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行’委屈的說:“擁有‘執(zhí)行’的能力,雖然有很多特殊權(quán)力,但終歸也是‘咒人’。有時候我只能看著‘自己’在行動,卻無力改變,就像是被這個能力替代了?!?p> 她望著日出的方向,控制著哽咽,繼續(xù)說:“當(dāng)我能正??刂谱约簳r,那些不是我做的事情。第二天才能說出些散碎的片段,我越來越害怕會頻繁出現(xiàn)這種感覺?!?p> 平凡剛要安慰她。
夏安對平凡說:“就要日出了,你趕快查看一下這艘巨大的船,然后向著一個方向使勁跑吧!如果出不去這個空間,有的是機會安慰她?!?p> 平凡拍拍‘執(zhí)行’的肩膀,然后迅速奔跑,查看腳下的巨‘船’。
巨大的輪船氣勢宏偉,除了甲板上,其他位置都銹跡斑斑的,船身還有幾個破洞。
平凡在短時間內(nèi),就繞船看了幾遍。然后跳下船,沿著日出方向飛奔,即刻消失在夏安與‘執(zhí)行’的視野中。
沒有半分鐘,平凡在甲板的另一側(cè)登船。與夏安對視后,再次下海反向奔跑。
半分鐘左右,平凡卻在日出方向一側(cè)的甲板登船。他詫異之后,更多的是不甘心,于是再次嘗試,結(jié)果依舊是回到了甲板上。
平凡在甲板中央停下,手摸著旁邊巨大的金屬桅桿時,發(fā)現(xiàn)一行奇形怪狀的文字。
‘執(zhí)行’情緒平復(fù),走到他身邊。
他看一眼即將升起的太陽,嘆了嘆氣,手指指著桅桿上的文字說:“執(zhí)行,這一排復(fù)雜的符號是什么意思?”
夏安坐在甲板邊緣閉眼思索著,聽到‘平凡’說話,回頭看一眼桅桿,就再次閉上眼睛。
‘執(zhí)行’說:“那串文字是這艘飛船的標(biāo)識,意思是‘藍星02’?!?p>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船能飛?”
“這么多年過去,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那你知道自己被關(guān)多少年嗎?”
她陷入思考,說:“不知道。。?!?p> 此刻,太陽已經(jīng)升起,陽光灑上甲板。
船頭上、船尾的兩側(cè)、甲板的左右、桅桿旁這六處地方,分別在一米高的空中出現(xiàn)了光門。
離桅桿近處的光門,是平行于甲板的。
從中掉出一個男子,看上去五十來歲,落地哎呦一聲。
“不好意思,身為迅捷卻摔了下來,讓你笑話了。你好,我叫杰瑞?!彼膶Α椒病f話時,撥開自己眼前黑白摻雜的頭發(fā),從甲板上爬起來。
平凡看著杰瑞,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問:“你...的聲音,是夢中提示我的那個聲音吧?”
杰瑞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見夏安連連的慘叫。
二人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夏安被一個瘦小的男子打倒在甲板上,并且還在連連的出拳。
平凡腳下輕用力卻沒有移動,怔了一下??纯醋约旱氖直酆屯饶_,又使勁的蹦一蹦,才蹦2米高。
“那個瘦小的人是‘力量’,陽光一出,能力就已經(jīng)削弱了?!苯苋鹪谂圆痪o不慢的提示‘平凡’。
平凡只好跑到夏安的身邊,用力去拉‘力量’咒人,結(jié)果被‘力量’一拳挑飛。
此時,從其他光門出來的人,也陸續(xù)的走向這里。有的身披海帶,有的肩膀上掛著其他海藻,也有衣著正常的人。
“住手!你為什么要打他?”平凡爬起來大喊。
瘦小的‘力量’咒人并沒有停止攻擊,看一眼后也不理會平凡。
‘執(zhí)行’輕盈的跳躍過來,然后說:“別打了?!?p> 力量咒人聽到‘執(zhí)行’說話,舉起的拳頭就停在半空,憤憤的說:“這個新來的咒人,碰掉了我唯一的海帶條!”
“那我送你一個海蜆子,能不能饒恕他?”船頭方向正靠近的兩個偏高男子,走在前面的高瘦男子大聲的說著。
隨后,圍觀的眾咒人,紛紛發(fā)出驚訝聲。
此時,瘦小的‘力量’收回拳頭,高興的蹦起來,說:“那當(dāng)然可以,只是這么珍貴的海蜆子,為了這個笨蛋值得嗎?”
“與‘力量’說話的這個咒人,是最初的‘智慧’咒人?!苯苋鹪谂暂p聲的講與‘平凡’。
身為‘智慧’的那個高瘦男子,撥開肩膀上雜亂的海藻。找到一個蜆子,摘下后遞給‘力量’咒人。
“那我可是賺了!”力量咒人說完,趕忙將蜆子放到自己身上。
眾多咒人看事情已解決,不論男女紛紛走向甲板邊緣。都迎著太陽,或坐著或站著還有跪著的,皆閉著眼睛,有點時還小聲嘀咕兩句。
‘執(zhí)行’在桅桿附近變出幾個大毯子后,也走向甲板邊緣。
‘平凡’扶起嘴角流血的夏安,看到夏安身下的甲板,已經(jīng)有些凹陷下去了。
“他們?nèi)ゼ装暹吘?,是在向水王懺悔?!苯苋鹋牧伺摹椒病募绨蛘f,然后去拿過來一張?zhí)鹤印?p> 平凡把夏安扶到毯子上,氣憤的對杰瑞說:“碰掉個海帶條,就會被打的這么慘,憑什么?你們?yōu)槭裁床恢浦惯@種野蠻行為?”
