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梭哈(開了幾個小時車坐的屁股都疼了qwq
耳邊周圍滿是細碎重疊的呢喃,跌跌撞撞的路西德在求生本能的驅(qū)使下向騎士們聚集的營地走去。
一開始他還能勉強辨別方向,可隨著時間推移,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連在干什么、要干什么都不清楚了。
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靈性正在變得瘋狂,理智正在一點點的瓦解、崩潰。
但是每當感覺快要撐不住了的時候,總會神奇的有一段緩和的輕松,這才使得他勉強堅持了下去,不至于完全“失控”。
這還幸虧是路西德在“隊長”制造的夢境中“自爆”,不然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會更糟。
作為夢境的制造者,倒霉的值夜者隊長承受了絕大多數(shù)的“污染”,而就算是路西德只算是遭到了池魚之殃,但也受到了程度相當嚴重的侵蝕。
這讓路西德險些就“當場去世”了。
饒是如此,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逐漸變得瘋狂。
瞪大的雙眼滿是血絲,眼看就要完全失去理智。
但處于懵懵懂懂狀態(tài)下的卷毛狒狒卻不知道,在失去理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到那個地方了。
終于,渾渾噩噩的路西德兩眼一黑,昏倒在不知道哪里的樹林里。
…………
夜深了,沐浴在紅月之下,他終于醒了過來。
頭腦一片混亂且疼痛,耳旁周圍盡是細碎不休的呢喃細語。
“可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大難不死的卷毛狒狒舒了口氣,摸了摸額頭,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閃電形狀的傷疤。
不過他卻陷入到了另一個問題中。
“我這是在哪里?”
茫然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盡是難辨東西的樹林。
揉了揉額角,面對著完全沒有辨識物的森林,犯了難。
他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游蕩,卻渾然不覺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
幽暗深邃的樹林里覆蓋著一抹淡淡的緋紅色細紗,盡管環(huán)境幽暗無光,可身為“刺客”的路西德行走于此卻如履平地。
過了一會,敏銳地發(fā)現(xiàn)前方似乎有動靜。
一隊黑衣人與騎士混雜的隊伍映入隱藏在黑暗里的卷毛狒狒的眼簾。
“嗯?!”
心里更加的迷惑了。
這居然是自己的手下,萊格斯領(lǐng)的騎士們。
而那些穿黑衣緊身蒙面的,可不就是自己之前遇到過的刺客們的打扮嗎?
“什么人!”
這時隊伍里的一個黑衣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登時一群動作敏捷的黑衣人按他的指示往路西德躲藏的地方包抄了過來。
沒辦法,穿著這一身沉重的全身甲實在是太礙事、笨重了。
無可奈何之下,路西德只能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欸?騎士長大人?”
騎士們看到了那標志性的鎧甲,不由得有些驚訝。
但那些黑衣蒙面的刺客卻仍舊戒備著,剛剛那個發(fā)現(xiàn)他藏身之處的黑衣人走了過來,斥問道:
“你怎么在這里???”
這可真是送命題了。
強忍著頭疼以及耳邊四周圍繞著的呢喃,路西德發(fā)動起卷毛狒狒那不大的腦容量飛快的思考。
“該怎么說呢?”
這些人鬼鬼祟祟地聚集在這里,肯定是要實施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忽然,卷毛狒狒想到了一個之前被忽略了的點,當下有了決斷。
決定賭上一把。
梭哈!
“哼!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家伙開始行動了?”
路西德用帶著濃烈口音的魯恩語帶著不屑、鄙夷的語氣反問。
“哼!”
黑衣人討了個沒趣,斜瞪了他一眼。
“出發(fā)!”
黑衣人語氣帶了幾分火氣,但也沒再質(zhì)疑他的身份。
這的的確確是那個又臭又硬的老頑固的聲音,也的確是他會說的話。
他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帶著刺客們走了,路西德一個激靈,也跟在他身后。
“呼,好險!”
成功蒙混過關(guān)的卷毛狒狒悄悄松了口氣。
以騎士長鎧甲內(nèi)襯篆刻著的“榮耀即吾命”的字樣來看,這個穿得跟鐵烏龜一樣的騎士長性格應當是相對比較剛直的。
那么以他的性格,應該不像是會服服帖帖的與這些刺客“同流合污”的才對。
另外以之前自己的狀態(tài),就算是拼盡全力地跑,應該也不會離營地太遠,而之前騎士的反應也說明了這點。
所以說自己應當還算是在正常的范圍,沒偏到會被懷疑的距離。
故而卷毛狒狒覺定賭上一把。
萬幸,他賭對了。
成功的“混入其中”,卷毛狒狒跟隨著這騎士混雜刺客的隊伍不知方向的前進著。
但此刻的路西德卻并不輕松,耳邊不斷傳來的呢喃細語時刻困擾著他,使他不得不強行壓抑著自己的神經(jīng),強迫自己無視這些如惡魔耳語一樣的囈語。
必須要“消化”一下魔藥了,皺了皺眉,開始思考該怎么樣去“扮演”一個刺客。
說實話,來自21世紀的他對“刺殺”這種事情還是抱著一種反感的態(tài)度。
這也是他明知道“扮演法”,卻也依然沒有快速消化魔藥的最主要原因。
“唉!”
咬了一下嘴唇,不由得有些失神。
要是有什么折中的辦法就好了。
“生活艱難?。 ?p> 自嘲的笑了笑,感覺自己最近貌似都挺倒霉的。
“會不會有類似羽毛筆的東西在影響著我呢?”
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失笑的想:
“我就一只平平無奇的序列9的卷毛狒狒,至于惦記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