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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舞臺劇

第21章:酒店驚魂

神明的舞臺劇 一曲成空 3969 2022-02-02 12:13:05

  “和十二月份對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義?”林一把玩著手里的燈盞疑惑的問。

  木楠跳下凳子拍去手上灰塵:“所有中世紀題材的世界都繞不開一本神學的啟蒙《圣經》,圣經里十二代表永遠的數(shù)目,指永遠的完全?!?p>  “十二是四乘三,受造者化于造物者,表明神施恩于人,收納人,使受造者溶化在造物者里面?!?p>  “一,二,三和三個數(shù)字表示上帝-父,子和圣靈的滿足?!?p>  “在這里應是指神之下的十二天使?!?p>  石柏點點頭:“那這題應該是把對應的燭臺上到對應的支架。”

  林一靜默了片刻猶豫道:“你們記得十二天使是哪幾位嗎?”

  “我只知道大天使加百列、天使長卡麥爾和天國副君米迦勒、天國宰相梅塔特隆?!?p>  石柏摸著下巴緩緩念道:“梅塔特??;十一月守護天使,背負三十六翼、無數(shù)眼睛?!?p>  然后看向兩人無奈道:“好了,我知道的就這些?!?p>  木楠抿嘴不語。

  林一:“大家再好好想想,堅持就是勝利?!?p>  木楠轉身看向隨著書架散落一地的書本:“你們說,這些書里會不會有記載?!?p>  石柏蹲下試著搬動白樺木做的書架:“咦,欸?!?p>  “咋這么重。”

  石柏在慣性作用下“撲嗵”跪倒在地,趴在書架上抱怨。

  木楠扶額,天要亡我。

  “起開。”

  木楠反手活動活動僵硬的手指,腰肢下沉扎馬步費力的抬起一角。

  “快快快,幫助?!?p>  石柏走到一旁抬起另一邊,林一鉆到中間用肩膀抵住中間大面積分擔重量。

  石柏血往上涌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喊道:“一二三,起?!?p>  書架緩緩抬高,終于一鼓作氣把它豋了起來。

  手掌緋紅用力過度火辣辣的疼,石柏一邊吹著手一邊悵然道:“遙想當年,我那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何曾想到會有今日。”

  “時也,命也;天理不饒人??!”

  木楠活動手腕翻了個白眼:“行了,都不知多少年前的陳年舊帳,就沒有翻出來的必要啦!”

  “輝煌已經過去,榮耀已經落幕,新的征程已經揚帆起航。”

  “加油,努力活下去?!?p>  石柏嘟囔:“說得輕巧?!?p>  林一無話可說默默撿起一本書籍《騎士、婦女與教士》

  這究竟是人性的淪喪,還是教庭的勝利?

  權利斗爭之下,人的性欲望被壓抑到極致,惡之花在陰暗中萌芽。

  《羅蘭之歌》、《熙德之歌》、《尼卜龍根之歌》

  犧牲精神、英雄主義、等級觀念。

  “喂,快干活了,這么多書光看書名也得花點時間?!绷忠灰槐疽槐痉鴷鵁┰甑馈?p>  “哦,知道了”木楠應道。

  把手電放在書架上,三人圍著散落一地的書籍分開坐下。

  一時室內只有書頁翻動的嘩嘩聲。

  過去大約大半個時辰。

  石柏驚呼:“噯,找到了?!?p>  黑金封面,翻開第一頁赫然寫著《天使拉結爾之書》

  石柏手指一行行劃過:“一月守護者…”

  “等下。”

  木楠撐地而起:“你照著念,林一遞燭臺給我,早點裝完拉倒?!?p>  石柏快速翻開幾頁,瀏覽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危險提示。

  “好,可以?!?p>  木楠踩在凳子上,林一嚴陣以待。

  “一月守護者沙利號,代表月亮?!?p>  “二月守護者斯拉歐加,代表耳朵。”

  “三月守護者卡麥爾,代表鎧甲?!?p>  “四月守護者亞列,代表只有半副面孔的人?!?p>  “五月守護者基璐帕,代表樹。”

  “六月守護者薩多基爾,代表泉水?!?p>  “七月守護者米迦勒,代表天秤與劍?!?p>  “八月守護者加百列,代表百合花?!?p>  “九月守護者拉結爾,代表白焰。”

  “十月守護者拉斐爾,代表信仰跪地禱告者?!?p>  “十一月守護者梅塔特降,代表眼睛。”

  “十二月守護者愛爾麥蒂,代表大地之女金色長發(fā)女性?!?p>  最后一座燭臺上上鐵架,白色蠟燭無風自燃,淡黃火苗點亮房間。

  大廳見到偽裝成石柏地怪物口中的黑袍白面鬼,此刻活靈活現(xiàn)浮現(xiàn)在三色墻紙中間。

  石柏一言難盡的看著眼前地畫面:“現(xiàn)在做鬼怪都這么實誠了嗎。”

  黑色布料罩住全身,蠟黃的皮膚皺皺巴巴貼在指骨上,合十的雙手干枯縮水實辨不出年歲。

  臉上是一塊純白底色的面具,左側小兒涂鴉似的畫了彎彎的眉毛,黑豆似的眼睛、半截月牙兒似的嘴巴。

  右側則純潔無瑕一片純白。

  “你們說,它是跪坐還是盤腿坐?”

