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妙竹和牛夫人如愿見到了《新民晚報》總編輯。
總編輯客客氣氣的,一臉和善。他讓程編輯先回去辦公,然后親自給井妙竹和牛夫人泡了兩杯茶。
他之前已經(jīng)詳細聽了事情的原委,跟兩人解釋道:“這件事是有原因的,這個寫《神鬼七殺》的作者就是程編輯的侄兒。你們廣告里這么大張旗鼓的給不良人做廣告,他自然不高興?!?p> “那總編輯,你看這個事情該怎么處理?”井妙竹問道。
“這么著,這個打廣告的事我們上會先討論一下,等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通知你們?!笨偩庉嬒肓艘幌?,說道。
井妙竹繼續(xù)問:“那這個文案……”
“這個文案你們先拿回去吧,留在這里也可以?!笨偩庉嬏鹜蟊砜戳丝磿r間,“也快到飯點了,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快回去吧?!?p> “你看我們還有機會嗎?”井妙竹最后問了一句。
“這個需要上會討論,需要一個過程,不要急,不要急?!笨偩庉嫼皖亹偵亟忉?。
井妙竹和牛夫人出了報社。
這個時候的冷氣團也已經(jīng)開始入侵南方,大片的云層將太陽遮掩住。偶爾一陣風(fēng)吹過,路上的行人也不由感受到一陣涼意。
看著牛夫人一副開心的樣子,井妙竹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這么開心?”
“俺這不是立了大功了嗎,這次出來一趟也不算混吃混喝了?!迸7蛉苏f,“俺家老牛在家還天天說俺除了洗衣服做飯啥都不會,這次一定要說給他瞧瞧。”
“什么呀,人家都沒同意。”井妙竹說。
牛夫人有一些疑惑:“不是說好了要上會討論了嗎?”
“討論什么,文案也沒留下來,我們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就算有結(jié)果了怎么通知我們?”井妙竹說,“壓根就是想把我們打發(fā)走?!?p> 牛夫人終于明白了過來:“這不行,我得找他們?nèi)?。?p> “別去了,你剛剛和程編輯關(guān)系已經(jīng)弄成那樣了,他們鐵定是不會同意的?!本钪窠忉尩?,“這個時候做主編的不給下屬出頭,怎么帶隊伍?!?p> “我又搞砸了?”牛夫人有些慌,“那接下來怎么辦?”
“離了張屠夫,不信還能吃帶毛的豬?”井妙竹說,“滬城的報紙這么多,這一家算他們倒霉我們不要了?!?p> “那今天的事你可別往外傳,尤其是你以后遇見老牛,可千萬把住嘴……”
牛夫人跟著井妙竹回了招待所,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又趕去《滬城日報》。
《滬城日報》自從成立以來就一直被《新民晚報》壓著打,尤其是去年以來《新民晚報》在大陸首次開創(chuàng)連載武俠小說的先河之后,差距越來越大。
《滬城日報》也不傻,差距拉大的第一時間也找了一些武俠小說連載,但是質(zhì)量不太行,期間還有一起抄襲風(fēng)波,搞得灰頭土臉的。
經(jīng)人介紹,《滬城日報》只好拿了《倚天屠龍記》的授權(quán)。一開始,確實吊了一波讀者胃口,但是讀者很快自發(fā)去找到了全文內(nèi)容。早已完本的《倚天屠龍記》和《新民晚報》的《神鬼七殺》相比,確實成癮性差了一些。
井妙竹來到滬城之后,早已買了各式報紙仔細比對,又問了問一些老大爺、老阿姨,這里邊的情況一清二楚。
井妙竹早上憋了一肚子氣,見到了《滬城日報》的負責(zé)人之后,將條件一丟,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我們是來合作的,不是來打廣告的。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就去找《新民晚報》合作了?!?p> 負責(zé)人一聽這話,立馬好言好語:“那《新民晚報》家大業(yè)大,怎么會重視你們呢?而且他們手上還有《神鬼七殺》,現(xiàn)在滬城的書迷不少。再來一部《滄?!穼τ谒麄儊碚f,也是如同雞肋。哪里像我們,樸實無華,真誠待人。”
“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簽合同吧?!本钪裾f,“我們也趕時間,明日還要去粵省?!?p> 江浙滬地區(qū)最后的硬骨頭啃了下來,井妙竹便要加快進度。
