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中的某一個人是……”周文宇張大嘴巴,震驚不已。
“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就在我們之中,昨天它把我們所有人都分開,就是為了能夠混到我們中間?!?p> “的確很有可能,”周文宇說完后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可是,這太可怕了,一個鬼就在我們中間?!?p> “沒什么可怕的,這樣反倒好一些,”沈皓說道,“它為了殺死我們弄出來這么多事,不會覺得麻煩嗎?
可它偏要這么做,那說明它并不能輕易的將我們?nèi)繗⑺?,它的力量也一定是有限制的?!?p> “這個很難說吧,也許它只是不想殺我們,就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獵物?!?p> 周文宇并不敢贊成,雖然他也希望沈皓說的是對的,但卻又不敢輕視了那種神秘的力量。
“一會兒我們回去,先不要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沈皓囑咐道。
“我知道,畢竟我們也不知道誰是人誰是鬼,”周文宇說道,“一旦說出去,大家就會相互猜忌,這對我們并不利,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也打不過它呀?!?p> “嗯,”沈皓往古宅的方向走去,“我們先回去,在外面時間太久了,我怕那個東西會做出些什么事情。”
兩人往回走,很快就回到了那棟宅子,留下的四個人并不在院子,而是在房間里搜尋線索。
李文翔的尸體上蓋了一塊布,但布并不大,只能將頭部遮住,黃茜蹲在尸體旁,神情低落。
“你們回來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王靜姝走過來,問道。
“沒有,”周文宇搖頭,“走到一半之后就沒有血跡了。”
“好吧,”王靜姝也有些失望。
沈皓偷偷的打量著每一個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每個人的表現(xiàn)都讓他無法產(chǎn)生懷疑。
可是這些人之中又一定有一個是鬼假扮的,不得不說,那個鬼扮的很像。
現(xiàn)在沈皓覺得,他們就像是親身經(jīng)歷一場劇本殺的游戲,他們就是劇本中的角色,有人死了,他們必須要根據(jù)線索找出兇手,也就是那個隱藏在他們身邊的鬼。
王靜姝手上拿著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厚厚的封皮上面還沾著灰塵,雖然被清理過,但依舊很臟。
王靜姝將筆記本舉起來,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你們看,這個是我剛才在上面的書房找到的?!?p> “里面有什么東西嗎?”沈皓問道。
“嗯,你們不是推測是有人被惡靈附身,操控,殺死了李文翔嗎?這里面竟然有關(guān)于惡靈的記載?!?p> “說說看,你都看到了什么?”沈皓一邊問著,一邊從她手上接過筆記本,翻開查看上面的內(nèi)容。
紙張已經(jīng)泛黃,上面的鋼筆字也隨著時間褪色,看的并不是很清。
筆記上的字跡很工整,但全都是英文,他的英語并不是很好,有很多不認(rèn)識的單詞,要想了解筆記中的意思比較困難。
比做一篇英語閱讀理解還要困難。
“你能看的懂?”沈皓很詫異。
王靜姝說道,“還行,基本上都能看懂,我以前經(jīng)常讀英文版的小說?!?p> “她英語很好,大學(xué)也是學(xué)的英語,”周文宇說完,接過筆記本看了看,“我看起來也有些困難。”
“上面講的是什么?”沈皓問道。
“是日記,前面的都是記的一些日常發(fā)生的事情,沒什么用處,比較有用的是后面幾篇,是這里的主人遭遇的恐怖事件,他把整件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寫了下來。
從某天開始,日記的主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正常,經(jīng)常獨自一個人說話,這讓他很擔(dān)心,他試著跟兒子溝通。
兒子說是在跟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男孩說話,可自從他兩個弟弟帶著家人搬出去,這個島上就只住著他們一家人,只有他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對兒女,怎么可能還有一個小男孩呢。”
“他擔(dān)心是孩子的精神出了問題,準(zhǔn)備過幾天到外面請個醫(yī)生來,但還沒等他出發(fā),就發(fā)現(xiàn)兒子的行為越來越怪異。
孩子經(jīng)常離奇的失蹤,在他找遍房子都找不到,找的快要瘋掉的時候,兒子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
很多次他半夜醒來,看見兒子站在他的床邊,眼神很怪異,充滿了敵意。
沒有多久,女兒失蹤了,他急得快要瘋掉,他到處在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女兒找出來。
但他只找到了女兒的尸體。
女兒的尸體旁邊還有另外一具尸體,腐爛的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他還是能夠認(rèn)出,那是他的兒子!”
“他幾乎要瘋掉,但同時他也明白了,這幾天和他們在一起的并不是他真正的兒子,而是魔鬼!
