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水柔不舍的看著下人門收拾著婚禮現(xiàn)場,曾經(jīng)鮮艷欲滴的花瓣此刻已經(jīng)凋零,無助的被清掃在一起等待被運走,火紅的囍字也被摘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疊在一起,此刻的她已經(jīng)換回了自己的白色長衫,靜靜的站在花路中間看著曾經(jīng)絕美的婚禮現(xiàn)場一點點褪去恢復(fù)往日的景色
枯葉飄零,曾經(jīng)粉紅、美麗的天地此刻變得如此蕭條,就好像她的生命,尚未來的及綻放就已經(jīng)開始凋零···
無處不在的晏千里打斷的不止是她偷來的婚禮,還讓東林變得岌岌可危,邊關(guān)吃緊,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她的新郎匆匆的抱了抱她便褪去了喜服趕去了邊關(guān)
雨梅走了過來,心疼的說道:“小姐,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桃水柔淡淡的問:“雨竹還沒找到大小姐?”
“還沒回來”
微微點了點頭,桃水柔說:“你回北境吧”
“我不”,雨梅語氣很堅定的說:“我要守著你”
桃水柔伸手接過一片飄零的花瓣,凄然而笑:“你又能守我多久?我在乎的是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
“我知道,你擔(dān)心北境,可是我也擔(dān)心你啊”,雨梅哭了:“小姐,求你,別放棄自己,等大小姐想通了自然不會再怪您的,可是···”
“不必讓她知道我的情況”,桃水柔淺笑著望向半空中的圓月說:“我與她,我希望是她好好的活著”
“小姐···”
一串急匆匆的腳步打斷了雨梅的話,晏鈺策踏月而來,在看到桃水柔的那一刻,他一陣心痛,迅速的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將瘦弱的桃水柔包了起來,柔聲責(zé)怪道:“又站在風(fēng)口受寒,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桃水柔淺笑,看了看雨梅說道:“去吧”
雨梅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只能暗暗嘆了一口氣默默的退下了
晏鈺策問:“要她去那?”
“北境”
晏鈺策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隱隱有些不安的沉思著:雨梅是桃水柔的貼身丫頭,她卻一再將她支開,她是不是要做什么···
桃水柔打斷了晏鈺策的思緒,轉(zhuǎn)身指著天上的月亮說:“策哥哥,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晏鈺策順著她的手抬頭看著月亮,將她攬入懷中,習(xí)慣的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笑了:“比我們家娘子的眼睛差好多”
娘子?
桃水柔的心柔柔的一痛,自己竟然就做了他的娘子,此生是不是就可以無憾了?
“沁兒,你在想什么?”
“策哥哥”
“在”
“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想做你的新娘”
“好,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以后的每一個生生世世,我都要找到你,讓你成為我新娘,然后與你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好”
許是晏鈺策的承諾過于美好,桃水柔的眼淚流了出來,她又說:“下輩子,答應(yīng)我,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認出我,不許松開我的手,不許看別的女孩,更不許···”
桃水柔哽咽了,晏鈺策一怔,忙將她的身子扳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心疼的擦著她的眼淚承諾著:“我發(fā)誓再也不會認錯人,除了我的沁兒我誰都不看,誰都不要”
桃水柔破涕而笑,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卻在與晏鈺策重逢后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小女人:“好”
“小傻瓜”,晏鈺策溺愛的抱緊了她:“我的沁兒現(xiàn)在越來越有煙火味了,你的喜怒哀樂都牽動著我的心”
桃水柔淺笑不語,若有來生,策哥哥,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會給你機會丟下我,可是這一生···
晏鈺策突然將桃水柔抱了起來,壞笑道:“娘子,今天可是你我大婚的好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可以浪費光陰呢”
桃水柔一聲驚呼,這才明白了晏鈺策的意思,雙頰早已經(jīng)變得比桃花更要緋紅,她嗔怒道:“策哥哥”
晏鈺策笑意更濃,抱著自己的新娘大步向喜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