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霓歲歲徑自回了辦公室,她中午一向需要午睡休息。
她雙手趴在辦公桌上,頭枕在手臂上,歪著頭看他的樣子,落入陸朝眼里可愛至極,像一只打著盹的貓。
陸朝伸出手,忍不住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
他順著她的發(fā)頭一路往下,輕撫至發(fā)尾,霓歲歲不但不覺得厭煩,竟覺得格外的舒適。
他就像為小貓順毛的貓,而她就是那只貓。
霓歲歲微微瞇了瞇眼,睡意漸沉,緩緩閉上眼。
陸朝見她沒有反對,又乘機(jī)順了幾把。
還剩最后一絲意識時,霓歲歲嘟囔了一句,“你不睡午覺嗎?”
身邊響起男人又輕又慢的聲音,“我不睡?!?p> 霓歲歲意識漸無,逐漸睡了過去。
陸朝停住手,眼睛在她披著的如瀑的長發(fā)上戀戀不舍地移開。
他在她對面的辦公椅上輕聲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面前熟睡的女人,眼中的淡漠被柔情完全取代。
現(xiàn)在雖已是九月,但炎夏的熱浪依舊還未褪去。
好在辦公室安裝有空調(diào),無論室外有多熱,在室內(nèi)這片小天地依舊還是涼爽舒適的。
出人意料的是,中午毫無預(yù)兆地停了電。
彼時,霓歲歲熟睡中而不自知。空調(diào)停后,室內(nèi)的冷空氣也快被消耗完了。
陸朝只好在室內(nèi)找了一張較厚的紙張,為桌上仍在沉睡的某個女人扇風(fēng)。
睡得死死的霓歲歲不知道停電,也不知道她在睡夢中感受到的那連續(xù)不斷的絲絲涼風(fēng)來自面前男人為他不停地扇風(fēng)。
霓歲歲醒來時,電已經(jīng)來了,一旁的空調(diào)緩緩地朝空氣中吹出涼氣。
她還爬在桌上,朝室內(nèi)望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那人。
他可能是去休息了吧。
以手撐桌,直起身子,從桌上起來,才發(fā)現(xiàn)右手旁,一張便利貼安靜地貼在桌上。
字如其人,一股銳利凌然之感。
歲歲。
中午突然接到消息,我需要外出處理一些事情,你醒來后不要想我。下午下班前我就回來,等我。
霓歲歲微微笑了笑,想了想把紙條塞進(jìn)了辦公桌抽屜。
陸朝辦完事回公司時卻在霓歲歲辦公室不見其人。
大概她去其他部門交接資料了。
陸朝回了辦公室,給霓歲歲發(fā)了一條消息。
那邊卻遲遲沒有回他。
他最后是收到沈嘉澤的消息才知道她去了醫(yī)院。
沈嘉澤一路開車疾馳到醫(yī)院,路上沒有時間思考那么多,到了醫(yī)院才想起應(yīng)該給陸朝說一聲。
收到消息的陸朝立馬抓過桌上的車鑰匙,神色匆匆地再次出了風(fēng)華。
“陸總神色匆匆,跑這么快去哪兒?也不知道什么事這么著急?!笨粗掖业乇秤埃髲d的前臺職員呢喃道。
“你剛才去上廁所了不知道,還能有誰,霓歲歲唄。剛才她也神情焦急地跑出了風(fēng)華,不過……她剛才身后還跟了沈總?!绷硪粋€職員眼色未移,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文件道。
“嘖嘖,你這么說,我都有一個不好地想法了?!蹦锹殕T一臉壞笑。
她放小了聲音,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語氣道,“你說,陸總這像不像去捉奸???”
“你這么說倒有些……”她話還未說完,被突然的一份摔在眼前的文件打斷了。
“簡…簡主管?!毖矍暗呐艘荒槄柹鋭C冽然的神情恍如不聲不響而至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