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fā)牛逼氣息的張文遠坐下,李媛媛整個人一縮,班長的意圖太明顯了。
李媛媛屬于那種悶不吭聲的類型,一直是班里的小透明,誰知道有一次洗完澡從澡堂出來被班長看到了自己出水芙蓉的美貌。
自那以后就各種居心不良的向她湊近乎。
季媛媛和自己旁邊的舍友小姐妹對了個眼神,倆人不知道在眼神里交流了什么。
老班長假裝自然的幫這位小姑娘倒飲料。
飯局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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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人正吃著呢,阮銘新接了個電話,趙毅打過來的。
得,臨近期末飯局是真的多,團委又要聚餐了,不過這次不是AA制,趙云請客。
“明天啊阮老板,可千萬得來?!?p> “行了行了,待會把地址發(fā)我就行,你晚上回宿舍再告我不行嗎?”
“晚上啊,我可能,,,不回去了?!?p> “媽的狗東西?!比钽懶滦αR了一聲掛了電話,扭頭回了飯店。
飯桌那邊亂糟糟的,好像出事了?
阮銘新趕緊往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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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我們出事了,是隔壁那群小伙子出事了。
趙妍正端著酒杯在隔壁那桌旁邊站著,一只腳上踩著不知道誰的椅子,手里晃著半杯啤酒強自鎮(zhèn)定。
阮銘新出去的時候張文遠估計是為了借機勾搭李媛媛拉著人玩真心話大冒險呢,趙妍看樣子是輸了。
“你,就你?!壁w妍裝作霸道女總裁挑選男秘書的樣子,在人群中找了個長得最白凈的小伙兒沖他亮出手機屏幕:“加個微信。”
此言一出兩桌子人一起哄笑起來。
趙妍穿了一身連衣包臀裙,勾勒的身材非常好,幾個自認(rèn)為餓狼的工科生沒敢正眼和她對視。
喝的半醉的身材豐滿的女流氓勾搭著清秀的小伙子,嚴(yán)子釗湊過來和剛剛坐下的阮銘新說:“老阮,你有沒有感覺有種美麗新世界的畫風(fēng)?!?p> “???”阮銘新有很多問號。
嚴(yán)子釗這個老司機看了一眼正在給阮銘新夾雞腿肉的季培心無奈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這樣有對象的人是不會懂的?!?p> “啥玩意???”
“你的人生缺少了很多樂趣。”嚴(yán)子釗搖著頭寂寞的喝了杯可樂。
“你說你馬呢?”不想搭理他,阮銘新低頭給季培心剝蝦皮。
這對狗男女并不在意趙妍的搭訕,還是肉比較香。
那個小伙子估計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顫顫巍巍掏出手機加了趙妍的微信,雖然靈魂在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誰讓女流氓也是漂亮的女流氓呢。
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女流氓給劫了,這么想好像也挺好的,它好就好在他好他馬勒戈壁,你要是如花,我腿給你打折。
趙妍加了微信和幾個男生碰了個杯,強自鎮(zhèn)定坐回來拿起西瓜啃著,好像西瓜紅能掩蓋她臉上的紅暈。
“期末考試了還想著搞對象,,,唔~”季培心湊過小腦袋和阮銘新說著,她是在吐槽想法設(shè)法在真心話大冒險里套路李媛媛的張文遠。
阮銘新把剛剝好的蝦塞過去堵上她的嘴:“噓~小點聲,我們兩個剛開學(xué)就搞對象的沒有資格說人家?!?p> 季培心翻了個白眼兒,蝦含在嘴里嘟嘟囔囔的:“還不都是你!”
“你們剛說跨年,我買好電影票了,前任三,午夜檔哦?!比钽懶掳阉龘ё≌f著意味深長的悄悄話。
“哦~”季培心沒再說話了。
午夜檔,還跨年,不光是電影票吧?房卡是不是也準(zhǔn)備好了?
玩蛋,會出大事的。
她吃飽了也沒了胃口,心里想著可能在不久之后發(fā)生的不可描述的畫面,手里的筷子捅著碗里的土豆片,把可憐的土豆捅的稀巴爛。
“土豆片是無辜的,不要捅了,你以為捅婁子呢?想捅就捅?”
“我不捅婁子捅你???”季培心紅著臉沒好氣,估計自己2017年的最后一天是在劫難逃了,恨恨地伸出兩根小指頭捅著阮銘新腰上的肉說著:“你欺負窩,窩不跨年了,考完試我就回家!”
“這事是你說了算的?你已經(jīng)被綁架了!叫你老爹拿錢來,,,額?!比钽懶聸]說下去,想到未來岳父的職業(yè),真要是綁架了這位小祖宗估計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你接著說啊?”季培心來勁了,把自己的碗往阮銘新這兒一推:“我吃不了了,你幫我吃了?!?p> 阮銘新低頭看著那一碗土豆泥哭笑不得:“鍋里還有肉呢你就讓我吃山藥?(山藥是阮銘新家鄉(xiāng)稱呼土豆的方言。)”
“我吃肉還沒吃飽,土豆吃飽了,你是不是嫌棄我口水?那我不看電影了,要去你自己去。”季培心叉著腰威脅起來。
“行行行,我吃,我吃還不行嗎?!狈凑钽懶露疾恢莱赃^季培心多少口水了,美滋滋把土豆泥塞進肚子。
季培心發(fā)現(xiàn)了阮銘新的弱點,阮銘新就是對她的身子圖謀不軌!反正只要沒跨年我現(xiàn)在就是老大!可把她牛逼壞了。
別人不管她牛逼不牛逼,反正是被這倆惡心壞了,吃個飯打情罵俏。
在李媛媛這毫無進展的張文遠也沒了玩下去的性質(zhì),行了,散伙散伙。
一幫人三三兩兩的往宿舍踱步,大家又提議去南校區(qū)轉(zhuǎn)一轉(zhuǎn)。
他們北校區(qū)的學(xué)生很少去南區(qū),南區(qū)更寬廣一點,如果說北區(qū)是建筑群,南區(qū)是風(fēng)景園林設(shè)計,基本上只有幾個專業(yè)在這,地廣人稀的。
阮銘新搞著對象沒和他們湊熱鬧,拉著季培心去奶茶店給她展示新改良的櫻花奶昔。
為了幾天之后的跨年大計,得百般討好。
總不能他這個全宿舍最早上跑道的人一直在跑道上打轉(zhuǎn)不起飛吧?
這叫浪費公共資源。
季培心不吃這一套,加上喝了點酒也開始放飛自我:“去!我要吃甘蔗,要嫩的!山竹草莓我都要,全都要!”
“好嘞,請皇后娘娘靜待佳音,小的稍后便來?!?p> 阮銘新提著山竹草莓屁顛屁顛把小祖宗送回宿舍,心里暗暗咬牙。
哼哼,小樣的,等到時候我要你叫爸爸!
心里惡狠狠的小人叫囂了一路,
他推開宿舍門,驚呆了。
晚上十點的宿舍黑著燈,也沒有打游戲和敲鍵盤的聲音。
一個人都沒有,今天周五,他們應(yīng)該都去快樂了。
“我靠,人呢?不是吧?!真就我一個了?”
宿舍樓響起一陣哀嚎。
聞聲而出的嚴(yán)子釗給蹲在地上自閉的阮銘新披了一件衣服,默默的打開手機放起了凄涼的歌聲。
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