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站在弟子中,如鶴立雞群一般,向著空蕩蕩的擂臺大喊道。
“下一場,掌門師父顧野對戰(zhàn)太上長老,江采雪?!?p> 文平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一片歡騰,這場門派大比,終于是來到了最高潮。
由飛天神教修為最高的人,來對抗飛天神教修為最低的人,此人同時還是飛天神教的掌門,外加十個弟子的師父。
江采雪和顧野兩人同時來到擂臺之上,更為準(zhǔn)確一些,是江采雪夾帶著顧野來到擂臺上。
若是讓顧野慢騰騰走下來,該吃晚飯了。
江采雪“噌”的一聲,召出一柄青色長劍,端握在手中,再加上突然放冷的面龐。
不知道,還以為顧野,做了什么對不起江采雪事情。
在長劍的威脅下,手上沒有任何東西的顧野,真是可憐極了。
文平吐槽道:“這場面我好像見過,凡間那些家庭暴力都是這樣子,妻子手中拿著雞毛撣子...”
文平話還沒說完,嘟囔個不停的嘴,被文邦一把手捂住了。
“少說點,少說點...采雪師伯正盯著你看...”
“現(xiàn)在不是吐槽的時候,看比賽要緊,看要緊。”
在眾人的眼中,文平和文邦兩人,不知為何,扭扭捏捏摟抱在一起。
看的旁邊的弟子心中是一陣吃驚,難道全體光棍的飛天神教,終于要有人脫單了,而且一脫就是兩個男性。
“文平,可以宣布比賽開始了?!?p> 聽到江采雪這話,文平長出一口氣。
“下次再敢亂說話,小心你那張小嘴?!?p> 剛懸著的心,又提了上來,老高老高了,差點就到嗓子眼。
文平臉色蒼白道:“比賽。”
“等等。”
顧野打斷了文平,也讓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文平連忙說道:“掌門師父有何吩咐?!毙闹袇s想的是,莫非條件還沒談好,要讓采雪師伯降到和掌門一樣的修為?
顧野自然不知道文平心中所想,對著眾人一本正經(jīng)道:“為師覺得這樣干干的比賽,沒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我一掌,將你們的采雪師伯拍倒在地上,然后我問她投不投降?!?p> “以你們采雪師伯的性格,就算被殺也不愿意投降,作為飛天神教的掌門又不能真把你們敬愛的采雪師伯殺了,也只能降低些自己的修為,再使上一掌,將趴在地上的采雪師伯徹底拍暈。”
“為師這樣說來,是不是覺得這比賽挺沒意思的?!?p> 眾人心里皆想道,是,掌門師父這么一說,比賽的確挺沒意思,這比賽,那有你說話有意思呀。
煉氣三級的,想要一掌把筑基巔峰打趴下,說出此話之人,是有多么不知好歹,是有多么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雖然是這么想,但是并不能這么說。
文平行禮問道:“聽掌門師父如此說來,的確是挺沒意思的,不知掌門師父有何意見?”
快說吧,要來一場公公正正的戰(zhàn)斗,大家心中都知道你的想法,不用繼續(xù)再裝下去了。
顧野將視線移到江采雪身上,發(fā)現(xiàn)對方手中拿著長劍,在笑。
頗有幾分,我就笑笑,看某人繼續(xù)的姿態(tài)。
“采雪,我記得你說過,再過幾年,你就能成為金丹是吧?!?p> 顧野此話一出,整個飛天神教全體轟動,采雪師伯再過幾年,就要成為金丹?
如此算來,采雪師伯成為金丹期仙人,也不過才區(qū)區(qū)百年,而且是在飛天神教這種異常艱苦的條件下。
采雪師伯的天賦,到底是有多妖孽。
江采雪淡淡道:“是的,大概就在這幾年內(nèi),若是自己心急一些,些許能快上幾分?!?p> 妖孽,絕對的妖孽,妖孽般的天才,這是在場所有弟子的想法。
聽到此話,顧野大笑一聲,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咋們下一場賭注,如果我在比試中贏了你,答應(yīng)本掌門,在金丹期繼續(xù)留在本門派,待你升元嬰時,咋們再做打算?!?p> 江采雪皺了皺眉,說道。
“可是顧野,我記的給你說此事時,我還加了一句,升到金丹我是要離開飛天神教的?!?p> “而且我記得你當(dāng)時也說過,允許我離開,讓我去外面打些怪,挖些墓,開些礦,為咋們飛天神教多做貢獻(xiàn)?!?p> 所有人都知道,江采雪所說的離開,是什么意思,不是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而是徹底的離開,退出飛天神教。
所有弟子皆沒想到,江采雪準(zhǔn)備離開的消息,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傳到眾人的耳中。
顧野大笑起來,理直氣壯道:“沒錯,我是說過,但現(xiàn)在告訴你,我反悔了。”
鴉雀無聲。
掌門師父果真是個無賴,反悔都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臉上沒有任何羞愧之色。
江采雪冷笑起來:“你還是沒變,上次我說要走,你就哭著扯著我大腿,不讓我走?!?p> “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施展你的無賴手段?”
