的,隨時(shí)隨地都會把外面的情況探聽回來。
朱天罡又打了勝仗,還跟一個貴人稱兄道弟,不用問,他高升是肯定的,自己若是這么回了高老莊,他會不會忘了自己?...
“哇!”
綠萼見小姐發(fā)呆不理自己,悄悄湊到跟前后,猛地大喊一聲。
高翠蘭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嗔怪道:“你這死丫頭,想嚇?biāo)牢野?!?p> “咯咯...想什么呢?我猜猜,是不是朱大哥說要送我們回高老莊,你又舍不得走了?”
高翠蘭被說中心事,粉臉一紅,嘴里卻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對了,剛才你說什么?他怎么了?”
綠萼狡猾地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沒說,是小姐在惦記人家吧?”
“死丫頭,你到底說不說?”
高翠蘭說著就卻咯吱綠萼,綠萼嚇得轉(zhuǎn)身就逃,卻不想逃的太猛,一頭就撞在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朱天罡懷里。
“小心點(diǎn)!”
朱天罡笑著扶起綠萼,心中忍不住道,小丫頭發(fā)育不錯...
“呀!”
綠萼驚叫一聲退開,小臉?biāo)查g就變成一塊大紅布。
“翠蘭吶!我剛才想了一下,要把你送回高老莊的話,我這邊一忙起來,怕是得有段時(shí)間不能見面,萬一我要是得了相思病,就不大妙了,所以我想派人去高老莊把岳丈接來,讓他來主持我們的婚事,你看怎么樣?”
朱天罡此時(shí)的嘴臉和語氣,就好像高翠蘭已經(jīng)是他老婆似的,絲毫沒有生疏的意思。
一路走來,高翠蘭雖然已經(jīng)有點(diǎn)適應(yīng)朱天罡的不要臉了,但事關(guān)終身大事,讓她一個女孩子如何開口應(yīng)承?
“你、我...”
情急之下,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朱天罡,甚至都忘了被朱天罡稱呼小名有什么不妥,粉臉如煮熟的蝦子似的,都快冒熱氣了...
“啪!”
朱天罡見狀,一拍腦門,道:“怪我、怪我,我先派人去給岳丈送信,你也寫封信,不然岳丈怕是不會相信,來人!”
朱天罡說做就做,直接就轉(zhuǎn)身喊人。
看著朱天罡的背影,高翠蘭呆愣一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委屈,這人也太霸道了吧?嫁給他,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拋去原著不說,高翠蘭溫婉可人,知書識禮,再加之骨子里那股韌勁,絕對是男人理想的老婆。
不過朱天罡也有點(diǎn)矛盾,既怕人妖殊途,真在一起會害了高翠蘭,又怕夜長夢多,被那個什么表哥半路截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名份定下來,只是高老莊離福陵山太近,他若再回那里的話,很容易被那路神仙盯上...
平州城這一戰(zhàn),徹底粉碎了僚人想要占據(jù)這里的心思,同時(shí)在裝備精良的唐軍追剿下,僚人殘部只能逃進(jìn)深山,再不敢輕言出來,但這件事顯然不能就這么算完。
僚人的制式裝備是那來的?是誰在背后指揮他們?...
第二天一早,府衙大堂,朱天罡,魯國誠、竇玉鱗、范離,以及宿醉剛醒的程處默,分主次而坐。
程處默看著面前一大摞關(guān)于王獻(xiàn)章通敵的材料,皺著眉頭道:“既然證據(jù)確鑿,砍了不就完了?”
程處默還有點(diǎn)沒醒酒,腦瓜子“嗡嗡!”的,讓他靜下心看文牘,跟殺他沒什么區(qū)別。
“少將軍有所不知,此賊是裴大人提拔起來的,貿(mào)然殺之,怕是不妥”
“裴大人!那個裴大人?”
“就是淮陽王千歲的內(nèi)弟,而且少將軍應(yīng)該知道,裴家...”
魯國誠說到這就停住了,因?yàn)樗酪猿烫幠募沂?,一定知道裴家的勢力?p> 果然,程處默聽完他的話后,就深深皺起了眉頭,讓他戰(zhàn)場殺敵行,涉及到朝中那些彎彎繞,他就不敢多說了。
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沒吭聲、耷拉著大眼皮好像沒睡醒的朱天罡,道:“朱兄怎么看這件事?”
“哦!什么事?”
朱天罡剛才好像真的睡著了,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反問道。
程處默見狀,卻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之前聽手下人說這家伙酒量似海,現(xiàn)在看來,他也是裝的...
待魯國誠把兩人剛才的對話重復(fù)一遍后,朱天罡卻笑著看向竇玉鱗。
“老竇??!你鬼主意多,你說該怎么辦?”
“下官聽說,新刺史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死于僚人之手”
竇玉鱗也沒推脫,輕輕捻著顎的幾根鼠須,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