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第二天”醒來在老宅。
看著熟悉的裝飾,馮雪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馮雪想著發(fā)生了什么,心里罵了無數(shù)遍傅修安禽獸。
雖然結(jié)果也算是自己一手成的。
腦子昏漲,都要爆炸了。
無良醫(yī)生,黑心肝,害人不淺,嗚嗚嗚,還人終害己的完美詮釋。
“少夫人,您醒了?!卑⒁痰穆曇舭疡T雪拉回現(xiàn)實,看到阿姨真心高興的臉,馮雪覺得安慰。
“您都睡了兩天一夜了!”
“你說少爺也是,夫妻之間好好說話,怎么能那么不知輕重呢!”
馮雪:兩天一夜??!不知輕重??!
傅修安那個禽獸知道什么是輕嗎?他只知道重?。?p> “我,上課?!焙韲岛酶?,阿姨立即端水過來,伺候馮雪喝下。嗓子潤潤的,好多了。
“課,都是請假了的?!?p> 請了假就好。
“好,咳咳咳,傅修安呢?”
“少爺,少爺上班去了?!卑⒁痰难凵裼行╅W躲,但是馮雪沒有注意。
“嗯。”
“那少夫人我去叫醫(yī)生過來看一下?!?p> “好。”
等人一走,馮雪想翻個身,稍微一動,忍不住低聲驚叫:真痛!
內(nèi)心后悔無數(shù)遍,無數(shù)遍。
真要說后悔的話,馮雪當(dāng)時沒有想那么多,情況緊急,不容許人多想,馮雪雖說是選擇那個,卻也是被趕鴨子上架。
后不后悔,不知道,只能說,推翻了一開始的設(shè)想,走向往不知道結(jié)局的道路一路狂奔,什么也抓不住的恐慌正深深籠罩著她。
發(fā)生這樣的關(guān)系,兩個人怎么辦?
回歸正軌?
可是無法再平和相處了,還是陌生人模式?
或者,干脆離婚。
他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的目的,被提到的地方也治好了。
說好了,不會再喜歡人了,更何況那個人是心思深不可測取向不明心狠手辣會打女人的傅修安~
馮雪這次躺床上躺了兩天下床,阿姨照顧人很細(xì)致周到,傅修安沒有來過一次,起碼沒有在馮雪醒著的時候來過。
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少夫人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變得沉穩(wěn)了,不再喜歡小孩子的惡作劇了,很多時候安安靜靜,不喜歡講話,也就坐著發(fā)呆,看書,發(fā)呆,不折騰人,大家喜聞樂見,只是有阿姨看著還是覺得怪心疼。
少爺和少夫人鬧矛盾了,這次應(yīng)該是極大的矛盾。
但是少爺現(xiàn)在也很難,整個傅家都被靜若寒蟬的氣氛籠罩。
就兩天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猝不及防。
傅修安一意孤行決定的項目本來勢頭發(fā)展好,但是沒想到中途出現(xiàn)差錯,在建筑材料上面有人偷工減料,在建期間出現(xiàn)死傷,不知道誰翻出來,在傅修安半年來做成的一些項目手段,多多少少有些地方是已經(jīng)涉及了黑色地帶,法律禁區(qū)。
上面有人被查出來,警方迅速取證,嚴(yán)肅處理。
傅家這兩天各方便奔波,墻倒眾人推。
仿佛后面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促成著一切。
傅氏集團(tuán),高聳的大樓佇立著,陽光下折射泛藍(lán)的一圈光,冰冷卻奢,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是衣裝革的社會精英,步調(diào)極快,神色冷峻,爭分奪秒。
只是這天下午,樓下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病人家屬,商家,記者,托著橫幅,扛著攝像機,帶著話筒,烏泱泱一群人全部站在傅氏集團(tuán)樓下,叫嚷著要傅修安這個一切的始作俑者給個說法。
“安總?后門人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走前門?!备敌薨矎奈募锩嫣痤^,手里轉(zhuǎn)動著鋼筆,語調(diào)依舊閑適。
“可是......”