她把張龍趙虎留了下來,負責(zé)后續(xù)地方報紙的掃尾工作,直接帶著牛夫人坐上火車一路往廣州趕去。
與此同時,東北的邢飛鴻留下一人掃尾,和另外一個小伙子搭上了去蓉城的列車。
太冷了,火車車窗還漏風(fēng),兩人同時抽了抽鼻子,沒有衛(wèi)生紙也沒有手帕,只好拿袖口一抹。他們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白雪皚皚的廣闊天地,絲毫沒有欣賞的態(tài)度,心里暗暗的發(fā)誓:“下次過來,一定要多穿些衣服?!?p> 同樣還在旅途中還有文劼,他早已在首都就聯(lián)系了全國各地的幾個出版社,準備人肉過去串聯(lián)一番。為了提高效率,特意找的作協(xié)的朋友批了幾張飛機票。題外話說一句,這年的飛機票相當?shù)谋阋耍褪琴I不到。
坐飛機什么都好,又快又有面子,還能在云海中穿梭,近距離觀察云海翻騰的樣子。早知道如此,就應(yīng)該把陳許的相機借過來,好好拍幾張照片。
若說坐飛機的缺點,那么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現(xiàn)在還允許在機廂里抽煙喝酒。旁邊的一位老干部是個老煙槍,和文劼聊了幾句之后,便開始吞云吐霧,片刻不得停歇。
文杰渾身難受,也不好阻止,不由得向乘務(wù)員多要了幾口茅臺,趁著酒勁睡了過去。
陳許的四合院里,每天都有不少人從外地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幾個老太太精神抖擻,自從上次借電話失敗之后,盯得更勤快了。也幸虧年紀都大了,若是讓她們再年輕個四五十歲那還得了。
隨著時間的一步步推進,各地報紙的軟硬廣告陸續(xù)打響。先是不要錢的報紙一番引導(dǎo),錢開始源源不斷的進入郵局賬戶,越來越多,在這已經(jīng)達到的冬季如同一個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錢一湊手,之后是要錢的大報也開始加入宣傳陣營。
如是三番,雜志社的資金流終于打通!
另一個好消息是,各地軟硬廣告的費用比想象中更少一些。一些地方大報本來要獅子大開頭,都被陳許給砍了。沒了張屠戶,就要吃帶毛豬?這一下,需要給廣告費的報紙就不多了,至于其中是否還有工作人員竄起伙來中飽私囊,陳許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也是一次性的活動。
最后折算下來,一共花了不到兩萬塊。
嘖嘖,錢多的燒得慌的陳許又去央廣打了廣告。一次花了兩千,一周就是一萬四,而且這還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給打的折扣。
李文學(xué)被陳許關(guān)在后院里逼著他寫稿子,如今已經(jīng)寫了四五萬字,怎么都夠第一期用的了,真是辛苦了。
至于名字,暫時還不能用《秦時明月》,先用個《鬼谷使者》練練文筆,順便測測市場熱度。至于卞千秋,陳許不清楚進度怎么樣了,不過約好了今天中午過來看稿子,到時候就一清二楚了。
任雙人這周開始已經(jīng)在四合院里正常辦公,剛剛來的時候還忙東忙西,有時候甚至連飯也顧不上吃?,F(xiàn)在有些空閑了,有些強迫癥的他已經(jīng)開始考慮家居風(fēng)格的問題。一開始只是嘴上念叨著,后來想了想賬上的錢也挺多,就開始和陳許反復(fù)吹噓。
哪里有成批的黃花梨準備出手啦!以前認識個師傅,做明清式的家居怎么怎么好看啦!這老式的門檻、屋檐、窗戶也要修理修理啦……反正陳許是非常動心,不過過幾日有人來裝化糞池,這個家具的事只能延后,正好過幾日等文劼到了再聽聽他的意見。
“哎呦,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一個星期都快過去了?!比坞p拍了拍手上的幾份稿紙,看到蓬頭垢面的李文學(xué)終于走出了門。
“是啊,千秋還沒過來,要不你先看看李文學(xué)的《秦時明月》?”陳許問。
“那自然好,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崩钗膶W(xué)搓了搓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