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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命國術(shù)師

第三十四章 江明之女

改命國術(shù)師 竹繞溪 1314 2020-06-27 23:24:56

  令簽不斷傳遞,終于到了江蘺手中。

  “過!”江蘺面露難色,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風(fēng)花雪月什么的,最討厭了。

  眾人詫異側(cè)目,這才第一輪就作不出詩來了?

  何欣雨笑道:“剛啟蒙的小兒都能吟幾句打油詩,江姑娘竟是連這個都不會了?”

  路人甲掩嘴輕笑:“許是怕作出來鬧笑話吧?!?p>  路人乙:“欣雨,人家都說腦子壞掉了,你何苦為難呢?”

  這話說得一眾賓客低笑。

  江蘺看著她們沉默不語。

  第二輪令簽又到了江蘺這里。

  白依依瞧著倪小葉:“大家都作了這么多佳句,江姑娘耳濡目染,這回當(dāng)有佳作了吧?”

  江蘺起身微微一禮:“白姑娘,諸位才子佳人今日得如此文采,哪一位不是十幾年的苦功。江蘺失了憶,這才剛向大家學(xué)習(x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讓我作詩,江蘺確實很是為難,做不出。”

  白依依咬著下嘴唇:這江蘺,裝得一手好委屈!

  第三輪,江蘺接過令簽,搖搖頭:“民女愚鈍?!庇指闪艘槐?。

  酒過三巡,令行五輪,江蘺次次飲酒,臉上泛起了紅暈,更是嬌憨可人。

  宋澤搖搖頭,起身將令官牌遞給二公主:“下官還有要務(wù),今夜就先告辭了?!?p>  二公主接過,點點頭:“宋大人國事繁忙,你先去吧。”

  行酒令繼續(xù),又過一輪,令簽傳到了江蘺手中。

  何欣雨笑得輕蔑:“牛教三遍都會轉(zhuǎn)彎了,江小姐聽了這么多詩詞,湊也能湊一句了吧?怎么不會還出不來吧,這可就不是沒了記憶的事兒了。”

  路人甲磕著瓜子兒:“江小姐怎么也曾經(jīng)是官宦家的女兒,怎么如今胸?zé)o點墨啊?!?p>  給事中家的也面露不削之色:“他父親是武將出身,許是家教如此吧。”

  小聲議論四起:

  “武將本就粗人,又不讀書,能會寫自己名字就不錯了?!?p>  “對啊,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的爹,你指望教出會作詩的女兒?”

  “她爹都不識字,是怎么做上兵部郎中的?”

  “誰知道走了什么門路?!?p>  “所以說不識文,怎明理,做了罪臣才不奇怪。”

  ……

  江蘺站起身,端詳著令簽,緩緩道:

  “寒月照白骨,

  孤魂野花稀。

  云出雪嶺外,

  風(fēng)過萬馬間。

  大家的風(fēng)花雪月都很美,江蘺聽了許久,仍是作不出,只做得這一首。

  民女是將門之后,父親新喪。今日大家對酒當(dāng)歌,吟宮商徵羽,其樂融融?!?p>  說到此處,聲音哽咽,淚眼迷蒙:“皆依年年戰(zhàn)骨埋荒外……”話畢,泣不成聲。

  抬手揚(yáng)起令簽,搖搖晃晃,走到剛剛嚼舌根的一眾女人面前:

  “家父十五歲從軍,十八歲擒南苗王,二十歲平土陀之亂。

  二十三歲守南疆林縱關(guān),邊疆十年安定,百姓安居樂業(yè)。

  三十四歲,領(lǐng)軍十萬,踏平南夷洲,將南夷人趕至南嶺丘。

  就這,敢問你家誰能及得上?”

  用手一指:“還有你,說我家父不識字,你親眼見的?那我告訴你,家父不僅識字,詩賦也很好,有遺作一首:

  醉里挑燈看劍,

  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

  可憐白發(fā)生!

  你家誰能作出比這更好的來?”

  江蘺盯著一干人等:“家父雖是罪臣,但戰(zhàn)死沙場,為國盡忠,江蘺以父為榮!”

  滿堂鴉雀無聲,轉(zhuǎn)瞬掌聲若擂鼓。

  “好!”

  “如此蕩氣回腸絕世佳作,吾等汗顏。”

  “江父實乃文韜武略,才絕過人!”

  “為國盡忠,江父可敬可嘆!”

  “戰(zhàn)死沙場,雖敗猶榮!”

  今日來者不少是青年才俊,亦有軍中將領(lǐng),一時間群情激憤。

  韃野圍城還歷歷在目,此時的慷慨悲愴如鐘叩魂。

  更有人淚灑當(dāng)場,他們中亦曾有親朋死于這場戰(zhàn)火,亦曾有悲憤難抒胸襟。

  

竹繞溪

內(nèi)容基本上大修得差不多了,改的地方挺多的,包括小的故事情節(jié),人設(shè),預(yù)埋的坑等。小可愛們可以重新加載一下看,給大家添麻煩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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