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我猜的?!眳茬墒帜碇约厚嗳挂唤抢p來繞去地把玩。
虞濛頓時放下心來,笑了笑:“那你先別胡思亂想了,你肯定比我幸運(yùn),將來你的夫君定是對你一心一意的男子?!?p> 叢琬露出笑顏,鳳眸彎如新月:“承你吉言啦,好濛濛?!?p> 說著嬌軀偎向前,一把抱住了虞濛。
與此同時,都城另一邊,大都督府。
晏頡獨(dú)自把偌大的府邸游覽了一遍,見荀起仍在校場練劍,頗感無奈地嘆口氣:“我這一大早地過來,你便讓我看你練劍?
“練劍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吧?至少也該領(lǐng)我看看你這氣勢宏偉的大都督府??!”
“你不是看過了?”荀起手揮寶劍,舞若游龍,沒有要停歇之意。
“那你好歹也陪我逛一逛云洛城,看看有哪些新鮮好玩的啊,我都四五年沒來過了。”
半空中傳來荀起冷冷沉沉的回話:“我這四五年也不在云洛。”
晏頡一時無言以對:說得也是啊,這四年多他都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邊陲僻野呢。
靜靜盯著他看了片刻,晏頡似乎察覺到一點異樣:起哥明顯有些不太對勁啊。
昨日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今日一早便黑著張臉,說話語氣也像冰錐子似的?自己和游昭好像沒有哪里惹著他吧?
于是狀似隨意地試探道:“誒,哥,昨晚游昭回去之后,你去哪兒了?好像用晚飯的時候沒看見你啊。”
荀起聞言,“唰——”地一聲,長劍當(dāng)空一劃,劍氣剎那間把數(shù)丈開外的一排木樁劈斷,斷木塊四散濺開。
晏頡驚得連連往后閃躲:不是吧,怨氣這么大,難道昨晚有人觸到起哥的逆鱗了?
荀起臉色愈發(fā)沉了幾分,收回寶劍,走到晏頡身旁停了停:“去正堂吧,稍后還要和陳諮他們議事?!?p> 說罷先行邁開了步子。
晏頡見他明顯不愿意透露,也沒再多問,加緊跟了上去。
荀起此刻行走如風(fēng),步履沉穩(wěn),心中卻是一片紛亂。
昨晚一氣之下從虞濛房間離開后,他回到家,在庭院里練了半個時辰的劍法方才使洶涌起伏的心緒稍稍得以平息。
他不明白,難道自己對她的情意她竟一點也感覺不到嗎?
靈樞閣內(nèi),虞濛和叢琬正談到開心處,忽見白芍領(lǐng)著一位三十左右年紀(jì),柳眉杏眼、珠圓玉潤的貴婦人及兩名不相識的侍女走了進(jìn)來。
白芍指著虞濛對貴婦人道:“鄭夫人,這位便是我們掌柜虞姑娘,也是這里的女郎中。”
又看向虞濛:“姑娘,這位是承慶侯府的鄭夫人,因貴體欠安,來這里問診的?!?p> 虞濛、叢琬聞言皆起身見禮。
鄭夫人把虞濛上下一瞧,笑道:“你便是虞姑娘?今日一見,倒真是個才貌雙全的人物了?!?p> “夫人謬贊了?!庇轁饕辔⑿?,指了指看診專用的案臺旁的空位,“請坐。”
鄭夫人落座,虞濛在她對面坐下。
叢琬見狀,不好打擾,先行出了內(nèi)堂,隨白芍往前堂去了。
虞濛溫和地開口問道:“不知夫人貴體哪里不適?”
鄭夫人面上有點局促,朝身旁兩名侍女使了個眼色,見侍女都退出門外,闔上了門,才抬手輕輕點了點自己右側(c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