“反正我們咒人是打不死的,十五年后,你就會知道這些海藻的用途了。”杰瑞說完話,也開始走向甲板邊緣。
夏安看著傷口逐漸恢復(fù),對平凡說:“我沒事,已經(jīng)好多了?!?p> 就這樣,平凡與夏安在毯子上,或坐或躺,曬著太陽等到將近日落。其間‘平凡’多次到甲板邊緣觀察‘執(zhí)行’,‘執(zhí)行’只是讓他等明天。
隨著日落,平凡與夏安都覺得非常困倦,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撲通”“撲通”
我被連續(xù)的兩個跳水聲吵醒,努力的揉揉眼睛,從毯子上爬起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看見桅桿附近的幾張?zhí)鹤由希加兄焖闹淙恕?p> 走到甲板邊緣向下看,看到兩個浮在海面上的咒人。一個矮小,渾身海帶披掛。另一個高大,身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海藻。
“他們靜靜的浮在那里,是在等藻類的孢子。運氣好的話,能掛在身體上締結(jié)一種契約。締結(jié)契約后,海藻的生命也會變?yōu)橛郎!眻?zhí)行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
我回頭說:“為什么這么喜歡海藻?不覺得滑膩膩的難受嗎?”說話時,看見杰瑞走向這里,正在向我揮手。
‘執(zhí)行’走到與我并列的位置,看向下方的海面,輕聲說:“獨自在十五年的黑暗中,最需要的就是其他生命的陪伴。而‘海藻’則變成為這種寄托?!?p> “新來的‘迅捷’伙伴,你有名字嗎?”杰瑞走到跟前說。
“我叫平凡,請多關(guān)照。昨天從‘力量’咒人的事來看,大多咒人不太友好嗎?”我恭敬的對他說。
“不用這么客氣,只要不觸碰他人的藻類契約,大家還是很友好的?!?p> 杰瑞說完,也看向海面嘆道:“經(jīng)過這大約200年的詛咒,我只記得自己是杰瑞船長,和一些零碎的記憶。大部分的記憶中就是一盞昏黃的燈,與周邊無盡的黑暗。”
“美麗的日出,又要來咯?!眻?zhí)行說著抬起頭,望向遠方。
我們?nèi)瞬⑴抛诩装迳?,靜靜的看完日出。
“走,回毯子上曬太陽!”執(zhí)行說完,就站起來拉我。
我起身看向杰瑞,他擺擺手繼續(xù)看著海面。見他不走,我就隨著‘執(zhí)行’回到桅桿附近,躺在一張?zhí)鹤由稀?p> 夏安在與高瘦的‘智慧’咒人交談,其他毯子上的咒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睡醒。
夏安見大家都醒了過來,便走到眾人前面說:“咒人前輩們好,我叫夏安。是‘智慧’能力組的第三人,也就是大家簡稱的‘智2’?!?p> 他指向我,繼續(xù)說:“他叫平凡,是和我一起被選來的‘交替者’,也就是‘訊1’。有件事想和大家研究下,你們多數(shù)人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了‘小黑屋’的次數(shù)?”
他看著大多數(shù)人都在點頭,便接著說:“據(jù)我的了解,大家在這陽光自由的5天時間內(nèi),除去第一天的懺悔與睡眠的特殊享受。其他的時間,就是一動不動的日光浴,這是在浪費自由的恩賜?。 ?p> 一個女咒人胸前晃動著藍色水滴掛墜,起身后對他冷冷的說:“感知力下降,連味覺都沒有,除了曬太陽還能做什么?”
夏安:“根據(jù)‘智慧’與我分析,推測‘執(zhí)行’可以在這里創(chuàng)造一個小空間,而且能在小空間內(nèi)提升大家的能力和感知。與其在這里曬太陽浪費時間,不如去小空間內(nèi)比斗,自己還能了解能力的長短處和熟練度?!?p> 眾人立刻議論起來,大多是議論‘執(zhí)行’能否創(chuàng)造出小空間體系。而且還要在小空間內(nèi),按照比例還原眾人的能力。
夏安看向‘執(zhí)行’,問道:“你能做到嗎?”
‘執(zhí)行’在我旁邊,她回答:“創(chuàng)造小空間是沒問題,但進入后。除去你們‘智慧’組的能力,依舊是零外。其他人各自的能力也只能和現(xiàn)在一樣,所以創(chuàng)造小空間進行比斗就沒意義了。”
夏安:“那只讓兩人進入呢?”
‘執(zhí)行’凝眉道:“嗯...那樣的話,進入的兩人,可以擁有的60%能力。不過‘智慧’組的能力,就算只進入一個人,也還是零提升?!?p> 此時杰瑞的聲音插入:“大家的能力各異,你讓‘馭水’小妹和‘力量’比斗,肯定是‘馭水’贏,那這比斗有什么意義?”
眾人嘩然。
夏安不慌不忙的說:“難道大家不想脫離這個詛咒嗎?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么進來的,但我們被選進來的‘繼承者’,原本就生活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