  木楠:“跪坐?!?p>  墻上的畫發(fā)生改變,合攏的雙手慢慢打開,頭朝上仰雙臂張開呈擁懷天空的姿勢。

  三人整齊劃一的退后。

  以黑袍白面鬼面具中央為界,石壁緩緩朝后敞開。

  石柏舔了舔唇瓣:“誰先進去。”

  木楠、林一齊刷刷看向她。

  “你提的,你先?!?p>  石柏眼神凌冽的看向木楠,林一矜持的點頭。

  “行,算你倆狠?!笔匾а勒J栽。

  木楠殷勤的遞上電手,石柏氣呼呼的拕過。

  正當她要踏進門內,林一叫住她。

  石柏回首挑眉:“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

  “不,你想多了。”

  林一誠懇的否認,隨后看向木楠:“麻煩把代表四月亞列、九月拉結爾、十月拉斐爾的燭臺取下來?!?p>  木楠遲疑:“有用?”

  “嗯,我猜的,不知道對不對?!?p>  木楠邁開長腿取下三盞燭臺,林一選了四月代表半副面孔的。

  石柏眼球轉動猶豫片刻選了九月白焰,只剩下最后一盞也不用選了。

  林一細細觀察了會手里的燈盞,步履從容的走進黑暗。

  石柏錯愕,不是我先嗎?

  木楠笑著拍了拍石柏的肩前后腳進去。

  木楠的聲音從暗道里傳出:“愣著干嘛?落單小心被鬼吃?!?p>  “哦,知道,等等我?!?p>  石柏小跑追上兩人,等三人都進了暗道,密室門緩緩合上。

  暗道高約兩米寬約一米僅容一人通行,用長條巨石堆砌。

  木楠護著手里豆大的火苗開玩笑道:“這地方好,殺了人藏尸都不需要另尋地方?!?p>  林一幽幽回道:“你怎么知道這里不是埋骨地?!?p>  “萬一這就是某人設下的陷阱引我們咬釣,然后甕中捉鱉一網打盡呢?!?p>  木楠反問:“就我們仨兒,值得人大費周童?”

  “未免太瞧得我們了?!?p>  石柏無語抱怨:“哪有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的?!?p>  “我就實話實說?!?p>  說說笑笑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憑感覺向下走了約七八分鐘,鉆出一個門洞眼前視野驟然開闊。

  四四方方上高下寬肉眼估算應有七八十平,沿著墻角擺著數(shù)只齊腰裝滿白色油脂的陶缸,缸中心是一根埋進油里一指粗的棉蕊。

  石柏走近低頭看向缸里的白色固體:“喂,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人油?!?p>  木楠亦走向另一處,伸指摸了一圈缸邊嫌棄道:“想什么呢!正常人體的脂肪含量約為20%,一個150斤的人充其量也只能提取出15千克的脂肪,而實際上一些位于腎臟、骨髓等部位的脂肪難以提取?!?p>  “這些缸里加起來起碼得有上百斤,這年代普遍生活水平不高身材瘦癟。”

  “若要從他們身上榨油,怕是每年得有好幾百人失蹤?!?p>  石柏嘴硬:“萬事皆有可能?!?p>  林一繞一圈回來見兩人還在爭論插嘴道:“凝固的油脂即便存放得當保質期也只有兩年,過了那個時間段油會向淡黃的顏色靠攏?!?p>  “你們看,這些缸里的白如雪潤如脂,明顯就是近期熬的新貨?!?p>  “我在廚房這些天,聽女傭和士兵打情罵俏,從他們嘴里并沒有聽到領地內有人上報失蹤?!?p>  “這里對油脂的需求不是一天兩天,即便是專挑無人問津的孤家寡人下手,日積月累也不可能無人發(fā)覺。”

  “而從城堡眾人反應來看,她們私下八卦莎卡娜犯瘋病時好時壞的概率,明顯高過對城堡以外的關注?!?p>  木楠點點頭看向房間中央的操作臺:“那機器看上去蠻精密的,不知做何使用?!?p>  林一收回被石柏帶偏的思考方向。

  “紡織機?”林一不確定道。

  木楠:“織布的嗎?”

