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北看著寧為鷺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想來也是因為太過擔(dān)心妹妹,本質(zhì)上,也是因為擔(dān)心妹妹,而且他還是自己大舅子,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晚晚對他的哥哥有多在乎的,但是剛剛一時間占有欲上來了,也顧不得那么多,如今想想諷刺了他一番也就算了,兩個人找總比一個人找方便些!
想到這一層,楚霖北下了馬,走到寧為鷺身前,說道,“現(xiàn)在玉兒不見了,你要是再去江南,盲目的尋找也找不到她,我已經(jīng)將整個林州城都已經(jīng)翻遍,也沒有看見玉兒的影子!江南等地,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如今你應(yīng)該往北方去?!?p> 寧為鷺聽著這番話,并不是很相信阿北,“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你明明自己有那么好的身份,卻偏偏到我家來當(dāng)一個小小侍衛(wèi),說你不是居心叵測,你要我如何相信?”
楚霖北看著寧為鷺,剛剛來罵的時候沒見他有個腦子,要是遇上的不是我,估計早就被大卸八塊了!如今倒好,這個時候倒是有腦子來懷疑我了,真真不知該說什么好!“你覺得以我的身份有必要欺騙你嗎?”
寧為鷺想都不需要想,反口就是一句,“有,你這想方設(shè)法的讓我去北邊,北邊,可是你的勢力范圍,如今你還沒有將南方完全掌握在手中,自然是不放心,我到那邊去,怕是我會逃離了你的魔掌吧?”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我就跟著你,一直跟著你,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把玉兒幽禁了起來!”
楚霖北看著寧為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覺著他讀了那么多年書,都白讀了!兩個人的力量,難道不比一個人大嗎?怎么就選擇不相信我呢?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到時候找到了晚晚,回頭晚晚又讓他去找她哥哥,這么一來一往的,我什么時候才能夠抱得美人歸??!似乎將對大舅子放在身邊,也不是什么壞事?而且若是可以將他收為己用,說不定到時會更加容易!
想明白了之后,楚霖北壓抑著自己揚起的嘴角,絕對不能讓大舅子看到,免得他又多疑又改變了主意就不好了,“好,那你便跟著我一起回去吧!”
寧為鷺看他想了這許久,怎么會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莫不是有詐?于是問道,“你是不是想將我?guī)Щ乇狈剑糜H手了結(jié)了我?”
“我若想殺遍,現(xiàn)在就動手將你曝尸荒野,還免得惹去了一身腥騷,多好?何苦又繞那么大一個圈子,還得幫你出點客棧的飯錢和房錢?”
“你說的倒不是全無道理,可我總得有些自保的能力,不是嗎?”
“那你想如何?一個男的這般磨磨唧唧,有什么要求就一并提出來,免得在這羅羅嗦嗦!”
“將你腰間的那枚玉佩給我,上面可是象征著你王爺?shù)臋?quán)利,你給是不給?”
楚霖北,實在是沒有耐心,再跟他耗下去,隨手一扯便丟給了他,“上路!”
一行人便往北邊越走越遠(yuǎn)……
這個時間點,英國公的府內(nèi),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老爺,我今日在少林寺看見了一個姑娘!”
秦亦云看著自家夫人這樣咋咋呼呼的性格,想著都是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依然像小孩子一般,于是繞過書桌,“怎么?看來夫人今日又遇到好玩的事情了?”
半調(diào)戲的語氣,讓沈清韻羞紅了臉,都老夫老妻了,這老爺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像他少年時期一樣,壞的很,抄檔證明都說自家老爺多么的高冷,可在她這個娘子看來那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主,內(nèi)里不知道憋著多少壞主意呢!于是嬌嗔道,“老爺,我沒跟你說笑,今日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哦?那夫人便說來聽聽看。”
“那位姑娘的容貌神似我!”
秦亦云頓時像是知道了什么神色立馬變得嚴(yán)肅起來,“夫人,你可沒看錯?”
“我怎么可能看錯我這張臉?我對著鏡子看了多少年了,長得像不像我一眼便能看的出來!”
“那姑娘多大?”
“十二歲!”
“那豈不是……?”
“正是啊!夫君!”
“那姑娘如今在何處?要不就將她接到府上來吧?”
“我將她安排在莊子上了,只是這件事情還需得調(diào)查調(diào)查,免得有心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于老爺不利,而且,若她真是我們女兒,我們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讓她這樣子無名無份的進(jìn)府來,可若她不是我們的女兒,我瞧著那樣子,也像是個沒心機(jī)的,莫不如就將她放在莊子上養(yǎng)著吧?”
秦亦云頓時從找到女兒的歡欣中醒了過來,夫人說的沒錯,萬不可讓政敵趁此機(jī)會狠狠地打擊他們一脈!想他秦家,這么些年,忠君愛國,獨得圣上恩寵,朝堂上已是有很多人看他不慣,若不是他鐵血手腕,怎么會有如今這風(fēng)平浪靜的朝堂?怕是早就罵開了去!