助理急,老板走前面不就要被生吞活剮嗎?雖然是法治社會,動手不文明,但是下面那群人有多少人是蓄了勢要對您動手?。?p> “這半年你跟我也辛苦了?!?p> “什么,”助理一聽,看著傅修安直直看過來的眼神,里面帶著一團(tuán)陰翳,偏偏嘴角始終掛著笑意。
是發(fā)現(xiàn)了嗎?
助理臉上扯起牽強的笑容:“不辛苦,跟著您心甘情愿?!?p> “跟我沒幾天了,好好做?!备敌薨舱酒饋恚筇げ铰氏茸叱鋈?。
助理發(fā)現(xiàn)自家,安總沒有穿皮鞋,是一雙布鞋,黑色的簡單款式。
但是那人身長玉立,氣質(zhì)不凡,穿什么都是好看耀眼的。
“是。”助理低下頭,跟著走上去。
“叫傅修安來,他這個黑心肝的商人?!?p> “叫他來,叫他來問清楚?!?p> “殺人償命,傅修安?!?p> “殺人償命,叫他償命?。?!”
......
猩紅的大字,猙獰的面目,仿佛帶著沖天怒意,要將人撕得粉碎。
他,來了。
出現(xiàn)的瞬間,大家不由得噤聲一兩秒,傅修安平時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媒體下面包括采訪都不露臉。
或許大家口中的黑心無良害人性命的奸商沒有想到是如此一個斯文俊美的年輕人。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就是他,人面獸心,斯文敗類。”
一個雞蛋一下就砸到年輕男人的襯衣領(lǐng)口,雞蛋被打碎,暈染襯衣,將其玷污。
下一秒,是重新喧囂起來的人群,那些臉的神色一下子又變得鮮活靈動。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烈火下燃燒的沸水,翻滾著,沸騰著,人一旦沾上就會被燙得齜牙咧嘴忍受皮開肉綻的痛楚。
而這鍋沸水蓄勢待發(fā)著,今天勢必要把中間站著的那個年輕人勢必從頭淋到腳,沒一處好肉才肯罷休。
街邊一輛黑色車子里,駕駛室坐著一個年輕人,嘴里吸著煙,臉色蒼白,眉目沉郁,看著那堆哄鬧的人群,嘴角緩緩扯出一個笑容。
就像一幀一幀的慢鏡頭,意味深長,令人回味。
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呼嘯而過,掀起一路塵土,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颯爽的殘影。
車子停下,上面走下來一個嬌小的女人。
松散的丸子頭,清湯素面,黑色過膝連衣裙,一雙白色拖鞋,帶著小黃鴨。
女人走得很快,腳下生風(fēng),每一步,都可以看出她的堅定。
看到那道嬌小的身影一身頂天立地的氣勢擋在一身狼狽的年輕男人面前的時候,車子里的人一動不動,煙還夾在蒼白修長的指尖,繼續(xù)燃燒,猩紅的火焰慢慢往上,蠶食一截又一截香煙潔白的軀體......
“你干嘛不還回去,我一個女生都知道以牙還牙?!?p> “......?!?p> “喂,問你話呢?你是啞巴嗎?”
“......。”
“難不成是傻子?!”
“算了,就當(dāng)你是傻子吧,這樣吧,下一次我再保護(hù)你一次行不?”
“就當(dāng)是我把你午飯弄臟的補償。”
......
“我說了就保護(hù)你一次了,沒有下次的。”
......
“你,真的佛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再幫你一次?!?p> ......
“TMD,你個傻子啊,叫你打回去,打回去,來我親自給你示范?!?p> ......
“咳,那個,你那么弱,有沒有想過找個能一直保護(hù)你的人沒有?!?p> ......
“我很暴躁的,我可能會打你的,你確定?!?p> “那,那好吧,那我以后就保護(hù)你,不過你也要變強大保護(hù)我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