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此生非夫人莫屬
房間臨街,采光很好,就是床略微有點小。
容小魚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夫君,我讓小二再備一床被子,我睡地下吧。”
君斐墨俊眉一皺,“夫人何意?”
容小魚低下頭,有些羞于言齒,“雖然我們已有,嗯,夫妻之實,但皆是迫于無奈。畢竟沒有大婚,我想……”
說著欲言又止地看向君斐墨,輕咬唇瓣。
她才不要和這個狗東西一起睡!
君斐墨看著她的小表情,被逗笑了,“夫人莫怕,為夫不碰你。”
“夫君……”容小魚也不敢拒絕得太過,只能面露悵然,一切讓君斐墨自行體會。
君斐墨會聽她的嗎?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會。
果然君斐墨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罷了,豈能讓夫人睡地下?”
容小魚和衣坐在床上偷看在地上整理被子的君斐墨,見他看過來立馬鉆進被子里。
“為夫的背影好看嗎?”
容小魚的聲音悶悶的,“夫君怎樣都好看?!?p> “夫人快些睡吧?!本衬Γ钟谜骑L(fēng)滅了蠟燭。
容小魚在黑暗中睜著眼,她對君斐墨似乎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分開這幾日,她總是會無緣無故想起他,今日見到他也是真的歡喜,甚至忘記了她還在生氣。
那日在他府中撞見的女子還沒有得到解釋,君斐墨也似乎忘了與她保持距離之說。
他們之間的相處變得有些奇怪,變得曖昧。
容小魚心里清楚自己的表演未必真的能騙過君斐墨,可是他依舊對她有著無限的包容。若是嫁給君斐墨,不提宮廷爭斗,她定會很幸福。
可是君斐墨是皇子,皇子必定會有許多妃嬪。
那個時候她會怎樣呢?
許是今晚氣氛太好,容小魚不由膽大起來,她側(cè)著身子對著君斐墨的方向,“夫君睡了嗎?”
“怎么了?”君斐墨偏頭看向容小魚,月色柔柔,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團,但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
“夫君會納側(cè)妃嗎?”
君斐墨輕笑一聲,“為夫此生非夫人莫屬?!?p> 容小魚不知這話真假,但她卻莫名安下心,君斐墨不會騙她。
“可是那日……”容小魚開始變本加厲,試探底線。
“誰讓夫人先前惹為夫生氣。”君斐墨話說一半,容小魚已經(jīng)明白。
真是幼稚鬼!還故意讓她吃醋。
容小魚的心里甜絲絲的,“那,我能不能收回那日的話?”
君斐墨借著黑暗的隱藏笑得極為猖狂,果然是向他妥協(xié)了。他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夫人與為夫說了這么多莫非是孤枕難眠?”
容小魚立馬閉嘴,翻身用被子捂住了腦袋,很快他的呼吸變緩,已然睡熟。
君斐墨睜開眼,目光清明。他緩緩坐起身,借著月色再次看向床上的容小魚,隨后輕輕走出房間。
于安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半跪在地,“主子?!?p> 君斐墨的聲音微冷,“處理干凈了嗎?”
“未留一個活口?!?p> 君斐墨點點頭,“莫雨軒此人查的如何?”
“屬下無能,未能探清他的底細。”
君斐墨微微皺眉,揮手讓于安下去,再次回到房間,容小魚依舊再熟睡。他想了一會抬步走到床前,俯身摸了摸容小魚的臉,“夫人對我,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又等了一會,君斐墨果斷躺到容小魚身側(cè),將胳臂緩慢小心地伸到容小魚腦袋下面,容小魚不舒服地動了動,皺著眉頭睜開眼。
君斐墨身子一僵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容小魚卻突然傻笑了一聲,主動往他的懷里拱了拱,“夢里的夫君也這么帥?!?p> 君斐墨忽而無奈一笑,將容小魚身上的被子壓了壓,把她整個又往懷里帶了帶,“若是假意,夫人可要好好藏住你的狐貍尾巴。”
容小魚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整晚都被君斐墨抱在懷里,胸膛溫暖又寬闊。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君斐墨已經(jīng)洗漱好,正背著手站在窗邊不知道思考著怎么。
“夫君怎么起這么早?”
君斐墨轉(zhuǎn)身看向她,容小魚一眼就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色,連忙起身下床,驚訝道:“夫君昨夜沒有睡好嗎?”
君斐墨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幽怨。昨夜溫香軟玉在懷,他血氣方剛怎么可能睡好,竟是硬生生睜著眼挨到雞鳴。
容小魚懊惱地一拍腦袋,“我就說不能讓夫君睡地上,以后還是我睡吧。”
“不必,沒有以后。”以后他不會自討苦吃了。
“對對對,以后一定要三間房!”
“……”
青竹見到君斐墨的臉色嚇了一跳,又見容小魚容光滿面,不由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小姐——”
“好好駕車,別多問!”
肯定沒什么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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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斐墨在第三日收到京都來的密信,他掃過一眼面色突然凝重起來。
容小魚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嚴(yán)重,“怎么了?信上說了什么?”
君斐墨面色復(fù)雜地看向容小魚,想了想還是道:“西北邊境匈奴來犯,戰(zhàn)事緊急,父皇命我掛帥出征鼓舞士氣。”
“可是,林御不是在那邊嗎?”
君斐墨看著她,眸光微沉。
容小魚連忙抓住他的袖子,“可是,此等要事理應(yīng)派太子前往!”
她和君斐墨之間才剛剛有所進展,卻又遇到這種事,她隱隱覺得不安,卻又說不上來。
君斐墨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夫人莫不是擔(dān)心我?”
容小魚死死地扯著他的袖子。
為什么有林御鎮(zhèn)守邊關(guān)卻還要君斐墨出面?那豈不是說明戰(zhàn)況危急?
“我不想你去!”
“夫人莫要忘記為夫武藝高強,況且只是鼓舞士氣,不上前線,不會有事的?!本衬秩嗳嗨念^發(fā),目光溫柔,“夫人莫哭鼻子,等你見到杏林老人,學(xué)有所成,我便會回來了。”
“可是……”
君斐墨把容小魚拉進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皇命難為,況且這也是身為皇子的應(yīng)盡之責(zé)?!?p> “我定會盡快回來,畢竟我家夫人還等著為夫來娶?!?p> 容小魚心里咯噔一下,這分明是立flag!
她連忙捂住君斐墨的嘴,一臉嚴(yán)肅,“夫君回不來我就改嫁!”
聽到?jīng)],這不是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