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別墅的花園里玫瑰正在吐露芬芳。
傭人門正在有條不紊的完成各自手中的工作。
雕欄大門口,蘇云穿著一字肩純白色及踝長裙,鎖骨處的疤痕若隱若現(xiàn),腰間繞著郁金香點綴的腰封。
金色的高跟鞋和郁金香相互呼應,顯得整個人猶如圣潔的雪花,在這炎炎夏日,沁人心脾。
“福伯,我爸出門了嗎?”
正在給玫瑰花澆水的福伯,笑得一臉欣慰。
“小姐,你出去旅游回來,和老爺?shù)年P(guān)系越來越好了。我看著都高興呢?!?p> 蘇云知道福伯是真心為蘇家著想的,卻從來沒和他多說過什么話。
當年自己和爸爸關(guān)系最嚴重的時候,也是福伯幫著說了很多好話。想到這里,蘇云真心的感謝面前這位管家。
“福伯,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福伯錯愕了一會,隨后恢復成欣慰的臉。
“小姐,老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說去給你買s市的大閘蟹呢?!?p> “好的,我知道了。福伯,如果我爸今天再出去,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p> “好的,小姐?!?p> 蘇云坐上了蘇家的車,離開了。
福伯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感慨道。
“小姐這次真是不一樣了啊,這么多年了,終于懂得關(guān)心老爺了。連老爺去哪,都擔心著。好啊,好啊?!?p> Time咖啡館門口,蘇云剛剛下車站穩(wěn),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車門,就被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輕輕撞了一下。
“抱歉。”男人單手扶著帽沿,形色匆匆,頭也沒回的走掉。
蘇云揉了揉被撞撞的肩膀,覺得剛剛的男人很像上次便利店里的售貨員。
“喂,你…”
站住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就一個側(cè)身拐進了另外一條路,沒了蹤影。
突然,蘇云的頭疼的像要炸開,她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撐在未關(guān)的車門上,半弓著身子以緩解疼痛感。
等她緩過這股勁抬起頭來時,剛剛還在眼前的Time咖啡館,變成了一件病房,病房門口站著一群醫(yī)生。
蘇云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頭,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駕駛位上的司機。
他面無表情的坐在駕駛位上,目視前方,絲毫沒有覺察蘇云這邊的異像。
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也有說有笑的從她跟前走過,身后依舊是車水馬龍的景象。
蘇云站在那里,就好像站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交界線。一邊是緊張非常的醫(yī)院病房門口,一邊是車水馬龍的熱鬧街道。
病房的門就在這個時候從里面打開,走出來一個讓見慣了美男的蘇云都覺得帥氣的男人。
他眼里布滿血絲,好像剛剛哭過。面上的表情寒若冰霜。
門口的醫(yī)生好像很怕他,唯唯諾諾卻又滿臉焦急的做著解釋。
他們說了些什么,蘇云根本就聽不進去,因為,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的臉。
那張臉,蘇云再熟悉不過了。
即使現(xiàn)在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也擋不住那臉上的芳華。
她的鎖骨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疤痕,在紅色禮服的映襯下,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