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京城第一才子
倪小葉一溜煙來到后山桃林,三月的桃樹已經(jīng)爬上花骨朵,遠遠看去染上點點粉色。
一簇桃樹下正端立著位身形高挑的男子,低著頭在江父碑前灑了一杯酒。
“他誰???”倪小葉輕聲問殘焚。
“秦亦軒,戶部侍郎秦時的兒子,京城第一才子,聽說你倆還定過娃娃親。算是你的青梅竹馬。”
“我都定親了,怎么還被皇上指給魏酌抗了?”
殘焚摸摸光頭:“也不算正式定親,聽說就是你百日宴他母親去看你時一句玩笑話。后來他爹高升了戶部侍郎,你爹就把這事當(dāng)戲言揭過了?!?p> 倪小葉側(cè)頭看他:“你小道消息還挺多?!?p> “那是,你可是師!叔!啊,你讓我打聽江蘺的事,辦不好豈不是又被你挖坑?”殘焚狠狠咬住“師叔”兩個字。
倪小葉比出個大拇指:“師侄你表現(xiàn)很好!那我為啥被指給魏酌抗了?西北那么遠?!?p> 殘焚摸摸胡子:“據(jù)說是白依依傾慕秦亦軒,對纏著她的魏酌抗很是厭煩,就找他爹給皇上吹了吹風(fēng)。”
“厭煩還大雨天幽會?再說魏酌抗雖然是個渣男,但臉很能打啊,怎么就厭煩了?”
“出身不好唄,又是武夫,才女一般可看不上武將?!?p> 倪小葉摸摸下巴:“不一定全是白依依的意思,估計也有白擎的意思。魏酌抗只是五品官,又遠在西北,是戍邊將領(lǐng)。若是有心人給他扣個勾結(jié)守將的帽子,他也夠向那個多疑的皇帝解釋一番的。”
殘焚點點頭:“不過現(xiàn)在又不同了,你男人現(xiàn)下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從二品大員,還是西北侯。雖然現(xiàn)下只是先封了個官銜沒給官職,不過也不遠了。兵部尚書的位置,聽說就在他和岑卓之間二選一?!?p> “他和岑卓?兩個要死的人,有什么可爭的?!?p> “呵,口氣倒不小,怎沒見你行動?”
“報仇嘛,慢慢來,急什么。在巔峰摔下來才夠疼,伸手可觸的希望抓不住才難受?!?p> “嘖嘖,真夠很的。不過你就一個人,能成什么事兒?”
倪小葉朝秦亦軒努努嘴:“這不來了一個嘛,戶部侍郎家的公子,京城第一才子?!痹挳?,朝秦亦軒走去。
“江蘺!”秦亦軒看見了朝他走近的江蘺,幾步上前:“你還好么?”
看見男子正臉,倪小葉一怔。果然如殘焚所說,公子如玉,玉樹臨風(fēng)。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俊美的臉上帶著堅毅之色,
倪小葉用手指著自己的頭:“我撞壞了頭,現(xiàn)下什么都不記得了。寺里的人說有人來拜祭家父,我來看看,您是?”
秦亦軒露出擔(dān)憂之色:“可看大夫了?我是秦亦軒,令尊和家父是朋友。三年前我祖父病逝全家回了祖居守孝,昨日剛回。聽說你家出了事,便來看看,你還好么?”
倪小葉點點頭:“看過大夫了,說我記憶無法恢復(fù)了。其他都好?!?p> 秦亦軒仔細看她的頭,倒是沒見著留疤,堅持道:“母親認識一名很好的大夫,讓他來給你瞧瞧可好?”
倪小葉擺擺手:“不必了,殘焚大師說好不了了。他說什么都不記得也是福氣?!?p> 秦亦軒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止住,點點頭:“殘焚大師說得有理?!彼缃窦移迫送?,什么都不記得才免了傷心難過。
遂即拿出一個木匣子遞給倪小葉:“這是母親準(zhǔn)備的,讓我給你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