于是說道,“夫人你說的沒錯,是我被沖昏了頭腦,這件事情還有待考證,那我這便找人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
“好!”
書房里的聲音沒有了,而這個時候,書房的門外,有兩個影子,是,秦府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鬟,晴語,今日本來是見娘親從法蓮寺回來,只是出門迎接的時候,還未來得及趕到,然后看見娘嗯神色匆匆的趕到,父親的書房里去了,于是她便去切了些茶,想來他們談事情會口干舌燥,只是不想?yún)s聽到了這些,她一直知曉自己有個妹妹,但是那妹妹卻與她從小失散……
她有一枚玉佩,上面刻著蕓,她的名字就叫秦萱蕓,而她曾經(jīng)還小的時候,就見過母親經(jīng)常拿著一枚一樣的玉佩一直流淚,她那時還小,不知道什么是離別,什么是失散,她只是走到娘親的跟前,用那稚嫩的小手,抹去娘親臉上的淚珠,問道,“娘親怎么了?不哭不哭,娘親說過的,女孩子哭的話,就不漂亮了!”
那時候的秦萱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問,“娘親為什么要哭呢?是不是有壞人欺負(fù)娘親呢?不哭了,不哭了,誰欺負(fù)娘親,蕓兒去打他!”
沈清韻將臉上的淚珠抹去,怎么著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掉眼淚,不能再哭了!
沈清韻將小小的秦萱蕓抱起來抱到懷中,說道,“蕓兒喜不喜歡妹妹呢?”
小時候的秦萱蕓并沒有什么妹妹弟弟的概念,只是問道,“娘親,什么是妹妹???”
“妹妹就是軟軟的,長的很漂亮的,很喜歡你的小姑娘!”
小小的秦萱蕓不知道妹妹是來分娘親愛的人,想著那么好的妹妹,她又多了一個玩伴,真好!“蕓兒喜歡妹妹,蕓兒喜歡!”
沈清韻突然又難過了起來,“可是蕓兒,妹妹走丟了,娘親沒有找到她……”
看著這么傷心的娘親,秦萱蕓摸摸娘親的臉蛋,親了一口,說道,“那蕓兒不要妹妹了,娘親不要傷心了!”
沈清韻聽著這話,突然心頭不知是什么滋味,于是將秦萱蕓放下,“去玩吧,娘親不傷心了。去吧!”
那時候的小孩子好像對大人的情緒也十分敏感,小小的秦萱蕓感覺娘親明明還是不高興的,但是,為什么娘親要說她已經(jīng)不難過了呢?但是那時候的她沒有想明白,等到后面漸漸長大了,她知道,娘親在為妹妹的走失而難過,聽到她那時候說,不要妹妹,想要打她但是又舍不得,最終還是將這一切怪在了自己的頭上,這又是何苦?
旁邊的晴語看見小姐的眉頭蹙起,便說道,“小姐,這二小姐要回來了的話,那您……所以我們要不要將她趕走?”
這一句話像是觸碰到了秦萱蕓心底最深的黑暗,她立馬矢口否認(rèn),“晴語,你亂說什么!她是我妹妹,我決計不會害她!”
晴語像是還想說什么,但是看著秦萱蕓這般嚴(yán)肅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秦萱蕓想著,明明自己從小在府中吃得好穿的暖,有樣貌,有地位,可是妹妹呢?妹妹她不知道小時候流落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究竟吃了多少苦,過的怎么樣?有沒有被人欺負(fù),但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明明是心疼妹妹,但是就是不想她回來?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卑劣?不,不可以!
秦萱蕓就像是一個矛盾一樣,誰也勸不服誰,最終,也只能想著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吧……
而在莊子上的秦萱珺倒是過的不錯,有吃有穿的,若不是知道之后的劇情走向,不得不那樣做,她真心恨不得就這樣賺點小錢,買個這樣的莊子,然后每天就這樣曬點太陽,吃點冰葡萄,小憩一會兒,這日子簡直賽神仙!
這時候,雨凝一旁打斷了她的賽神仙,“小姐,您可別忘了,還有雨露呢!”
秦萱珺一聽,真是頭大,但是頭大是頭大,該想還是得好好想想不是?
于是吩咐雨凝道,“雨凝,你去福臨客棧,找雨露,叫她好好等著,等到我何時給信件給她她便出城,剩下的事情,我會將它寫在信件里!去吧,小心點,莫叫別人看見了!”
雨凝應(yīng)到,“是,小姐,我這就去!”說完便走了出去。
莫寧檸
二更,端午節(jié)快快樂樂??!作者也不知道要說啥,你們明白就好,大約明天兩章,女主就開始長大了,然后,就是甜甜的戀愛,多點大賞,多些收藏,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