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林晚成功抗到了目的地。
本想著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結(jié)果云祈那個怪人非要半夜上山。
鬼都知道,晚上不安全,可云祈不知道!?。?p> 要不是處在弱勢,她怎么會屈服!
路上的疲憊一消而盡,剩下的只是緊張刺激。
畢竟都茍活到終點了,馬上就要勝利了。
上山的路并不明顯,到處都是草叢。
林晚從心眼里恐懼,她總感覺會從里面爬出蛇來。
林晚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跟在百里硯安的身后,走著走著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沒人了。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百里硯安的一丁點袖角,“那個,云公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隨從都不見了?”
百里硯安卻回道,“沒有啊,他們不就在旁邊嗎?”
林晚已經(jīng)開始抖了,這難道是什么皇帝的新衣?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可還是什么都看不見。
這下心里是徹底慌了,上下牙齒已經(jīng)開始打架,“是嗎?那就好。”
到最后,她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百里硯安在空氣中打了一個手勢,很快身邊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人。
林晚感受到了身邊空氣的波動,心安了不少。
百里硯安特意放慢了步子,林晚這才不用半跑著行走。
受此一驚嚇,林晚精神高度集中,可還是抵不過身體機理反應。
兩個時辰后,林晚終究是熬不住了,直直地往下倒。
百里硯安轉(zhuǎn)身接住了她,他嘆了一口氣,還是把人背上。
誰讓這丑丫頭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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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只是,山上還是陰冷,偶有細碎的陽光從樹隙里折出,也拯救不了這原始的陰冷。
百里硯安見她醒了,提議讓她帶隊找草藥。
林晚突然被委以重任,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勞什么的破草藥,早找到早走人!
這破地方,反正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百里硯安下令暗衛(wèi)分成三隊,加上他和林晚一隊,一共四隊從東西南北四個放下尋找,四個時辰后回原地匯合。
林晚選了向東的方向,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上學學的第一首歌是《東方紅》,跟著感覺走沒問題。
百里硯安將信將疑地跟著林晚走。
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們尋到了!
這運氣,百里硯安就還沒見過比他更幸運的人了!
只是,這草藥跟上有一蛇窟。
林晚最是怕蛇了,她不敢。
林晚有些打回堂鼓了,“要不,這血藤還是不要了吧?我感覺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了,慢慢養(yǎng)著總會好的,是吧?”
百里硯安不同意,“溫小姐,都到這兒了,你卻告訴我你身體好了?那我前面花的銀子不是白花了?”
“那怎么辦?我……怕蛇?!?p> 百里硯安輕笑一下,“我當是什么事呢?讓我去取也行,只是這報酬……”
林晚拍胸脯保證,“銀子不是問題,你要多少都行?!?p> 反正已經(jīng)欠了那么多了,再多欠幾萬兩游何妨。
畢竟,以后那可是--欠錢的才是大爺!
百里硯安不知道想到什么,非常果斷,“成交。”
林晚扯了他袖子一下,“多少……多少銀子???”
百里硯安愣了愣,“二十……萬兩……黃金?!?p> 林晚隨著他的大喘氣不上不下,面上“好的”,一側(cè)身就是“你怎么不去搶???”
“你剛說什么?”百里硯安望了她一眼。
林晚露出標準化的微笑,“沒什么,云公子注意安全,我去遠一點的地方等你。”
說著,提起裙擺就走遠了一些。
百里硯安搖了搖頭,“還沒蠢到家?!?p> 然后,徒步進了山洞。
洞里,一條紫色的大蟒蛇正在打鼾。
他隱匿了自身的氣息,走得閑庭信步,就像春游。
血藤長在洞里最深處,離蛇窩極近。
他拿起匕首開始挖土,很快血藤便連跟帶起。
他剛走幾步,紫蟒便已蘇醒,發(fā)出一聲怒吼。
百里硯安把血藤收到空間儲物袋里,拿出折扇便與它對峙起來。
要是往常在他武力巔峰時刻,這紫蟒他三招便能解決掉它。
可是因為武力被林晚吸掉一階,所以一人一蟒僵持不下。
林晚在外面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也不免越來越焦躁。
隨后,聽到一聲巨響,心沉了又沉。
最后,迫于良心的譴責,她還是走近了山洞。
她可不想欠人錢之后還欠人命,要是不小心沒命了,那她欠的錢也正好不用還了,人死債消。
想清楚之后,一步比一步走得堅定。
山洞里,百里硯安感受到林晚的氣息,恍了一下神,結(jié)果被紫蟒給一擊即中,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林晚聽到聲音之后,跑了起來,她進來可不是想兩人一塊兒在這里殞命的,要是云祈死了,她不就白進來了么?
林晚的氣息越來越近,百里硯安有些生氣,“誰讓她進來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