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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她人狠話不多

第七十九章 謀中謀2

長公主她人狠話不多 泛希 2160 2020-11-07 23:59:00

  遠在帝都的外宮里,麗太妃殿中,可謂是笑容滿地。

  “太妃娘娘,聽說您那侄女永安侯府的嫡女司小姐奪得了帝都第一美人的稱號呢?!?p>  “是啊,司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范太師都夸贊呢!”

  “司小姐人美又有才,不知道將來會便宜了哪家公子哥兒呢?!?p>  ……

  前幾天帝都開展了兩年一度的“云彩節(jié)”,凡是有一技之長的待字閨中的女子均可參加。

  這種比賽一向對于之后的夫家具有極高的參考,還可以進宮面圣,飛上枝頭變鳳凰,就連家族都沾光,那些達官貴人們怎會錯失這么好的機會呢。都想著自家女兒可以奪得冠寵,在全帝都人面前大展身手。

  麗太妃表面上謙虛說著不值一提,實際上心里樂得像是開了一朵花。

  當今皇帝年幼,太后又被母族拋棄,孤兒寡母尚且只能由著朝廷那些個保守之人護著,才保有一息之地。

  不僅如此,其實最令人高興的是柳丞相那個老東西終于有了自知之明,清楚他那寶貝女兒高攀不上信王了,不久前剛談好,在太后壽宴上提出退婚的事宜。

  不過,自己也是大發(fā)善心,讓他們先提出,賣一個面子,為著他家女兒著想,否則一個被皇家拋棄的女子,將來會有哪家愿意迎娶?怕是山村野夫也未必敢娶吧。

  “信王要是娶了司小姐就好了?!币粋€身穿深藍羅錦,挽著云髻的女子說著。

  “可不是嘛!”一旁附和聲應道。

  麗太妃端起茶碗,小抿一口,不說是或是不是,而是特意繞過了這個話題。

  “今日是哀家的壽辰,信王在外穩(wěn)固國業(yè),哀家這個做娘的自然不能拖他后腿,所以今年壽宴小辦,一來減輕天盛國庫資金,二來可以做抵作為善款捐贈?!?p>  “娘娘真是事事為著天盛子民,我朝有福啊?!?p>  此話一出,自然是擁護聲一片。

  雖然是在宮里的言語,但是卻在人流的故意或無意推動下,整個帝都都知曉,無一不為著天盛有這樣一位娘娘而慶幸。

  “真是豈有此理!”彩云破口大罵道。

  “彩云!”柳太后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

  “娘娘,麗太妃這是故意的,再過一陣子就是您的壽宴,她這樣先下手為強,明顯就是為信王回京作助力的。”彩云說的頭頭是道。

  不過的確是這個理,麗太妃首先是小辦壽宴,又將官眷們召集起來組織善款,其心可誅。

  那現在禮部上上下下都在籌辦太后壽宴,這不是打太后的臉面嗎?這就相當于向天盛的人說,太后不顧天盛子民的安危,強加國庫壓力。

  母親尚且是這樣,那作為皇帝的兒子豈能是個善類?

  這就給予天盛子民充分懷疑的理由了。

  麗太妃這樣一話,可是對未來信王的叛亂找了很好的理由啊。

  “她們已先一步,我們既然落后,又何須著急呢?”小人得志而已,終歸還是正統,如此,讓她一步又何妨?

  只是失敗者的獨自哀嚎罷了。

  “那娘娘的壽宴……”

  “照例舉行。”麗太妃想要一個賢德的美名,自己承讓一回也是大度。

  她以這種方式虧待了自己,她柳千千可沒有好的胸襟,以德報怨。

  何為德?何為怨?各自分說罷了。

  彩云臉上頓時揚起了驕傲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家娘娘也不是能容人之人。

  別人都欺負到眼前了,怎么會打退堂鼓。

  再說了,現在不是娘娘“孤軍奮戰(zhàn)”,沒有了柳丞相,來了個長公主,鎮(zhèn)國公府加上云鶴山莊,以一換二,再劃算不過。

  不過她還是知道事情大小的,沒有在外吹噓,不像某位娘娘,什么事情都說,生怕別人不知道帝都有這樣一位活人。

  “彩云,吩咐下去,壽宴的一應貢品全部要最好的!”

  柳太后心里可沒有那些七彎八繞,巫寧兒前不久傳了封口信,說是無論如何,自己的壽宴必須大辦。

  到時管他是何路妖魔鬼怪,都化作牛頭馬尾,全部一過燉了。

  “是!”

  既然是大鍋燉,那肯定要最好的調料了,要不怎么能香味撲鼻,令人流連忘返呢。

  這一切被外面的一名侍女聽見了,那女子裝作沒聽見似的,回到原本應該忙活兒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趁著輪休,那女子悄悄繞道別的宮門,拐到一個林間,對著早就站著的人說了一番話,便閃身不見了。

  “娘娘,太后那邊打算大辦壽宴。”

  “大辦?你確定沒有聽錯?”麗太妃有些疑惑。

  按理說,她放出去的消息肯定會揚起一陣風波的,可是風到了,浪沒有吹起來啊,難道是風刮得不夠大?

  “不會的,錦瑟她可是在將軍一眾手下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能力暫且不論,絕對忠心。”

  “柳千千,你到底在想什么?”麗太妃左想右想,實在是覺得不放心,“讓錦瑟仔細打探,有什么消息立刻稟報?!?p>  哀家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道理,她現在還坐得住,說明壓根沒把自己當做一回事?

  不管怎樣,牢牢看守住敵人的后方就對了。

  說來也怪,幽州城近日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先是州府莊恒大人走在自己府中的回廊好好的,被一群不知名的賊匪蒙上頭暴揍一頓。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州使許仲晦在自家書房處理政務事,被人迷暈,醒來后卻發(fā)現自己身處煙花之地,又恰巧被夫人逮個正著,夫人祁氏哭著喊著回到了娘家,岳丈那是一個雷霆震怒,說是要與許仲晦合離。

  這一出出精彩的戲碼,成為幽州城里大街小巷,飯后茶點的笑資。

  “我看吶,莊大人明顯就是自家門戶不嚴,竟然被自己府里的下人打了?!?p>  “許大人不是幽州城里數一數二的‘妻管嚴’嗎,怎會如此?”

  “誒,許大人能對著半老徐娘這么多年已是十分不易,想吃點窩邊草也是情有可原,可誰想這么不小心被逮住了。”

  ……

  這群人一邊喝著酒,一邊互相說著,說到盡興處,哈哈大笑。

  旁邊的一名綠衣姑娘聽到后,十分生氣的將茶碗一砸,“大快人心!”

  自然是引起了旁邊人的好奇心,都問道,“難不成這位姑娘是許大人欠下的風流債?”

  “呵,我是他的催命符!”那姑娘說的那叫一個狠毒!

  看她惡狠狠的言語,大家心里都互通一個心眼,不再多問,心里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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