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著,風吹著,一切如往日。
白翔奕迷迷糊糊地醒來,望見了龍叔正悠然地喝著沨。
“龍叔?”白翔奕問,“發(fā)生什么了?”
龍叔不語。
白翔奕急了:“不是,怎么回事?。俊?p> “龍叔?”
“龍叔,你回答我??!”
龍叔這才慢慢道:“你被下了記依法?!?p> “記依法?”白翔奕渾身一抖,“不可能!那是依族的法術(shù)!”
“一切皆有可能?!饼埵迤届o地說。
白翔奕頹廢地癱坐在地上:“那……我是不是活不了了?”
龍叔點點頭。
“不……不會!龍叔,你一定可以救我對不對?”白翔奕忙問。
“我也沒辦法?!?p> “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白翔奕搖搖頭:“我還年輕。”
龍叔不為所動:“那又怎樣?生死皆有定數(shù)?!?p> 白翔奕呆滯著。
龍叔眼睛一斜:“還不行?”
“?。俊卑紫柁却舸舻?。
下一秒,雪花規(guī)律地卷向白翔奕,白翔奕目瞪口呆地被雪包圍,然后雪花驟然凝固,他被冰封了。
龍叔等待著。
沒有反應(yīng)。
“這么膽小嗎?”龍叔輕蔑一笑。
冰動了,之后裂開碎紋,轟然破碎!
白翔奕睜著紅色眼睛,恐怖莫名。
龍叔一手撥去,冰粒出現(xiàn),并且旋轉(zhuǎn)起來?;鵀檎?,籠住了白翔奕。
白翔奕的筋凸起來,他很用力,冰罩開始有細紋。
“收!”龍叔一喝,白光點亮了整個房間。
世界在短暫的一刻,成為了空白。
白術(shù)·封印。
“啊——”白光退去,白翔奕吼了一聲,身上燃起了白色火焰。
他燃起了生命火。
白色火焰發(fā)紅,很多軟軟的透明條在白翔奕身后聚集起來。
它們在涌動。
軟冰……龍叔站起身,心中重新預(yù)估大京的手段。
透明條纏向龍叔,龍叔身后也出現(xiàn)了很多透明條。
透明條相撞,清晰的發(fā)出嘎吱的刺啦聲,那是冰塊碰在一起的聲音。
那不是透明條,而是冰條。
龍叔手上握出一團透明雪花,雪花一點一點落在冰條上面,冰條分崩離析。
白翔奕怔了一下。
他動彈不得了。
龍叔的冰條凍住了他。
雖然只是一團液體的樣子,但白翔奕感受到了冰塊般的結(jié)實,甚至,比冰塊還硬。
“和我比軟冰。”龍叔冷冷道。
火焰仿佛燒盡了,金色的身影幻開。
是華服男子。
“這個禮物怎么樣?”男子道。
“是依族的記依術(shù),又不是大京的術(shù)法?!饼埵逭f。
“是嗎……看來你不知道,依族已經(jīng)歸屬于大京了?!蹦凶有Φ馈?p> 龍叔表情動了一動:“灰咭族也站在你們那一邊了?”
男子輕松地說:“當然。”
“要來就來吧。”龍叔沒有好臉色。
“不急?!蹦凶诱f,“總會有那一天的。在此之前,有驚喜?!?p> “是灰咭族搗亂嗎?”龍叔沉聲道,“無聊至極。”
“你會知道的。”男子說著,消失在空中。
龍叔看看白翔奕,白翔奕已然沒了氣息。
一樁爛攤子。
想了良久,龍叔扯下一根白發(fā),白翔奕遇到白發(fā)渾身抽了一下,一團陰暗的東西飄出來。
同時,白翔奕的身軀不見了。
龍叔把那個東西帶好,走出房間。
大雪,還是下著;風,還是吹著。
一切還是如往日般正常。
?。ā埵迕靼?,他不可能對任何一個白玲族人無動于衷,因為他職責所在。而那個職責,是必須做到的。
他的職責,就是守護白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