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可以不要大意,對方可不是易于之輩?!?p> “行了,大哥你別吵了,我都快被你煩死了!”說完楊仲誠雙手環(huán)于胸前,瞪著大眼氣呼呼地看著他。風(fēng)書放了馬繩,拍了拍馬脖子,馬兒識趣地跑出戰(zhàn)圈。剩下的楊氏三兄弟,為了不影響他們的戰(zhàn)斗,也退到了遠處,默默地靜觀其變。
他不攻來么?風(fēng)書心里思考,不過他一轉(zhuǎn)念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是在等我攻過去!
這人身高與牛付差不多,不過體重倒是差遠了。但是看他虎背熊腰四肢發(fā)達,肌肉微微隆起,多半是個外家功夫的高手。
嘭!風(fēng)書躍起一拳擊到楊仲誠的胸口。
楊仲誠的胸口,結(jié)結(jié)實實宛如鋼板,打在上面反倒讓風(fēng)書的手有點痛了。
“鐵布衫,好功夫!有幾十年,沒有遇見這樣的有趣的對手了。”風(fēng)書落回地上拍著手,不住地稱道。
“再來!你這是給我撓癢癢么?”楊仲誠朗聲大笑,故意炫耀著這等神功。
鐵布衫是外家硬氣功,據(jù)說練就此功可以刀槍不入。
不過練就這功夫也是異常艱辛,剛剛開始練的時候,用竹塊擊打身體各部,提高抗擊打能力。竹塊過了便是木棍,木棍完了就是鐵片。
最后鐵片都傷不到他的時候,刀槍不入的功夫也就練成了。
“是么?我只需五掌便能破你神功?”
“哈哈哈,干你娘,吹牛不打草稿,別說五掌,爺爺讓你打五十掌都行!”楊仲誠從小苦練鐵布衫,二十年多年來,這鐵布衫的功夫,可以說是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他行走江湖的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破了他的密門之功。
楊仲誠微曲著,他雙手握拳相抵住,置于神闕穴前。挺胸收腹,身上肌肉一塊塊隆起,猶如一個巨大銅人,一動不動站在地上。
風(fēng)書躍起,揮掌朝他心口劈來。
第一掌,楊仲誠只覺得有點癢。
第二掌,楊仲誠竟然覺得心口的肌肉傳來了陣陣的酸痛。
第三掌,楊仲誠不得不開始運使氣勁,抵抗他掌間傳來的沉重勁力。
第四掌,楊仲誠心口劇疼,嘴里發(fā)出了輕微地悶哼,額頭上滾滾熱汗,不由得不斷地往下掉。
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他的掌力一掌比一掌強力。不光如此,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心中便早有了破解之法。
他四掌連發(fā),掌掌直擊心口,要的便是猛攻一處一點突破。
楊仲誠還在思慮的時候,風(fēng)書的第五掌翩然而起了。
楊仲誠見他手上若隱若現(xiàn)著淡藍色的微光,他知道這是將內(nèi)力外化出來的效果,前四掌他已然吃不消了,如果再受這樣的重掌,那么他必定非死即傷。
想及此處,楊仲誠下意識地右手一收,肩部用力,順手一拳甩出。
近在咫尺,突然生變,風(fēng)書哪里料得到對方會突然來這招。他一吐息,身子微微向下一沉,一掌斜著向上直擊心門。
楊仲誠哪里能想到,對方竟然能在須臾之間,做出這樣的判斷與微操作。原本出手抵御重掌的拳頭,卻陰差陽錯地砸到了風(fēng)書的臉上。
兩股龐然之力,幾乎在同一時間相互對撞,兩人被各自的勁力,同時向后擊飛。
風(fēng)書飛出了十米遠,撞到了山腳下的小樹上,將樹干給硬生生地攔腰折斷。
咳咳咳...
風(fēng)書捂著胸口,一陣咳嗦緩緩地站了起來。
楊仲誠盡管沒有飛那么遠,可也被擊出了五六米。他在空中劃飛出一條弧線后,重重砸在了一塊大石之力,這石頭被他結(jié)實的身體,撞了一個粉碎。
楊仲誠起身,他心口一疼,一口鮮血便從嘴里噴了出來。他趕緊抹掉嘴上的鮮血,抱拳施禮道:“剛剛是我對不住你,你實在是太強了,我輸?shù)眯姆诜!?p> 他一面往戰(zhàn)圈外走,一面難過地想著。
或許自己在蘇沫城,的確能算得上是強者。但是蘇沐城之外,有六大門派,六大門派之外還有五大神洲,五大神洲之外,更有方外之地、幽冥之地與無上天宮。
強?他究竟是有多強?說到底,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是那么的不堪一擊。
他如同一只坐井觀天的強青蛙,見方寸井口便以為那就是天之所大。
坐井觀天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力。
楊仲誠走回三兄弟身邊,他越想越是悲哀,不言不語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之上。
“老二,剛剛你們交手,可有發(fā)現(xiàn)破綻?”楊伯慈迫不及待地詢問。
楊仲誠的確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書的破綻,那就是他氣勁不足內(nèi)力難續(xù)。他可不會把這種消息,告訴給三個兄弟,他這樣做可不是為了去彌補剛剛無信行為的過失,而是他一直相信,是男人就應(yīng)該用自己的方式去戰(zhàn)勝對手,而不是私下耍什么小聰明。
“老二,你咋了?哭喪著臉,就像死媽了一樣!”楊季成看著他頹廢的模樣,得意地說道:“你不說你的鐵布衫天下無敵么?咋了?啞火了?”
“哎呀,三個你可以快閉嘴吧!”楊叔虎見楊仲誠微微低著頭,憋著嘴,眼睛快速眨巴,眼眶之中盈盈淚光呼之欲出。
“我媽不是你媽么?”楊仲誠頭一低,將頭埋在雙手之間,淚如泉涌嗚嗚嗚地低聲哭泣了起來。
“好了,老二你也別傷心了,老三和老四馬上就會給你報仇的?!睏畈纫徽惺?,那兩人便來到了他的身邊。楊伯慈才思敏捷觀察入微,經(jīng)常是作為戰(zhàn)略擬定者駐守后方。
“據(jù)我的觀察,那人氣息紊亂恐有內(nèi)傷,你們待會首先就要抓住這一點攻擊和突破就行?!睏畈茸鳛橐粋€著名醫(yī)生,一般人只要從他的面前一走過,對方身體狀況如何,可能有些什么病癥,他一眼便能瞧出來。
楊仲誠正在傷心,可聽了楊伯慈的安排,又非常好奇接下來的戰(zhàn)斗要如何進行。
他全神貫注側(cè)耳傾聽,不知不覺中竟然連哭都給忘記了。
“還有一點,這人功夫了得,無論身法還是技巧,遠在你我之上,記住千萬不要硬碰硬。你們一人主攻一人輔助,虛實相生一定能發(fā)現(xiàn)可以戰(zhàn)勝他的機會?!?p> 楊叔虎與楊季成點了點頭,各握一把唐刀,不緊不慢地朝風(fēng)書走去。
“加油啊!你千萬不要輸??!”楊仲誠還沒有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是給風(fēng)書的加油聲,卻早一步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