“若我真是要走呢?”
顧野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那我若是強(qiáng)留呢?”
江采雪輕哼一聲:“按顧大掌門的意思,這件事情沒得談?況且你有什么資格,將我強(qiáng)留在這里?”
顧野收斂起笑容,冷哼道:“憑我是這里的掌門?!?p>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fā)展成這個樣子,門派中的兩個主心骨,突然當(dāng)著所有弟子的面,當(dāng)眾吵了起來,而且是越吵越兇。
原本堅固如鐵桶一般的飛天神教,卻因為江采雪即將成為金丹期修士,有了分崩離析之勢。
在其他門派,若是有長老升為金丹,都是大喜大賀之事,這意味著門派的實力,可以猛然長上一截。
可是在飛天神教,卻變?yōu)檫@樣,弟子們不知道是該支持采雪師伯,還是該支持掌門。
他們希望這位妖孽如天才般的師伯,會有更好的發(fā)展,但他們更希望,一家人就要團(tuán)團(tuán)圓圓,永遠(yuǎn)在一起。
顧野突然小聲說道,這聲音,只有江采雪才能聽到。
“別走,好嗎?”
江采雪將這道聲音用仙術(shù),放大了十倍,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顧野呆住了。
他被江采雪的所作所為嚇呆了。
完全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這樣做。
顧野死死盯著江采雪,問道:“為什么?”
江采雪輕笑一聲:“因為在這里呆煩了,我要走,而且我必須要走,我要探尋長生大道,在這里,哼,沒有希望。”
此話一出,不止是顧野,所有弟子都呆住了。
那個一心一意擔(dān)心弟子安危,會在弟子迷茫之時,進(jìn)行清楚而又詳細(xì)的解答,那個極其痛恨喝酒,甚至?xí)陂T派宴會之時,提著長劍沖進(jìn)來,將劍舉在掌門師父的脖子上。
這個人,是飛天神教的太上長老,江采雪。
但這樣的江采雪,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否定了一切。
否定了這里的潛力,否定了這里的希望,更否定了,這里和她的關(guān)系。
難道在她心目中,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
處于窮山僻壤中的飛天神教,真的沒有一絲希望嗎?
在一片寂靜中,剛比試完,帶著幾分輕傷的文何突然開口說道:“掌門師父,采雪師伯,弟子愚以為,現(xiàn)在是門派大比,不應(yīng)該討論此等小事。”
“應(yīng)在門派大比之后,掌門師父和采雪師伯私下討論即可,弟子們?yōu)榱诉@次的門派大比,連趕著十幾天,才建成了這座武道場,希望掌門師父和采雪師伯,不要辜負(fù)弟子們的一番心血?!?p> 弟子們異口同聲道:“希望掌門師父和采雪師伯,不要辜負(fù)弟子們的心血?!?p> 聽到此話,顧野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中,帶著幾分異常的凄涼。
“弟子們說的在理,大家費盡心血才修建的這座武道場,應(yīng)該將它用到更重要的地方上?!?p> “但是,采雪師伯的事情,又是門派中的大事,既然今天我提出了,那理應(yīng)由我來解決?!?p> 顧野轉(zhuǎn)向江采雪,看著對方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我說的來,我若在比試中,贏了你,你在這件事情上要聽我的,若是我輸了,去留全聽你,我顧野不多說任何一句話?!?p> 弟子們真的很希望采雪師伯繼續(xù)留在飛天神教,用胳膊捅的,用腳踹的,都有,讓一向直言的文何趕快說話。
“掌門師父,弟子愚以為,門派大比不應(yīng)該牽扯上其他的事務(wù),應(yīng)該只是大比,關(guān)于采雪師伯的事情,我們可以以后再細(xì)細(xì)商議,相信總能討論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方案出來?!?p> 弟子們眾人說道:“還請掌門師父三思,以門派大比為重?!?p> 顧野哈哈哈大笑三聲。
“此件事情,與你們無關(guān),是我顧野與江采雪的事情。采雪,你以為如何?”
江采雪冷笑一聲:“是,與門派大比也無關(guān),單就是我們倆之間的個人恩怨?!?p> “既然話已到此,那便按照約定的來,若是我贏,這件事情,聽我的,若是你贏,這件事情,聽你的?!?p> 顧野自信回應(yīng)道:“沒有問題,就看我如何以煉氣三級的水平來打敗你?!?p> 江采雪笑了笑,拿起劍來說道:“我很拭目以待哦?!?p>
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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