他真正的兒子已經(jīng)被魔鬼殺死了。
他回到家里,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妻子,妻子認(rèn)為他瘋了,妻子害怕他傷害孩子,就帶著孩子跑了出去。
但是他怎么能容忍殺死自己兒子女兒的兇手就這么跑掉,于是他就和妻子打了起來。
最后他失手殺死了他妻子?!?p> “他又看向那個假扮他兒子的東西,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嘲諷,他十分憤怒,用刀扎在了假扮他兒子的惡魔身上。
這時候兒子的臉變了,變得充滿怨恨,十分猙獰,也很痛苦,但很快就在陽光下灰飛煙滅。”
“他很奇怪自己為什么能夠輕易的殺死那個冒充他兒子的東西,但后來他聽別人說,魔鬼一旦變成人,在白天是沒有力量的?!?p> 再后面就是他的遺書,交代自己的財產(chǎn)歸屬,他宣布要自殺,因為他誤殺了他的妻子,他應(yīng)該為此贖罪?!?p> 周文宇聽完,說道,“這真的是日記?怎么像是一本三流的恐怖小說。”
“這真的是日記,”王靜姝說道,“前面的內(nèi)容很樸實,肯定是日記,但后面的內(nèi)容確實有點離奇,可是也不見得就是假的,因為我們也在經(jīng)歷相同的事情?!?p> “也許有一些參考價值,”沈皓說道。
王靜姝推測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昨天我們被那個東西強行分開,是因為它想要混入我們中間?
我有一個想法,可能并不一定是對的,我覺得昨天死的可能并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也死了。
地上的那些血跡就是第二個死者的,但是現(xiàn)在那個鬼在扮演第二個死者!”
周文宇看了一眼沈皓,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沈皓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問,既然王靜姝已經(jīng)猜到了,那是不是可以直接告訴她我們的發(fā)現(xiàn)。
沈皓點了點,周文宇小聲說道,“其實我們也有這樣的想法,剛才我是騙你的,我們跟蹤那些血跡跟到了海邊,血跡才消失。
顯然兇手把一具尸體扔到了海里,我們也懷疑,它扮成了我們中的某個人!”
王靜姝臉色微變,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已經(jīng)有兩個人遇害了。”
沈皓說道,“我們必須要把那個鬼找出來!”
王靜姝說道,“如果那個日記是真的,我們在白天是可以殺死惡靈的,也就是說,我們只有這一個白天的時間了,要是不能成功,能否再熬過這一個晚上就不好說了?!?p> “我們一定能成功的!”周文宇的語氣振奮,如果他們的推斷沒錯,那么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對付惡靈的方法。
現(xiàn)在完全不需要再害怕那個惡靈,只要能在天黑前將它找出來,他們就贏了。
沈皓思考了一會兒,那個日記也許有參考價值,但也有可能只是一個精神病人的狂言,不過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來結(jié)束眼前的困境,那只能放手一搏了!
“好,那一會兒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商量,希望能把它找出來?!?p> “我覺得有點像是一局劇本殺,”王靜姝突然說道。
周文宇苦笑了一下,“還真有點像。”
沈皓搖搖頭,“也不是很像,劇本殺里面的線索都是設(shè)定好的,肯定是能夠推理出兇手的,但我們幾乎沒有什么線索!
即便我們能夠找到所有的線索,也未必就能找到兇手,因為兇手可能就沒有留下什么關(guān)鍵線索?!?p> 他玩劇本殺的時候都很少推理出兇手,現(xiàn)在連線索都很少,情況更加不樂觀。
沈皓說完,又看向周文宇,“我們先把李文翔埋掉,然后就公開這條線索,一起推理,把那個人找出來!”
接著,沈皓和周文宇將李文翔的尸體抬了出去,黃茜忍著恐懼看了他最后一眼,之后他們就把尸體埋了。
畢竟是他們的同學(xué),總不能讓他曝尸荒野。
做完這一切,沈皓和周文宇又回去,將大家聚在一起,說道,“我可以確定,昨天殺死李文翔的就是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人!”
這話一出,大家臉上的神情都很震驚。
沈皓繼續(xù)說道,“原本我以為ta并不是真的想要殺死李文翔,ta只是被惡靈附身了,被控制了。
但現(xiàn)在我們有了新的線索,我們可以確定,昨天死的是兩個人,第一個死者是李文翔,第二個死者是誰我們并不知道?!?p> “這個島上不就只有我們7個人嗎?”張懷遠(yuǎn)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死了兩個人,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剩下5個人才對?!?p> “是啊,”劉璐也說道,“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
“并沒有錯,”王靜姝說道,“因為我們六個人中間,有一個不是人!”
“是,那個鬼假扮成了我們中的某一個人!”周文宇也說道。
這段話讓那三人震驚不已,大家相互看著對方,眼神中都是恐懼,但也有了一絲戒備,不由自主的想要遠(yuǎn)離身邊的人。
王靜姝繼續(xù)說道,“不用害怕,剛才我在這里找到了一本日記,是這個房子原主人的日記,在里面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殺死惡靈的方法!”
“我們真的能殺死惡靈?”張懷遠(yuǎn)有些難以置信。
沈皓說道,“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不管怎么樣,都值得一試。
我們必須要在白天結(jié)束之前找到那個惡靈,否則我們很難撐過今晚?!?p> 這番話雖說讓人震驚,但也讓人看到了希望。
至少現(xiàn)在有結(jié)束這一切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