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更鼓敲過,一身戎裝的晏鈺策依舊坐于案頭研究著地勢圖,來邊關(guān)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機會好好的休息,戰(zhàn)爭一觸及發(fā),他必須要在這之前了解一切,只有這樣才可以運籌帷幄
“還沒有休息”,晏鈺策的副將也是他的心腹范少宇走了進來
晏鈺策指了指地圖上敵軍駐扎的位置,“最遲后天,我準備親率大軍直搗魏國軍隊大本營”
范少宇忙走到案頭前看著地圖,“找到了?太好了,我隨你出征”
“咕咕”,遠處傳來鴿子的叫聲,一直劍眉緊縮的晏鈺策臉色緩和了幾許,也不說話,大步走出了營帳
范少宇見此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一只白色的閃電劃破夜空而來,在晏鈺策白色的鎧甲上駐足,低聲叫著,咕嚕咕嚕旋轉(zhuǎn)的眼珠好像在述說著這一路的艱險
“這小家伙真好看”,說著范少宇想要去摸雪點,聰明的小鴿子一張翅膀飛到了晏鈺策另一個肩膀上,歪著小腦袋看著范少宇
范少宇氣的笑了,“這鴿子不讓我碰”
“它只認我和沁兒”,晏鈺策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雪點的小腦袋,這才取下了它腿上的竹筒
“沁兒?”,范少宇打量著晏鈺策說:“我可是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晏鈺策輕輕的笑著卻沒有回答,走回了軍帳將雪點放到了籠子里,細心的為它添水、添加食物
范少宇跟了進來,詫異的看著不似往日那般冰冷的晏鈺策,試探的問:“你回京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那個沁兒不是水心柔?”
“不是”,晏鈺策低頭看著鴿子說:“沁兒是桃水柔”
“桃水柔?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面對范少宇的詢問,晏鈺策笑而不答的回到了案頭打開了紙條,桃水柔秀麗的字跡映入他的眼簾,‘等你’,只有這兩個字,卻也足以讓晏鈺策新笑顏開,她在等他,這對他而言便是最好的承諾
范少宇一拍腦門,大叫了一聲,“桃花谷谷主,我怎么這么笨,桃這個姓天下無雙啊”
晏鈺策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的沒有會回他,只是一遍遍的看著那兩個字
范少宇走了過來,歪頭看著晏鈺策手中的紙條,又問:“你口中念念不忘的沁兒竟然是桃花谷谷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快,跟我說說唄”
晏鈺策淺笑,“說什么?”
“桃花谷谷主是沁兒,那水家山莊水心柔呢?我完全不能想象這中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有這個閑情雅致不如好好和我研究一下戰(zhàn)況,為大戰(zhàn)做好準備”
“研究什么啊,有你在必勝”,樊少宇一把奪過了地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晏鈺策:“說說唄,你連我都說豈不要憋壞了”
晏鈺策談了一口氣,“是不是我今天不告訴你,你就睡不著覺了?”
范少宇笑著連連點頭,“是,明天也睡不著”
“五年前與我完成初見禮的人是桃水柔”
晏鈺策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卻還是讓范少宇一陣震驚,他驚呼著:“什么?你的未婚妻不是水心柔?”
“所有人都以為是水心柔,即便是知道真相的人也都在暗示自己從來都是水心柔與我相聚”,晏鈺策淡淡的冷笑著:“不久前我派暗衛(wèi)去查了,一切都如我所料”
“這幾年你一直懷疑,原來是對的,那到底這兩姐妹誰是誰的替身?”,范少宇問:“還有你要怎么做?退婚嗎?”
“我心中從來都只有沁兒,她們兩姐妹誰都不是誰的替身,而此生我唯一會娶得人只有桃水柔,至于心兒···”,晏鈺策微微嘆了一口氣才說:“云山雪蓮應(yīng)該快成熟了吧,到時候心兒服用雪蓮就可以恢復(fù)健康,那是我會和她說清楚”
“那個傳說中的云山雪蓮什么時候成熟?。恐宦犨^沒見過”
“初冬,我派暗衛(wèi)查過,桃花谷派人日夜守著,見過的人應(yīng)該沒有幾個”,晏鈺策想了想說:“讓暗衛(wèi)去守著,別讓宵小之輩搶了”
范少宇答應(yīng)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