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森詭異的猩紅氣息在空中徘徊。
氣息包圍了這座城市,氣息不會主動的進入這座城市的建筑物。
它們就像毫無頭緒的幽靈隨意游離,但這詭異的紅色氣息遇見活人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狂暴。
能在短短瞬間將人類身體的血液抽離變成一具干尸。
“他來了!”
南宮一行人心頭一緊,而在一旁的言樂心里憂心忡忡。
“淦,這個死變態(tài)都來了!”
酒仙罵罵咧咧的,酒葫蘆里的酒早已喝盡,而酒仙所罵之人也是學(xué)院的精英。
此人和南宮他們一起入學(xué),而且自身的異能詭譎狡詐,但此人的興趣愛好卻異常的變態(tài),且令人感覺十分不適的。
尤其對酒仙來說,這種人就不該成為學(xué)院的學(xué)生,而學(xué)院非但沒有因此人的行事作風(fēng)而雪藏他,反而因此人變態(tài)的天賦所重用他。
有了學(xué)院的器重,此人私下的行為非但沒有改變,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變本加厲的完成他口中所說的“實驗”!
“言樂,原來你小子剛剛一直在拖延時間啊。
哼!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裝的,我真是看錯你了!”
酒仙憤怒的對著言樂說道,對于記惡如仇的他來說,言樂這種行為真是讓人感到惡心!
言樂俊俏的臉龐上還有依稀的淚痕,他滿臉怒色,剛剛老學(xué)長的話太傷到自己了,言樂鄭重的解釋道:
“拖延時間?
你知道我為了你們拖了多少時間嗎!
他要來,我是知道,但就憑剛剛嫂子的身體狀態(tài),就算我不來,他遲早也要到,你們覺得可以逃出他的手嗎?
這三個月的追捕過程中,我已經(jīng)把跟你們有仇的,有怨的,全耗殘了,外面全是我們的人,求你們跟我走吧!”
“哼!蒼白無力的解釋,你以為我們會上當嗎?”
“那你想怎樣!?”
“在這,擊敗你”
“然后呢?”
“然后離去”
“哼,老學(xué)長,我不想動手”
“少廢話,看劍!”
酒仙的劍,出鞘了!
......
雨,又漸漸的下大了,圍困在南宮寺附近的精英們透入出一絲疲態(tài)。
就算是異能者,在每天每夜高強度的追蹤下,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身體素材差一點的,已經(jīng)被送回學(xué)院了,剩下的基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這群精英里,私下里都是南宮寺的學(xué)生,雖然說不上品德良好吧,但最起碼尊師重道。
這讓言樂有了更多的操作空間,在這次追捕行動中,他故意放慢速度,明明有幾次可以追上的機會,他故意錯失。
拖到現(xiàn)在,凡是跟南宮寺不熟的,有仇的,全被言樂給送回學(xué)院了。
直到今日,學(xué)院終于出手了,那個變態(tài)最終還是來了!
‘夜里克’,臭名昭著的學(xué)院精英,每次執(zhí)行任務(wù)之時就是一次腥風(fēng)血雨!
在漆黑的夜幕下,煙上那紅色的火光顯得格外明顯。
空氣中彌漫著煙的味道,在天臺的角落里蹲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得頗為著急,一個gei里gei氣,當然這兩人都是學(xué)院的精英。
此時二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抽著煙。
按平時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是不會抽煙的,尤其是在漆黑的夜晚,因為可能對面隨時有人瞄準著你。
所以二人找了一個小角落偷偷的抽,雖然這次任務(wù)不會出現(xiàn)對面有人瞄著你的存在發(fā)生。
但二人還是選擇較為安全的方式。
空氣有點沉默,天臺的風(fēng)有點喧囂,有點寒冷。
著急男先打破沉默,他猛地吸了口煙,道:
“嘶~呋~
你說,言樂他能把南哥給勸回來嗎?”
蹲在旁邊的男子猛地吸上一口,隨后將手里的煙扔掉踩滅。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別問我?!?p> 空氣又陷入了沉默,氣氛又開始壓抑了起來,每個人心里都帶著一絲不可言喻的心情。
“誒!”
壓低的聲音從隔壁的天臺傳來,二人往隔壁的天臺那看去。
“干嘛?。俊?p> “有人過來啦!”
