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喜迎新年1
時間一晃,兩個月的時間在指尖溜走,迎來了蘇辭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
放假的那一天,幾個人邀約著要一起吃頓飯,就選在了離學(xué)校比較近的家常菜館。
楚逸恒本來想厚著臉皮來蹭一頓的,結(jié)果半路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立刻就馬不停蹄的往家里趕了。蕭瀟雖然也是楚家人,但她的母親早就帶著她搬出來自己過自己的了,也不存在會不會會楚家老宅一起過年,再說了,她和她母親都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回去過了,突然回去也有可能不受別人的待見,況且,她的母親也沒有打電話來催過她。
田心恬和田心橙兩姐妹現(xiàn)在了蘇辭對面的位置,而蘇辭的旁邊已經(jīng)被人給占了,除了秋湫和蕭瀟,還有誰敢坐她旁邊。
在飯桌上,少了那個嘰嘰喳喳的聲音,蘇辭還覺得怪可惜的呢。
嘰嘰喳喳的楚逸恒:……
本來她想著要不要不算很刻意的去邀請一下厲言澤來著,結(jié)果人家一放假就回來了,硬是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啊。不過呢,她也是不會氣餒的,得到了厲言澤的電話,那她就可以時不時的給他發(fā)個消息什么的,可不能讓他在放假的這段時間把她給忘了啊,那她多虧啊。
見到那個人沒有來,田心恬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下去了,只不過……
她握了握手里的紙條,上面已經(jīng)被她的手汗打濕了,握在手心里有些發(fā)冷。
外面的雪已經(jīng)停了,大街上滿是白茫茫一片,像是城堡的雪原似的,潔白到不可思議。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蕭瀟坐上了家里開過來的車,要回到C市去了。田心恬兩姐妹往學(xué)校的東西邊走二十分鐘就到家了,秋湫是和她們順一段路的,但蘇辭和蕭瀟就和她們完全不順路了,加上她們兩家都有司機來接,所以就在路口那邊分開了。
秋湫和田心恬走在一起的時候,蕭瀟的手下意識的掐了蘇辭一下,力氣不打,但足夠讓她懂她意思了。
等幾個人走到和她們隔了一段距離以后,蘇辭才開口,“你干嘛呀?”
蕭瀟敲了一下她的榆木腦袋,“你真傻假傻,不知道田心恬是什么人嗎?還敢讓她和秋湫一起回去?!闭Z氣很是不滿。
沒錯,提出讓她們走在一起的人就是蘇辭。
蘇辭撇嘴,心想,能是什么人啊,人家的戲份也不重啊,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人?嘴巴上卻說,“心恬又不是什么壞人,也沒那么重的心機,干嘛不叫上她。”
田心恬的朋友不多,加上她自身對友情的淡漠,很多人一開始還能和她說說笑笑,但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就會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冷漠的女生。你總覺得自己和她已經(jīng)是朋友了,但又會覺得哪里怪怪的。所以,她在班上玩的最好的人只有她的妹妹了。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沒什么心機,”蕭瀟想了想,再開口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凝重,“辭辭,你覺得楚逸恒這個人怎么樣?”
“花心,富家公子哥,典型的高富帥?!彼蛄藗€哈欠,聲音有些懶懶的,“只要是和渣男掛鉤的詞語,那不都是他的標(biāo)簽嗎?”她不太明白蕭瀟干嘛要問這個問題,只要在學(xué)校里面找出一個有理智的學(xué)生來,估計都是那幾個回答。所以,這個問題以及這個答案她都問膩了,也聽膩了。
說來說去就那幾個詞,連創(chuàng)新都不會。
蕭瀟翻了一個白眼,“我當(dāng)然知道了?!?p> “知道還問我?”她張了張嘴,詫異,“蕭瀟,難道是這些人又研究出來了有關(guān)他的標(biāo)簽?你這是想迫不及待的告訴我?”
原本還是翻白眼的蕭瀟,現(xiàn)在已經(jīng)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臉頰,“蘇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傻了,完全智障了?!?p> 蘇辭:“……”
蘇辭:完了,手癢了想打人怎么辦?
“田心恬是我那便宜表哥的前女友,還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個?!彼粗懊嬉呀?jīng)沒有那幾人身影的道路,突然說道,“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她的,總是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p> 田心恬有很強的能力,而且她從來都不會給人帶來麻煩。蕭瀟見過很多次楚逸恒的前女友來找他的場景,不管是校內(nèi)的還是校外的,一個個的哭的梨花帶雨的,恨不得把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干了才好,但是田心恬是一個例外。
說到底,這件事也怪她。
優(yōu)秀的女孩子如果被人討厭,那可能討厭她的人女生站多數(shù)。而蕭瀟,是中等的,說不上討厭也談不上欣賞,那時候的她,就和蘇辭差不多,活脫脫一個刺頭。
楚家的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濫情。
男女朋友換的比衣服還勤,但真心付出的一次比一次少。
那一個月,楚逸恒和蕭瀟玩了一個游戲,就是指定一個人,然后對方去追,剛好田心恬出現(xiàn)的時候,蕭瀟的手指歪了一下,指向了田心恬。
后面的故事也很好猜測了,無非就是楚逸恒去追求田心恬,然后田心恬拒絕,但他作為一個有名的情場高手,會認(rèn)輸嗎?當(dāng)然不會,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使出了自己一半的努力,終于追到了田心恬。
田心恬是一個好女孩,但這樣的好女孩并不屬于他楚逸恒。
超過了他一周的情侶時間,田心恬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直到見到了他對秋湫的態(tài)度,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有的時候,她會想,要是她真的像秋湫那樣做的話?不,不會,因為她做不到讓他等的太久了,對楚逸恒的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而這輩子,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他一個人的存在。
……
聽了蕭瀟的話,回去蘇家的路上她一直沉默著,恍然抬起頭看著窗外,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又開始下雪了,紛紛揚揚的落下,又很快融進(jìn)了地里。
回想著她的話,蘇辭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愛一個人,原來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
她伸出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上面,感受著那顆跳動有力的心臟,看著外面清冷的雪城,第一次問自己:
我愛厲言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