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是什么藥酒
女生宿舍,一個讓無數(shù)男生魂牽夢縈的神秘之地。
趙自若坐在桌前,神態(tài)恢復(fù)了一貫的恬靜安寧。她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換成一套米黃色的寬大睡衣,睡衣看著舊了,有些地方還起了毛,可穿在趙自若身上,就給人一種居家閨秀的清雅感覺。
腳踝處的疼痛在加劇,先前被壓的時候,還沒有什么感覺,可與舍友李嬌回來后,那兒慢慢便紅腫起來了。
晦氣……
趙自若有些氣惱,明天星期六,放假,還準(zhǔn)備出校找兼職來著,這樣子,怎么去得了?
李嬌已經(jīng)去幫忙買紅花油了,但還沒有回來,至于另一個死黨郭璦,聽說趙自若被壓傷后,立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去找那胖子。以她的性格,但愿沒有鬧起來。
倒不是怕郭璦吃虧,這丫頭練過的,有厲害師傅教導(dǎo),等閑兩三人近不得身,一雙大長腿看著極美,但要被這腿踢到身上,可有好受的。
趙自若只是覺得沒必要因為自己而大動干戈,此事純屬意外。再說了那胖子摔得額頭都破了,也挺慘的。認(rèn)錯的態(tài)度誠懇,所以沒什么好追究的。
砰!
郭璦沖了進來。
趙自若抬頭看去,問:“莫找到人?”
習(xí)慣性地帶著川渝口音。
郭璦哼一聲:“本姑娘出馬,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掉。”
“你莫把人家怎么樣吧?”
趙自若緊張地問,在她看來,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雖然不同院系班級,但從大方面來說,也是同學(xué)。
郭璦大咧咧坐下:“算他識相,乖乖配合,沒讓本姑娘動手?!?p> 趙自若松口氣:“那就好?!?p> 郭璦道:“你呀,就是太良善,處處替人著想,所以容易被人欺負(fù)。”
“這算什么欺負(fù)?無妄之災(zāi)而已。”
趙自若自嘲一笑,這件事在她心目中,等于翻篇了。
郭璦又問:“你腳踝是不是很疼?讓我看看?!?p> 抓起趙自若的腳,擼起褲筒。趙自若的腿不比她長,可也是美極,芊秀潔白,如玉。可惜腳踝處一圈紅紫色,腫大起來,破壞了美感。
“這該死的胖子,我真應(yīng)該打他一頓?!?p> 郭璦悻悻地說道。
趙自若微微一笑,她知道郭璦的脾性,沒有多說。
郭璦又問:“對了,李嬌還沒買藥回來?”
“要去藥房,沒那么快?!?p> “哎呀,差點忘了,那胖子給了支藥酒,說能治愈跌打瘀傷什么的?!?p> 郭璦從口袋掏出那支五禽藥酒來。
趙自若看去,疑問道:“這是什么藥酒?”
郭璦看著上面的標(biāo)示:“胖子說是他祖?zhèn)鞯模衅嫘?,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三無產(chǎn)品?!?p> “那你還拿回來?”
“不拿白不拿……嗯,李嬌不知什么時候回來,要不我先給你搽上這個,試一試?”
“也行。”
趙自若想了想,答應(yīng)了。如果要口服,而或傷到別的顯眼部位,她是肯定不會亂試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但腳踝處倒無所謂。關(guān)鍵在于,她感覺越來越疼了。
郭璦就掀開木質(zhì)瓶塞,小心翼翼地聞一聞,若是味道刺鼻辛臭,有異味,就不用。
“咦,很重的氣味,但不難聞,很醇厚的感覺,像泡了很久的老酒?!?p> 她說道,然后倒出幾滴到掌心,揉一揉,再往趙自若腳踝處按去。
“輕點?!?p> 趙自若忙道。
郭璦嘿嘿一笑:“放心,跌打手法我熟,我練功的時候,有幾次扭傷,都是自己上藥酒,可惜用完了,新的還來不及買。嗯,你感覺怎么樣?”
開始的時候,趙自若還覺得疼,但說也神奇,自從被藥酒揉上去后,一會兒工夫便有一股熱烈之意彌漫開來,疼痛一下子減輕了:“咦,熱乎乎的,還挺舒服,不怎么疼了?!?p> 郭璦一愣:“這么快就見效?沒道理呀。我用的真正港版名牌藥酒,也沒那么了得?!?p> “真的嘞。”
趙自若驚喜地道,站起來,在宿舍里走起來,步伐相當(dāng)自如,仿佛沒事人一般。
郭璦看得有點傻眼:“我的乖乖,若非是你,換了別人,十足就是個賣假藥的托?!?p> 趙自若沒好氣地道:“你說什么呢?!?p> 郭璦認(rèn)真地去看手中的藥酒,瓶兒很小,里面裝著的分量不多,也就兩三次的量,便差不多用完了,嘴里喃喃道:“莫非這胖子祖上真是什么神醫(yī)之類的,留下的秘方?”
她是常用藥酒的人,在這方面比較敏感。
腳好了,趙自若很高興,心情一下子開朗,這樣的話,明天她就能去找工作了,問道:“你嘀咕什么?”
郭璦說:“我在想,要不要現(xiàn)在打電話去,找那胖子要多幾瓶藥酒?!?p> “你留人家電話了?”
“當(dāng)然,冤有頭債有主,我得對你負(fù)責(zé),他更要對你負(fù)責(zé)?!?p> 趙自若聽到,搖搖頭:“又胡說了。”
郭璦笑道:“這是正當(dāng)程序,我還想著,你崴腳了行動不便,這幾天就讓那胖子來打開水,做苦力,順便當(dāng)柴可夫斯基,送你上學(xué)……咦,不對,這可是天大的美差,不能便宜這猥瑣的胖子?!?p> 說著說著,自個先覺得不妥。想給她們送開水當(dāng)司機勞力的男生排隊起來,估計能繞南湖一圈了。
趙自若懶得理她,不斷地扭動腳踝,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多少疼痛之意,不禁蹦一蹦,毫無問題。這腳,就像從沒有受過傷一樣,紅腫都消掉了。
那邊郭璦瞧得一臉壞笑:“若若,你到底吃什么的,那么大,跳起來的時候,簡直像衣服里藏著兩只靈活的大白兔。”
趙自若白她一眼,不接話。
郭璦把藥酒蓋好,遞過來:“看你的樣子,明天再用一次藥,就完全好了。”
趙自若把藥酒放進包里,覺得腳傷現(xiàn)在就好得差不多了,無需再用藥。不過也得觀察一下,看是否只是暫時性的,會不會反彈。
登登登。
李嬌一路小跑回來,喘著氣,剛進來就叫道:“若若,紅花油買回來了。來,搽上?!?p> 郭璦笑道:“辛苦你啦,不過若若已經(jīng)用過藥,沒什么事了?!?p>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