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薛臉他們沒有問那人跟她說了什么,因為他們大概知道。
只有阿利見她回來,問,“那人找你有事情嗎?”
她說,“沒有,只是讓我跟他們一起走?!?p> 阿利就問,“你同意了嗎?!”
她搖頭,“我拒絕了?!?p> 阿利就松了一口氣。
她看向薛臉他們,問,“黃紋是什么?”
大叔說黃紋是被仙所厭棄之人,為什么被仙厭棄就是黃紋,還不能成仙?
梨溪就問,“他沒說?”
在知道她不知道登山不知道仙的時候,他們就明白她也不知道黃紋,故他才有此一問。
“說了,他說黃紋是被仙厭棄之人,不能成仙。但為什么被仙厭棄就是黃紋?黃紋是什么?”
薛臉說,“黃紋是沒有國家的人?!?p> “沒有國家?”
“嗯?!?p> 是被仙討厭所以就驅(qū)逐了他們嗎?那,“不可以去別的國家嗎?”
薛臉搖頭,“一個國家的大小在成仙的時候就定好了。接納黃紋需要分配黃紋土地,黃紋定居后有了孩子,孩子長大后需要分配孩子土地。如此孩子有了孩子,幾十年幾百年之后那需要分配的土地就會越來越多。因為沒有天災(zāi)和戰(zhàn)爭,死亡的人數(shù)遠遠比不過新生的人數(shù),這樣本來分給民的土地就會減少,而民的孩子也有了孩子,那樣到最后會沒有土地分配給民了,所以不會接納黃紋?!?p> 事實上有的小國民已經(jīng)飽和了,所以有官吏會驅(qū)逐一些老人收回他們的土地。當老人的子女不愿意老人一個人驅(qū)逐也一起被驅(qū)逐,那收回的土地就會增多,但也表明黃紋也越來越多。
黃紋不是民,沒有土地,也沒有房子,即使在荒山老林建房開拓田地,地里也長不出糧食,所以為了生存,黃紋大多流浪各國,或做一些縫洗織補出賣力氣的活為生。
然后她就明白仙就是王,那人們登山是想擁有自己的國家嗎?
想來是了。
只是最后成王的只有一個。黃紋卻有那么多,“沒有國家收留黃紋嗎?”
比如成了仙成為王不就可以收留嗎?
然后她就想到了玉晶,玉晶小姐是鴻運之人,她會成仙,那她就是新王,她不會收留黃紋的吧。一想到她不會收留黃紋,她就替阿利他們難過,為什么會成仙的不是他們呢?
薛臉說,“有。”
她問,“誰?”
“張的王?!?p> 聽聞有國家接納黃紋,她想去張看看了,對于玉晶小姐會成仙的事也不那么在意和絕望了。
有國家接納黃紋,那阿利他們不會成為沒有國家的人了。
但薛臉沒說的是張的民已經(jīng)滿了。
張王,名張青,原才國人。才歷一百五十七年登山,同年成仙立國,張。
張歷元年,張王敕令黃紋可于張登記文書為民,于是天下黃紋紛紛前往。
但黃紋太多,張?zhí)?,張歷十七年,張土不夠。
各國都認為張王會撤銷敕令。但張王沒有撤銷敕令,還敕令建高樓接納黃紋,只是他不能再給他們土地了。
對此張王敕令道歉,不僅是對民也是對黃紋。
聽此敕令,黃紋不再登記為民,張一些年老的民也自請離國為黃紋。
聽聞離國那日,張王離開臨天現(xiàn)民前對民深深的俯下了頭。
他們沒有怪他,但他們的王卻對他們深深的俯下了頭。
因此人們稱張王麒王。
麒麟,仁獸也。
清晨,人們醒了過來,然后收拾行李開始渡河。
河面寬二十,水深一米,過了河,一開始在人們右邊的河變成了左邊。
人們在右邊河岸停了下來,開始生火煮飯,那邊男人見過了河她也沒有來找他,于是他就跟同伴走了,沒有吃飯,只換了下濕的衣服。
她聽到了他們離開的腳步聲,見她看向那邊,梨溪問,“你真的不跟著他們?”
她搖頭。
梨溪就沒有說話了。其實他心里是高興的,但又明白跟著他們是對她最好的,所以很矛盾。
只有阿利由衷的笑了。
阿利笑,她也開心,于是也笑了起來。
阿利見她笑,對她笑的更開了。
峽谷里雖然不熱,但也不冷,吃完早飯,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于是人們又啟程了。
又走了兩日,人們終于走出了昏暗的峽谷。
眼前的大地明亮的好似不真切。正在人們感慨的時候,隊伍后面突然傳來慘叫聲,是妖魔!
那妖魔很聰明,知道人們走出峽谷會松懈所以這時襲擊過來。
隊伍尾部瞬間瓦解,全都往峽谷出口擁擠,繼禮立刻讓她們跟著快跑。
她跟著人們向前跑,聽到了鈴鈴鈴鈴鐺一樣的聲音,聲音很清脆。
她想人們應(yīng)該沒有人帶著鈴鐺,于是她問,“那是什么聲音?”
繼禮說,“那是鐘鈴的叫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