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歌,看著房中溫暖的燈光,四人在開心的歌唱。
畫面太過溫馨,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怕打破這美好的瞬間。
白鶴和他身邊的兩位護衛(wèi),遠遠地站在他身后,他們感覺到了主子情緒的變化。
不知何時空中飄起了小雪,雪花被凌亂的風卷起,只能跟隨著風,舞蹈著,嬉戲著,糾纏著,無力擺脫……
熏熏然的柳四月歪在榻上,閉著眼睛,手不停地敲擊著塌邊,哼著歌。
她不知道的是其他人都散了,房間被人收拾的干干凈凈。
她嗅到了趙琪身上的香囊味道,睜開眼,又瞇起眼看到坐在她身旁的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就那么直盯著她。
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似的,看到她喝酒,生氣了。
呵!
矯情。
她傻呵呵地笑了,看他仍然不錯眼珠地盯著她,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氣,忽地坐起來也瞪著他。
就那么與他頭抵頭地看著他,那一刻,也不知哪里來的膽量,惡向膽邊生,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嘴唇貼上他的薄唇……
酒壯慫人膽。
心里也隱隱冒出過把他推倒,咔嚓嘍……
可是,她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以為只能在心里yy一下,沒想過自己真敢做。
分開,她歪著頭,又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著剛才的滋味兒……
放開捂著他眼睛的手,不自覺的描繪著他那完美的五官,他的眼睛竟然如此漆黑幽深,瞳仁里似有著狂怒的龍卷風飛速旋轉著,吞噬著……
“這么好看,這么酷,又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真不多見,是不是啊,大BOSS?”她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而趙琪卻感覺到有一團火再也壓不住了,要破體而出,而她就是那點火的人。
她的歌,她的味道,她的話,她的親吻,把他體內的猛獸徹底喚醒了……
他一把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向自己的臥房,而她怕被丟出去,雙臂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
……
對她步步緊逼,看著他危險的眼神,以及越來越深的眸色,讓她明白了即將發(fā)生的事。
慫了,怕了。
感覺她自己像被餓狼圍堵在墻角的可憐小羊。
難逃被吃的命運!
她做著最后的掙扎,擺手推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滾燙身體。
“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又以為在做夢,情不自禁。我不敢了,保證以后,在夢里也不對你下手了,好不好?”
無論如何,要在掙扎下,不能束手就擒。卻不知自己是在火上澆油。一切都如烈火烹油,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猶如一葉扁舟,隨波蕩漾,沉沉浮浮,飄向天際!
而黑娃和白鶴則裝作若無其事地守在院子里,卻都支楞著耳朵,想要在蛛絲馬跡里尋到一絲一毫的八卦線索。
黑娃給白鶴使了個眼色:主子是不是把小娘那啥了吧?
他做了個吃掉的動作,又和白鶴眼神交流著:說話啊,肯定吃干抹凈了,唉,以后不能和小娘玩鬧了!
白鶴堅持不理他,心里腹誹道:就春桃小娘那樣的,主子能忍到今天,也算忍神了。要是別人早吃干抹凈了,唉,主子終于突破這一關了。
心,操稀碎。
而看著斯文瘦弱的趙琪,此刻,卻猶如一頭回歸山林的猛虎,把柳四月這只鮮嫩多汁,又香甜可口的小羊,吃得渣渣兒都不剩。
伺候嬤嬤,守在門外,被召喚進去兩次……
這還是趙琪憐惜她,樓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翌日。
睡到中午,她仍舊覺得渾身酸痛。
她剛坐起來,就有嬤嬤在門外說要進來伺候,她實在無力就讓她進來了。
一位馬臉嬤嬤進來了,嬤嬤恭敬地福了福,半低著頭道:“老奴姓馬,負責閑王的起居,讓老奴扶您去洗漱吧,老奴擅長推拿,能讓您身體舒服些?!?p> 她說著,頭始終半垂著,恭敬又有禮。
“好!”
她也確實沒力氣,需要人幫忙,小招弟不在,即使在,也不合適。
原主這幅身條真真不是蓋的,冰肌玉膚,峰巒疊嶂,綿延起伏,景色美不勝收。
猶如一副引人入勝的圖卷。
而此刻這幅圖無一處空白,全被趙琪昨夜做了畫兒。
讓人面紅耳赤。
馬嬤嬤的推拿手法超級棒,經(jīng)她按摩推拿肩膀和腰,不再酸痛。
穿上衣衫的柳四月,有些局促不安,不知如何自處。
雖然自己身份是歌姬,被人捂擦了也算正常,可卻總覺得不知如何面對他。
她以為自己不會和人在這異世里與人有身體交集。
唉,打臉??!
她悄悄地離開趙琪臥房,堅持回集美院吃早膳。
而她不知道的是,集美院沸騰了,多年守活寡的歌姬們,看到了曙光。
王爺如今勢頭如日中天。
最主要的是:他寵幸了柳四月。
有一就有二,她們看到希望,有了盼頭的集美院格外熱鬧。那么多年輕貌美的歌姬過著寡居生活,荒蕪的心干枯了那么久。
而王爺寵幸了歌姬這件事,猶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點燃了她們荒蕪的心。
本來蔫頭耷拉腦的她們猶如烈日炎炎下,干渴多時的幼苗,一下子天降甘霖。
歡欣鼓舞。
熱血沸騰,都鮮活了起來。
一天下來,柳四月疲于應付,不停地來她房里串門,各種借口,卻主要打探趙琪消息的歌姬。
看著絡繹不絕的串門的美人們,心里五味雜陳。
以后自己也要如此嘛,和那么多女人爭奪一個男人的關注與寵愛。
想想都頭大。
怎么走到死胡同里了呢?
傍晚時分,招弟回來了。
帶回了她娘給柳四月的回禮——一小罐獾子油。
她笑著收下,謝過她,又聽她說著家里的事,柳四月心不在焉地聽著。
柳四月讓她去休息了,自己也出去溜達溜達,看看雪景。
無意識地在集美院溜達著,如何面對這個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局面。
她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