半蹲著的二人站直了身,看向醫(yī)院門口的位置。
果不其然,一位穿著西方中世紀貴族衣服的男子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慢慢走來。
紅色的氣息包圍著醫(yī)院,一具巨大的惡魔影子在紅色氣息里若隱若現(xiàn),而影子之下則那位貴族男子。
醫(yī)院內(nèi),酒仙的俠劍正和言樂的貴劍互相碰撞,二人沒有用自身的異能決斗,而是用著純粹的劍術(shù)。
二人來回爭斗已有七個呼吸了,在第八個呼吸之間二人停止了交手。
他們感應(yīng)到,那個人已經(jīng)到了,那強烈的血腥味就是他出現(xiàn)的信號。
言樂已經(jīng)看不到南宮寺的身影了,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酒仙每一招劍勢都帶著強烈的殺氣,這讓他自己不得不用心來應(yīng)付酒仙的劍術(shù)。
從而無心顧暇其他的事情,導(dǎo)致自己的大哥南宮寺又消失了。
而眼前這位老學(xué)長露出令人刺眼的笑容,笑容中帶著一絲譏諷又帶著一絲純粹開心,這令言樂感到又氣又笑。
氣,是因為,被擺了一道,笑,是因為,眼前這位老學(xué)長沒變啊。
正當言樂在原地發(fā)愣之時,阿力走到言樂身邊,用手搭在言樂的肩膀上。
“小樂,走?!?p> 言樂看向兩位老學(xué)長們,眼里帶著擔憂有又一絲不舍。
“看啥看吶,怎么?
還舍不得老夫我啦,要不小樂你跟我們一起走得了,哈哈哈”
此時酒仙的表情太真實了,眼睛瞇成一條縫,合不攏嘴,哈哈大笑。
那笑聲有多賤要多賤,令人耳膜刺痛,心里煩躁。
“老學(xué)長,你們先走,我來拖住他?!?p> 言樂知道,事已至此何不在過分一點,先拖住那位死變態(tài),后面再慢慢想辦法,如何圓潤的解決這次任務(wù)。
“嘿,小子,你看不起誰呢?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對你改觀,再說了你打得過那個死變態(tài)嗎?
老夫我...”
“小樂,那就拜托你了!”
阿力打斷酒仙的話,拜托言樂幫助他們爭取時間。
“不行!”酒仙怒道:“阿力,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老夫不同意!
小樂要么你跟我們一起走,要么,你就待在一邊看著。
就算立場不同,利益不同,但你還是老夫我一手帶起來的小學(xué)弟?!?p> “老學(xué)長,我...”
酒仙打斷道:
“小樂,你大哥永遠是你大哥!”
言樂眼里有淚水在打轉(zhuǎn),所謂患難見真情。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在今天再次下定決心,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所愛之人。
言樂抬頭,他并不想看天花板而是想將眼里的淚在倒回去。
言樂看向阿力,深吸一口氣道:
“老學(xué)長,我長大了,可以一個人面對危險了。
還請你們不要擔心,嫂子剛剛生完孩子,還很虛弱,你們先去和南哥匯合吧。”
“言樂!
老夫剛剛說的很明白了,你...”
還沒等酒仙說完,一記手刀擊中了酒仙的脖頸后的穴道。
酒仙就感覺眼前一黑,全身松軟毫無力氣的倒在了言樂的身上,隨后就失去了意識。
一股酒氣帶著不知什么味道的酸臭味撲面而來,言樂頂著身子撐住酒仙。
因為人在失去意識的是用不上力氣的,酒仙雖然不重但也不輕,而且對于有潔癖的言樂來說,現(xiàn)在才是最難受的。
“害,老學(xué)長他幾天沒洗澡了?”
言樂此時動作很是搞笑,他將頭側(cè)到一旁去,盡量讓自己的嗅覺遠離這股奇異的味道,臉上的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阿力在旁邊嘴角微微上揚,他接過酒仙,將其扛在肩上。
“這短暫的零距離接觸,才短短的4秒啊。
有這么難熬嗎?”
酒仙從言樂身上離開,嘆了口氣道:
“我有潔癖啊,學(xué)長?!?p> 阿力點點頭,但還是客套的問了一句:
“這樣,真的沒事嗎?”
此時言樂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將其包圍。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說完這句便徹底被黑色氣息所覆蓋。
而阿力則是笑了笑,便走進了產(chǎn)房,里面有一條通道。
而言樂將要守在這里,幫助南宮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以及對付眼前這位精英。
這位精英手上握著高腳杯,里面是自己所釀的血酒。
皮膚很白,但這種白和言樂的不一樣,言樂的皮膚是雪白,而此人的皮膚則是那種病態(tài)白,讓人感覺毫無生機。
“晚上好啊,小樂樂?!?p> 言樂轉(zhuǎn)過身去,一只手握著劍柄上,蓄勢待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