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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劍圣闖蕩江湖

第八章月光入窗寒

跟著劍圣闖蕩江湖 saber1 2040 2020-06-07 11:20:00

  “請留步!”風書轉(zhuǎn)了一個圈,將藥碗放到臥室的圓桌上,他自個則坐到了圓桌前。

  “臥云兄,有嘛事?”牛付也坐到圓桌前,想要看看他那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咱就來說說,你欠我賬的事情?”

  “欠賬?”牛付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俺老??蓮膩頉]有借過你半毛錢?!迸8都掖髽I(yè)大,是秦廣城中的豪門,從來都是他借錢給別人,別人還從來沒有借錢給過他。

  “那這小姑娘是不是你帶來的?”

  牛付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喂,我有名有姓,我叫玄鈴!不是叫什么小姑娘!”玄鈴躺在床上,聽著風書說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如此俊俏的美男子,一開口沒有想到如此掉價,玄鈴心中多少有點看他不起。

  “那玄鈴是不是你求我給醫(yī)治的?”

  牛付又嗯了一聲,他知道下一句話才是他的關(guān)鍵。

  “你帶她到我這來,你是不是應(yīng)該為她負責?”

  牛付這才明白,對方原來是和他算這個賬。

  “哎呦,咱們都是六十年的老朋友了,說錢那多見外?!?p>  風書并不吃這套,冷漠地回答:“親兄弟明算賬,不然你就把她帶走?!?p>  “說吧,多少錢?”牛付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被宰一刀的準備。

  “我給她療傷,這醫(yī)藥錢你要出吧。”“她吃我的住我的,這伙食費你要出吧?!薄拔冶臼遣辉妇人?,你非要讓我?guī)兔?,這人情是該還吧。”

  “行了,說吧,這次又要多少鰣魚香?”這鰣魚乃是幽冥界特有的惡魚,它面目猙獰生性兇殘,不過血兒卻有一種獨到的芳香。以鰣魚血作為引子入酒,釀出來的酒,芳香四溢,回味甘甜。

  奈何這鰣魚居住深湖險河,捕獲異常艱難,就算經(jīng)驗老道的漁民,一天最多也不過能捕獲五條。物以稀為貴,秦廣城的酒家便對鰣魚香實行了限售,每人每天最多只能購一壇。就算這樣,這鰣魚香還常常處于有市無物的狀態(tài)。

  牛付看著他右手豎起的三根指頭,試探著詢問:“三壇?”

  風書搖了搖頭,牛付咬牙問道:“三十壇?”

  風書點了點頭,牛付生氣地吼道:“你去我家找,找出三十壇,我全部都送你。”

  “我不急,這三十壇酒,你只要記得還就是?!?p>  “我...”牛付生氣,起身欲走。

  風書笑盈盈叮囑道:“你走吧,你走了,我就把她送去嫂夫人那里。”

  牛付那對大耳朵動了動,臉上怒容頓消,接著討好求饒道:“好兄弟,你別著急,區(qū)區(qū)三十壇鰣魚香,俺還會耍懶不成?!?p>  風書心滿意足,施禮送行,“牛兄,慢走!”

  牛付走后,風書若有所思地朝廚房走去,當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手上便提了一壇鰣魚香。

  “風書?。?!”躺在床上的玄鈴怒吼道,風書停住了腳步,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你這人渣,你這敗類。你居然拿我做交易,我饒不了你,真是氣死我了?”“打死我,也不會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

  風書對她視而不見,提著酒轉(zhuǎn)去了客廳,他坐到桌前自斟自酌一杯又一杯飲了起來。

  酒醉三分迷,迷迷糊糊當中,他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臥房,他很是不解,明明自己很是討厭她,卻又忍不住前來探看她。

  她的確和他已故的妹妹,性格上多有幾分相似。

  但是她并不是風雨瀟,他也不會把對風雨瀟的情感,投射到玄鈴的身上。

  那么他心中那份萌動與激情,究竟是因何而起呢?

  風書還來不及想明白,沉睡的玄鈴,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是我的錯覺么?”玄鈴自說自話,朦朦朧朧中她似乎感覺有人站在床前看她。

  “嘛,算了,肯定是我的錯覺。我才不想見到那個討厭鬼!”說完這話,玄鈴便又倒頭悶睡去了。

  這四間小屋,呈一個臥倒的凸字型排列。

  玄鈴現(xiàn)在住的房間是主臥,主臥左面是客廳,主臥右面是次臥,主臥對面是廚房。

  慌忙躲到次臥的風書,這才松了一口氣,要不是溜得及時,剛剛差一點就被玄鈴發(fā)現(xiàn)了。

  華燈初升,風書給她熬了青菜廋肉粥。

  “風書,你每天都喝那么多酒么?”

  “關(guān)你什么事,來吃飯!”風書有自己的圏圍,他不喜歡別人無緣無故的進入,更不需要別人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

  他用勺子,舀了一坨粥,送她的嘴里。

  哈哈哈...

  玄鈴不住吐著粗氣,這粥太燙了,黏在舌頭上像粘了一顆火炭。

  “你干什么?我哪里惹你了?你要這樣整我?”

  “閉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一天到晚怎么會有這么的問題。你像只蒼蠅一樣,吵死人了!”風書起身將飯碗放在了梳妝臺上,他沖著空氣一頓亂吼,這話似乎不像是對著玄鈴說的,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待他情緒平穩(wěn),粥也冷得差不多了,風書又坐回了床前,一聲不響地給她喂了飯。

  飯畢,風書再次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又提了一壇鰣魚香。

  玄鈴閑得無聊盯著房瓦發(fā)呆,看著他來,連忙叫道:“風書...”

  風書一愣,皺了皺眉頭,冷漠地看著她。

  “那個,我的傷,多久才能好???”玄鈴沒話找話說。

  “你討厭我么?你為什么不理我?還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玄鈴見著他轉(zhuǎn)身又要走,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將今天一肚子的委屈,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情緒。早點休息吧,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要喝酒去了?!?p>  油燈昏黃,酒已飲盡,夜已深沉,月升天際。

  風書又不自覺地踅到玄鈴的床前,明月入窗,半抹清光,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她熟睡的臉頰上。

  風書捻起被踢開的被子,輕輕地為她蓋上。

  眨眼間,恍如隔世,他似乎回到了從前。以前,他也經(jīng)常起夜,也經(jīng)常這樣給妹妹拉蓋被子。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妹妹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

  風書抬頭,看著這清涼的月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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