  “嗯”

  只是看著和電視圖片里的大為不同。

  林一走近,一條鋪了狼皮的長凳前,是一張集紡織縫紉于一體的手搖腳踏似機器。

  一側擺著五個大大的用亞麻布蓋著的籮筐。

  林一上前掀開布料,里面是扭曲折疊的畸形布偶。

  丑陋不協(xié)調的五官、粗大的雙手、相比過于纖細的雙腿。

  “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么玩意?”

  兩人聞言聚攏,石柏摸著下巴隨口猜道:“藝術創(chuàng)作?”

  木楠這次贊同了石柏的觀點:“搞不好還真是?!?p>  “不過她一堂堂侯爵,私下縫布娃娃的愛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林一善意的提醒:“背景是中世紀,獵巫行動一直持續(xù)了將近三百年?!?p>  “雖是侯爵之尊,但朝堂上那些大臣還曾上書新王要求擄奪其封號,以信奉惡魔異端的名義燒死她?!?p>  “其中難保不是因新仇舊恨,若真是懼怕其人會巫術,把人燒死難道就能高枕無憂萬事大吉?”

  木楠拿起一只娃娃漫不經心道:“莎卡娜在六年前曾被教廷罰沒家資,這其中難保沒有隱情?!?p>  石柏跪地翻找著框里的布偶,百忙之中回頭:“現(xiàn)在證據鏈缺失,連個頭緒都沒有,誰知是誰殺的人?!?p>  “林一你過來下,這是不是和你手里的石頭類似?!笔貜淖畹紫绿统鲋?,比上面那些明顯好看得多的布偶,指著眼睛問。

  林一瞅著被手捂這么久還是冰涼的石頭,上前拿到娃娃臉旁比對了下。

  “好像還真是同出一轍?!?p>  木楠從林一手里拿過石頭細細觀察片刻:“這不就一個材料嘛?!?p>  石柏拿著娃娃的手停頓了一下:“它會不會像剛才窗外那個一樣活過來。”

  林一看向被她翻來覆去折騰玩弄的娃娃蹙眉:“應該不會吧!這么久都沒動靜,我們運氣應該不會這么背吧?”

  話落,三人目光一致落向一動不動的布娃娃。

  “它剛是不是動了。”林一不確定的問。

  “你們也看見了嗎?”石柏把娃娃反過來臉對著自己,仔細端詳。

  “你們?yōu)樯抖疾慌?。”木楠不解?p>  “就它這短胳膊短腿,一看就沒什么戰(zhàn)斗力?!笔刂苯娱_了嘲諷。

  室內燈影搖曳,缸中火苗突然爆漲。

  邪風起,石柏手里的娃娃抬起頭、咧開嘴、抓住石柏的手腕森森笑。

  石柏趕忙放手甩動手腕,想把它甩下去。

  誰知它像猴子似的順著手臂爬上肩膀,裂開嘴歪頭咬向石柏頸動脈。

  木楠短刀從側后方刺進人偶嘴喉,斜挑劃破人偶半邊臉,抓住頭拽下地用刀剖開肚腹,染血的棉花從破開的布料溢出。

  電光火石動手的瞬間,林一福至心靈拋出手里的燭臺點燃了筐里剩余的布偶。

  眼見下面被沒來得及燃燒的娃娃還有鬧鬼的跡象。

  林一一不做二不休,抱起筐子就朝墻角油缸扔了進去。

  “我操,快點過來幫忙,別讓它們爬出來了。”林一尖叫。

  石柏、木楠抬頭,就見數(shù)只奇丑無比的布娃娃,正四肢著地往林一身上跳。

  木楠感慨:“你這波仇恨拉得妙??!”

  林一手舞足蹈抓著跳到身上抓著咬的娃娃咆哮道:“別在那說風涼話了,沒看到我快淪陷了,趕緊過來幫忙。”

  “啊啊啊,別扯,我頭發(fā)?!?p>  林一一手掐一只在腰上撕咬的娃娃,一手抓一只扯著頭發(fā)往下拽的娃娃面目猙獰。

  同時腳上不敢停,踢、踹、橫掃,娃娃前仆后繼絡繹不絕。

  看兩邊瘋狂的模樣,兩人目瞪口呆,多大仇多大恨呀。

  石柏見林一一招拉滿仇恨,端著燈盞暗搓搓從后邊抓了娃娃點火往缸里送。

  合計五筐,先前林一點火燒了約有一筐多,剩下的則活過來從筐里爬出散在室內各處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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