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書房回到紫宸殿,就吩咐準(zhǔn)備膳食了,吩咐不需要太鋪張,只留下了一個大宮女,就遣散了其他人,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面前的飾品,心不在焉,今天朝堂之中的人,試探居多吧,想看看自己這個名不經(jīng)傳的女子究竟是個什么人,雖然不見得有多害怕,但是被人注視,尤其是其中幾個人注視著,心中總是忍不住發(fā)毛,自己對他們實在是知之甚少,雖然很久之前師父曾經(jīng)對自己講了一些,但是自己對這些人實在無感,也沒仔細(xì)問,自己的記性實在是差得很,一想到那個攝政王,心中想到,這個攝政王叫什么名字來著?好像是叫做楚峙,至于那個小王爺,是叫做詹瑜,小王爺經(jīng)年跟隨那位在邊境,本以為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沒想到竟然看起來如同書生一般,倒是楚峙,看起來很高大,想著想著洛書突然驚了一下,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心中不禁想到:“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在想這些,這些人是不是想讓你活著都很難說?!币驗椴恢肋@些人的秉性,在利益的牽扯下,洛書可不敢保證這些看起來是在自己手底下做事的人是真的向著自己,尤其是先皇忌憚攝政王實在是令人費解,有什么是能讓一國之君都忌憚的呢?先皇都忌憚不已,那我呢?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是夜,洛書還未休息,所以紫宸殿內(nèi)燈火通明,看著桌子上堆積的政務(wù),實在是心累,揉了揉雙眼,自己的身邊如今只留下了先皇的內(nèi)侍大太監(jiān)蘇明,還有兩個不知道名姓的宮女,大概就是負(fù)責(zé)掌燈之類的。蘇明看見洛書揉眼睛,輕聲提醒道:“天色不早了,娘娘要不要休息,這些政務(wù),晚些處理也不無不可,鳳體要緊?!边@蘇明,語氣不急不緩,眼睛總是瞇著,臉上似乎總是帶著笑意,看著平易近人,就活脫脫一個和藹的老爺爺。洛書心想,早朝什么話都不說,是真的十分尷尬,說又沒什么可說。尤其是當(dāng)那些臣子沒事啟奏的時候,批完折子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自己雖然累,但是說到睡覺,自己真的不想睡,于是回答道:“不必,再看會兒?!?p> 感覺時間已經(jīng)接近子時,眼睛十分疲憊了,看了看身邊的老人,本想自己出去走走,但是突然又不想讓這個老人跟著了,于是說道:“哀家也乏了,你先下去吧,讓紅玉(大宮女)進(jìn)來服飾哀家,出去走走?!币呀?jīng)很晚了,洛書想要吹吹夜風(fēng),但是又不想一群人浩浩蕩蕩,還是不習(xí)慣,就讓紅玉陪著自己在紫宸殿外面走一走。如今的宮中實在是冷清,當(dāng)初自己剛剛?cè)雽m就住的紫宸殿,是先皇的安排,看著這周遭的環(huán)景,都很雅致,興許是考慮到了自己還是個年輕人吧,想起先帝,就不得不想起,先帝駕崩是十分古怪,就好像是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駕崩一樣,而且婚期都是壓著最后的期限,連這種事情都可以事先安排的嗎?想到這里,又是半夜,洛書不禁打了個冷顫,說道:“回去吧,哀家乏了?!鞭D(zhuǎn)過身回紫宸殿,身子停頓了一下,洛書似乎是感覺到了暗中的窺視,這種窺視并不少見,先皇給自己安排了暗衛(wèi),自己是知曉暗衛(wèi)的,但是這道視線,卻又有所不同,自己可不是什么神功蓋世的大俠,這個時候還是裝做自己不知道的比較好,免得引起什么麻煩,只是停頓了一瞬間,想通了這些,就離開了,回到了紫宸殿,讓人準(zhǔn)備好沐浴,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歇息了。
又是準(zhǔn)備早朝的一天,新的一天,從忙碌開始,興許是睡的晚了,宮女在為自己梳妝的時候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宮女收拾好了,洛書從鏡子中一瞥,雖然鏡子中不是很清晰,但是自己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跟昨天的不一樣,伸手從頭上去下了幾個飾物,瞥了幾眼為自己梳妝的宮女,宮女仿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猛然跪下,認(rèn)錯到:“太后娘娘,奴婢錯了,奴婢考慮不周?!甭鍟种心弥氖菐讉€藍(lán)色的飾品,梳妝臺前藍(lán)色的飾品并不少,但是出于對身份考慮,大多都是真藍(lán)色,在早朝前,這個宮女竟然為自己“精挑細(xì)選”了幾個淺藍(lán)色飾品。洛書說道:“早朝快開始了,你也算是粗心所致,哀家不想重罰,紅玉,把她換下去,日后需要一個更加細(xì)心的人來為哀家梳妝?!奔t玉回了一聲:“是?!闭f完洛書就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