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三個鍛體九重的圍攻,孟云根本招架不住,哪怕他剛剛獲得了不俗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可依舊以極快的速度敗下陣來。
他的肋骨被硬生生的打斷數(shù)根,胸膛起伏宛若鼓風(fēng)機一樣,似刀割火燒的疼痛也彌漫孟云的全身。
不過孟云也并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至少在他以傷換傷的代價下,對方三人也不那么好過,尤其是那個名為王東的男子,如今他的一條手臂正無力的垂著,齜牙咧嘴的模樣顯然是疼痛難忍。
那是孟云以斷了三根肋骨的代價換來的戰(zhàn)果。
孟云這般不要命的打法讓王東三人打心眼里有些恐懼,這樣下去哪怕他們拿下孟云也會落得個身殘受傷的下場。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之人。
但想歸想,戰(zhàn)斗還是要繼續(xù)的,無他,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陳景即將爆發(fā)的怒火了。若是此行不成功,恐怕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們低喝一聲,又朝著孟云沖去。
三人形成一個半包圍的圈子,讓孟云避無可避,哪怕接過這人的拳頭,也免不了受另一人的腿腳。
孟云急中生智,猛的向后退去,退到了自己的木屋之中,試圖借助木屋作為掩護,不至于同時面對三人。
但木屋畢竟是木屋,在鍛體九重的巨大即將之下,原本看似堅固的木屋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屑,斷裂的木板散落四處。
這時孟云方才見著桌子上那個還沒來得及被他收起的人形木雕,不過這個時候他可沒心思去收這么個木雕了。
因為那三人已經(jīng)沖了過來。
孟云不再退卻,借助一面木板作為視線的遮擋,直接主動出擊,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兩人的攻擊,直接與被他折了一條手臂的王東近了身。
王東瞳孔猛縮,大叫一聲“不好”,但為時已晚,只見孟云直接招呼他那條斷了的手臂,在王東恐懼而又悔恨的眼神中,竟是將其擰成了麻花狀,而后猛的一扯,硬生生的將其扯斷。
“啊……”
同時王東的慘叫還未完全脫口,能做完又一掌拍在他的下顎,隨著骨裂聲響,王東的整個下半臉也徹底廢了。
不過這時,另外兩人的攻擊也來到了孟云的背后,孟云這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更來不及轉(zhuǎn)身抵擋,只有硬抗。
其結(jié)果便是兩個沙包大的拳頭宛若鐵錘一般直接錘在了孟云的后背上,甚至讓孟云的后背凹陷了下去。
孟云也飛了出去,跌在木屑廢物中,好一陣起不來。
這時,張海與趙猛才看向王東,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讓他們頭皮發(fā)麻,心感后怕。只見這王東失神一般的蜷縮在地上,不停的顫抖,鮮血橫流。
右臂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碗大的疤不停的燙著血。
還有他的下巴,更是血肉模糊,一根根骨刺穿過血肉裸露在外面,配著那死魚一般帶著極致恐懼的眼睛,宛若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直叫人頭皮發(fā)麻,心生恐懼。
兩人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同樣不知死活的劉譚,第一次對這次行動生出了后悔的感覺。
此人實在太過可怕,不懼生死,不要命的瘋狂打法他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想到若是躺在地上的是自己,那場面……他們后背直冒冷汗。
但箭已射出,哪有回頭的可能。
“他中了我倆全力一拳,定是身受重傷,已經(jīng)翻不起大浪,這就過去了結(jié)了他吧?!?p> 張海緩緩說道,聲音竟是有些小心翼翼。
趙猛心有同感似的點了點頭,眼睛里閃爍著與張海同樣的小心以及一絲怯懦。
他們有些躡手躡腳的朝著孟云跌落的地方走去,途中還發(fā)現(xiàn)了王東那只被擰成麻花一般的斷臂,對視一眼,更是驚懼。
這是怎樣一個不要命的瘋狂之徒?。?p> 他們慢慢的接近著孟云,
十米,八米……
等到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原本倒在廢墟里一動不動的孟云卻突然有了動靜,他緩緩移動手臂,努力的撐著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渾身衣衫破碎,遍布傷痕,一滴一滴不知道是誰的血液不停的滴落在木板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抬起頭,散落布滿血跡發(fā)絲下,一雙通紅瘋狂的眼睛注視著張海二人,宛若一頭不顧一切的兇獸。
張海二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站在原地不敢妄動。
而孟云也在這時魔怔一般的伸出手掌,只見他手掌之上是數(shù)十塊碎成殘屑的木頭,木頭上依稀可見血色的線。
正是那個人形木雕的“尸體”。
孟云被擊飛的地方正好是木雕放置的地方,孟云的身體也正好壓在了這個木雕之下,將它直接壓碎成了這般模樣。
但此刻孟云卻并不覺得惋惜,反而還有一種心里暢快豁達(dá)的感覺。
無他,就在他捏著這個碎裂的木雕之時,就有一股信息涌入了他的腦中,那是一段關(guān)于‘平步拳’的信息。
說是‘平步拳’若是三篇皆圓滿,融合之后便可獲得一種全新的強大的勁力,此勁力可開山碎石,穿云裂金。
這段信息中正好有如何將‘平步拳’三篇融合,如何產(chǎn)生勁力的方法訣竅。
也是這一刻,孟云突然記起那個白衣青年所說的話,給他的提醒:木雕易碎,可別隨意摔打。
原來,這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孟云咧了咧嘴。
在不明所以的張海和趙猛的眼里,這一咧嘴卻那么的血腥殘暴。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們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xù)上了。
……
另一邊,眼見自己麾下的四人只剩下兩人,陳景已然到了暴怒的邊緣,但為了面子,他又不得不等下去。
不過并沒有讓他久等,藥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卻又有些興奮的人。
季平來了。
卻說季平,在接到吳執(zhí)事的傳信后就馬不停蹄的從長青峰的外門趕來了,一路上可謂全速奔跑,一刻也不停歇。
同時他焦急不已,唯恐來不及,孟云被陳景傷害。
他與孟云一樣,怎么想不到時隔近四年,那個陳景居然還沒忘記,居然真的找來了。
那件事說到底是他惹起的啊,若是孟云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孟師弟,等著我?!?p> 終于,在全力趕路之下,季平終于來到了藥谷,來到了他曾經(jīng)生活了數(shù)年的地方。
他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陳景幾人,還看見了那座已經(jīng)成了廢墟的木屋……還有廢墟里正在戰(zhàn)斗孟云。
“住手……”
他咆哮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