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琰之安排的也快,才幾天時間,這院落里便到處都是喜氣,紅色布滿了整個周圍。秋黎也落得清閑,每天就是給家里的秋子和陸琰之做飯,其他的,就交給陸琰之就行。
秋子好奇的望著拿著兩身衣服的陸琰之,不懂為什么陸琰之一臉喜色。
“快去試一下?!标戠畬⒁路f給秋黎:“不合適的話我拿去改。”
“嗯?!鼻锢杞舆^陸琰之手里的衣服,轉(zhuǎn)身走進(jìn)房間,換上這大紅的衣服。
片刻,秋黎從房間內(nèi)出來,卻依舊還是之前的衣服。
“怎么了?衣服不合適嗎?”陸琰之連忙問道。
秋黎笑著搖搖頭:“并沒有,衣服很合適,不過,我覺得那天穿上會更好,不是嗎?”
“你說好就好。”陸琰之也沒什么意見,反正也沒幾天。
日子過的說慢也快,很快,陸琰之便開始招攬客人。
秋黎穿著大紅的嫁衣由著人攙扶進(jìn)來,跟著陸琰之拜了天地。
雖然看不清楚陸琰之叫來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但是她還是敢斷定,這群人對陸琰之都是真心的。
只是,這種真心之間,藏著一種臣服,雖然隱藏的很深,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也就是說,陸琰之的身份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妖。
不過也許是因為他修煉的修為高,才能讓這么多對他畢恭畢敬。
蓋著蓋頭坐在房間內(nèi)的秋黎,想著想著突然醒悟過來,要是以前的自己,是絕對不會想這么多的。
不出所料,陸琰之被灌了很多酒,來人還想要繼續(xù)鬧洞房,卻被陸琰之一句話轟走。
秋黎靜靜的等著陸琰之掀開蓋頭,就看到陸琰之紅著的臉,抑制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你酒量這么差的啊?!?p> “少來?!标戠谒磉叄骸拔乙蔷屏坎睿悻F(xiàn)在看見的我就不是這么清醒的和你說話了。”
秋黎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理解陸琰之話中的意思,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
“行了?!标戠粗锢璧膭幼鳎匀坏男α诵Γ骸拔矣植粫δ阕鍪裁?,既然已經(jīng)嫁了,就安安分分的當(dāng)你的陸夫人。其他的呢,就聽我的好了?!?p> 秋黎點點頭,目送著陸琰之走出房間。
暗處的陸琰之和姚木瑾突然感覺一陣震動,來不及反應(yīng),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落宸風(fēng)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秋黎的異樣,連忙起身,查看著秋黎的情況。
“宸風(fēng),我沒事?!鼻锢柰蝗槐犻_了眼睛:“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調(diào)查清楚?!?p> 對于秋黎的話,落宸風(fēng)自然是非常聽的,他也知道,從秋黎自身出現(xiàn)的情況來看,怕是有些事情,秋黎該知道了。雖然自己不知道是些什么,但肯定是一些秋黎不肯面對的事實。怕是,那段被封存的記憶。
陸琰之和姚木瑾雙雙出現(xiàn)在落宸風(fēng)面前,姚木瑾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父母,想要告訴他們姚木原已經(jīng)沒了的事情。
姚母接受不了事實,一時之間沒有撐住,倒在了姚父的懷里。
姚木瑾跪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自己的母親。
姚父顫抖著將姚母帶走,留下姚木瑾一個人在廳里。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在自己面前被人呢殺死,而自己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什么都做不了。那可是他哥哥,從小到大最疼愛自己的哥哥。
腦中一遍遍的閃過自己小時候的事,即使是男子漢,也抑制不住失去親人的痛苦。
秋黎緩緩進(jìn)入大廳,看著姚木瑾的身影,突然有些心疼,但是又不得不打破這種安靜。
“有些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
“你說吧?!币δ捐矝]了對秋黎的成見,但也沒有動彈。
“你聽好,在我說這件事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姚木瑾笑了笑:“你看看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撐不住的?!?p> “好?!鼻锢栉站o了拳頭:“其實你和陸琰之所看到的,不只是過去發(fā)生的事?!?p> 聞言,陸琰之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秋黎:“不就是心悅的母親遇害的事,還有我打個被殺,還有就是,你和陸琰之的過去,你總不能說是你和陸琰之在另一個地方拜了堂成了親吧,我可還記得。陸琰之說,明媒正娶?!?p> “不是?!鼻锢枰е约旱淖齑?,還是說出了實話:“我說的,是姚木原被殺,你們看到的,是正在發(fā)生的事?!?p> 什么?姚木瑾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有些軟:“可是,明明我們在那里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是同時發(fā)生的事?!?p> “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們沒有感受到饑餓,沒有感受到困意,沒有感受到口渴嗎?這里的時間和那里的時間是不同的啊?!?p> “也就是說,我,親眼看著我哥哥死去,而什么都做不了是嗎?”姚木瑾掙著眼睛,一點都不信秋黎說的話:“你在騙我對不對?”
“我沒有騙你?!鼻锢枭眢w也是止不住的顫抖:“我不能讓你自欺欺人,這就是事實?!?p> 到底為什么啊,我親眼看著自己的哥哥被殺,卻什么都做不了。
“秋黎,你不是歲月嗎?”姚木瑾一把抓住秋黎的肩膀:“為什么會這樣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是過去發(fā)生的我還勉強(qiáng)能接受,為什么正在發(fā)生的事我也改變不了,你說啊,你不是歲月嗎?你為什么不阻止啊。”
秋黎也不生氣,只是緩緩移開姚木瑾的手:“我說過,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像當(dāng)初,我看著秋子離開,什么都做不了?!?p> “你,都想起來了?”姚木瑾試探著問。他也看到了秋黎和陸琰之以及秋子的事,而且,也知道了為什么秋黎會對棠絮不一樣的態(tài)度,還有他對棠梨的好。
“都想起來了?!鼻锢柰蝗坏椭^笑了:“我都想起來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秋子這一世真的是棠絮,我知道他現(xiàn)在也知道了棠梨死了,可我這一世,沒有辦法再護(hù)著他了。我也沒有辦法再去安慰他,因為他的這一世,我沒有資格參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