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的糕點?”
瑾麗看著手上的糕點,有一點驚喜。
一身俏皮的粉色裙子,上面的輕紗連著精美的繡花;頭上戴著乖巧的蝴蝶結(jié),一頭短發(fā)順滑的披著。
最攝人心魂的,是她長睫毛下的眼睛。
那雙眼睛柔和美麗,仿佛閃著光。
“是一家無名小店。”侍女說。
“還不錯?!辫愑忠Я艘豢冢坝幸还杀┑臍馕?。”
“公主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去買?!?p> 瑾麗想起什么:“京希哥是不是醒了?”
侍女點點頭。
瑾麗坐起來:“走,去看看京希哥!”
白?!?,是京希,他此刻一臉茫然地看著華服男子。
“我是誰?”京希問。
華服男子沒有回答,京希只覺得很多記憶涌上來,剎那間,他得到了答案。
華服男子說:“歡迎你回來?!?p> “為什么要把我拉回來?”京希問。
“你畢竟是大京的皇子?!?p> “我不想回來!京晨銘,你知道的!”
“你就是這么和你大哥說話的?”
瑾麗這時候推門進(jìn)來,看見京希,驚喜地喊:“你回來了!”
京希有些別扭,他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瑾麗一把抱住了他。
“瑾麗,你的規(guī)矩呢?”京晨銘無奈地問。
“哈,京希哥回來了,還要你干嘛!”瑾麗笑道。
京希這時候反應(yīng)回來:“你還記得我?”
瑾麗直視他,滿臉寫著“你覺得呢”。
“三弟剛醒,還不太適應(yīng),你有什么話,之后再說吧。”京晨銘說著向外走。
瑾麗不高興地撇撇嘴,恰好瞄見了京希手上的印記。
依族的印記……
瑾麗沒有胡鬧,她也隨著京晨銘走出去。
“為什么京希哥手上有印記?”瑾麗問。
“是血脈凈化的印記?!本┏裤懻f。
“哦。”瑾麗把這個問題輕輕地掠了過去,“對了,不久后是京晨哥的慶功宴對吧?”
京晨銘不置可否。
瑾麗笑了:“那我去好好準(zhǔn)備了!”說著,瑾麗拐了一個彎離開了京晨銘。
“你再去那家店買些點心,記住,是預(yù)訂。順便預(yù)訂一下蛋糕?!辫悓κ膛愿馈?p> “是?!?p> 花園里只剩下流水潺潺的聲音,一切都寂靜下來。
瑾麗靜靜站了一會兒,獨(dú)自離開。
與此同時。
凌怡荷迷迷糊糊地睜眼,她躺在雪地上。
這里是比較偏僻的地方吧?
還記得凌芍接管了凌族,與大京站在了一起。凌怡荷在奄奄一息時見凌瑯最后一面,而凌瑯義無反顧地用出了禁術(shù)。
生命相遞。
一命換一命。
在之后,就來到這里了吧。
凌怡荷還記得母親說了什么。
“你必須糾正一切?!绷璎槆?yán)肅道,“凌族完全起源白玲族,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守護(hù)好白玲族。這是我們要報答的,也是被安排的?!?p> “可事到如今,白玲族已經(jīng)沒了!”凌怡荷的心仿佛被揪住了。
凌瑯只是望著她。
凌怡荷還是妥協(xié)了。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躲起來嗎?
這就是所謂的“使命”?
凌族和白玲族究竟有什么淵源?
回看身后高聳的雪山,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堆積著,白霧遮蓋,看不分明。
凌怡荷又何嘗看得清自己的命運(yùn)?
“你好。”身后一個聲音傳來。
凌怡荷驀然回首,是一個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蒙著面紗,額頭的鳶尾印記閃著光。
“你是誰?”
“殘鑰?!迸拥?,“記住,同‘月’是一個讀音?!?p> 凌怡荷警惕起來:“殘杳族的人?”
“不,是殘杳族的祖先?!睔堣€說,“正因為這樣,所以她不能回來,你還是早點消失的好?!?p> 紫光乍現(xiàn)。
殘鑰露出一抹微笑。
(——·毒之源,不會輕易破滅。
正如同雪之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