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詹冕的太和宮離開之后,覃鈺很快就找到了洛書,洛書和覃鈺待在紫宸殿內(nèi)說話,覃鈺:“這殿中只留太后和微臣二人,似乎不合規(guī)矩?!甭鍟Φ溃骸斑@有什么,你是攝政王的人,攝政王手眼通天,這紫宸殿中有多少是他的人?哀家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今日特地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覃鈺:“微臣之前提起過,誤會太后和攝政王之間有什么,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包括紅玉姑娘看來也是這么想的,今日這攝政王大婚的事情剛剛傳出來,婚期將近,一點準備都沒有,皇上知曉后就便找了太后,不知道皇上于太后說了些什么,微臣作為攝政王的人,也是對這件事有些了解,太后若是有什么疑問,不如來問微臣?!?p> 洛書:“看來你是擔心我有什么誤會,那倒沒有,今日皇上找到哀家只是說到了這件事,說攝政王有意讓我去主持婚事,但是我什么都不懂,也懶得去學這些流程,所以索性,就推了這件事,也讓皇上幫我轉(zhuǎn)達?!?p> 覃鈺:“鄭萬良將軍與攝政王談論此事的時候,身旁無人,也是有人多嘴詢問,攝政王大人才透露一二,并未向我們說明最后竟然是答應了下來,真是讓人震驚。”
洛書只是剛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稍顯震驚,很快就想通了,說道:“男子娶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覃鈺問道:“太后娘娘當真是這么想的嗎?難道這場婚事的出現(xiàn),安排,太后娘娘一點都感覺不到熟悉嗎?”
洛書被覃鈺這番話說蒙了,道:“熟悉?有什么熟悉的?”
覃鈺:“突然出現(xiàn)的婚事,婚期就在近日,若說鄭家千金倒也沒什么,但是攝政王大人卻不是皇城中的人,在極短的時間里成為了朝中位高權(quán)重的人,任何人都查不到攝政王大人以前的事情,這樣難道還不夠熟悉嗎?”
洛書想了想道:“好像的確如此,就好像是我的翻版,不過這又如何?”不急不慢的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然后道:“說起來,我與攝政王已經(jīng)一月未見了,他也再未派人來傳遞什么消息給我了。”
覃鈺聽到后面這句話,疑問道:“這,太后娘娘自從將朝政的事情交托給皇上之后到現(xiàn)在,也不止一個月吧?難道一個月前,太后和攝政王見過?”
洛書:“啊?哦,沒什么,見過一面而已?!甭鍟f的是一個月前楚峙晚上來到紫宸殿的事情,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本來以為覃鈺也算的上是楚峙的一個心腹,沒想到他也不知道。洛書:“宮中實在是無聊,雖說來到皇城數(shù)月,但是對這里還是不夠了解呢?!?p> 覃鈺見洛書沒有其他問題,不久便離開了。洛書找來紅玉道:“你們家攝政王不是本事挺大的嗎?我想出宮,應該能瞞過安排得了吧?”
紅玉意外的看向洛書,道:“一般人想要出宮倒是不難,但是您畢竟是太后,恐怕是有點困難?!?p> 洛書:“你直接告訴我能不能做到就可以了?!?p> 紅玉:“這件事情怕是要問過少主才行。”
洛書:“少主?就是楚峙嘍!隨便,難不成我出宮也要他管不成?!?p> 紅玉:“不知道太后娘娘想要出宮多久?”
洛書:“一整天?!?p> 紅玉將洛書想要出宮的事情告訴給了楚峙,楚峙也未阻攔,洛書本就在紫宸殿鮮少外出,所以只需要紅玉易容成洛書的模樣,頂替一整天,然后再讓洛書偷偷出宮即可,宮中不少都是攝政王的人,只要告知他們攝政王手底下有個人要出宮就不會受到阻攔,若問洛書出宮為何要得到楚峙的允許,也正是因為楚峙手底下的人太多,眼線太多,如果楚峙事先不知道,可能會造成很多麻煩。
夜深了,洛書由一個黑衣男子帶著出宮,這個男子就是之前將覃鈺的消息用石頭傳遞給自己的那個人,洛書穿著宮女的衣服,等到出宮自然會有一套百姓的衣服給洛書換上。黑衣男子一邊走著,一邊開口問道:“你怎么突然想要出宮了?”用你我相互稱呼,是擔心有宮人路過聽到二人說話,猜測到二人身份。
洛書:“宮里實在是無聊,以前我還有覃鈺和那個小孩陪著我,現(xiàn)在認清了那個小孩的真實想法,就覺得無趣,只有覃鈺一人,都解不了我的悶,所以才想起來出宮玩玩的?!?p> 黑衣男子:“一整天?”
洛書:“這第一次出宮就好像跟楚峙告假一樣,也不知道說多久,所以我就說了一個一天嘍?!?p> 黑衣男子:“我倒是覺得,你要是理由說的對,請給三四天也不成問題?!?p> 洛書失笑道:“你還真把這件事當告假了?”
黑衣男子:“我叫鐘離溯,無論你出宮多久,我都要陪在你身旁,不能讓你出現(xiàn)一丁點意外。”
洛書:“鐘離,溯?”
鐘離溯:“我姓鐘,名離溯,懂了嗎?”
洛書:“為什么?我一個人難道在宮外活不下去了嗎?”
鐘離溯:“你不要誤會,只是你來到皇城不久,對這里一無所知,再加上,這是上頭大人的命令,我自然必須擔上照顧你的任務。”
洛書:“這,男女有別,讓一個女子來照顧我不是更好嗎?”
鐘離溯:“唉!少主手底下信得過的女子太少了,紅玉算得上一個?!?p> 洛書:“我看你們稱呼楚峙都是五花八門的,有的時候叫攝政王大人,有的時候是主人,有的時候是少主?!?p> 鐘離溯:“額,這得分情況,外人面前就是攝政王大人,私底下隨便嘍,不講究,不過還是習慣叫少主,我們來這里的時間也不長,一時之間改不過來?!?p> 宮門口處,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夜深有人出宮,本想攔下來盤問一番,鐘離溯未等侍衛(wèi)動手,說道:“我們是攝政王的人,奉了攝政王的命,幾位需要我拿出出宮的令牌來嗎?”幾個侍衛(wèi)聽到來人是攝政王的人,不知道該上前還是該退后,鐘離溯笑了笑道:“這是攝政王口諭,時間比較緊,諸位不要浪費攝政王的時間?!敝肋@個人是在威脅自己,但是幾個人微言輕的侍衛(wèi)又能拿他如何,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是都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道來。等到洛書同鐘離溯走遠后,洛書問道:“我還以為你們打過招呼了,原來也不全是攝政王的人嘛!”
鐘離溯:“沒有必要。”
出了宮門不遠處,就有一個馬車等著,馬車上,洛書問道:“準備的如此充分,不知道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鐘離溯:“你就如此信任我們攝政王?都不知道要去哪,就跟著我們,萬一把你拐賣了呢?”
洛書:“呵,我才不信,至少目前看來,楚峙怎么會殺我?”楚峙一定會將百香草制出來的毒和自己聯(lián)系起來,沒有得到解藥是什么,不會輕易殺我,更何況,他也不清楚我的身后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馬車載著兩個人來到一個院子中,洛書下車后在院子里看了幾眼,說道:“院子雖小,但是樣樣齊全,景致也不差?!?p> 鐘離溯:“這里是少主底下的一處別院,當然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