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鈺策輕輕的坐起身來,他身邊妻子睡得很是安穩(wěn),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晏鈺策細心的為她蓋好了被子這才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早有暗衛(wèi)立于門外等候,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怕吵了心愛之人休息,晏鈺策擺了擺手帶著暗衛(wèi)走到了離臥室較遠的角落才停下了腳步,他問道:“何事?”
暗衛(wèi)忙壓低了聲音回道:“王家軍軍營住進去了一位姑娘,是我們晏國人”
晏鈺策一愣,詫異的問道:“你確定?”
“確定,那女孩自稱晏國人,可是在王家軍軍營卻異常從容淡定”
“什么樣的女孩?”
“她自稱自己叫安心,是桃花谷的,可是從頭到腳都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的,我們看不到她的容顏”
“安心?桃花谷?”,晏鈺策的劍眉皺的更緊了,他沉思了片刻,又問:“你可曾親自見到那個女孩?”
“手下剛剛從王家軍軍營回來,的確是看到了那個女孩,只是···無法看到容顏”
“她···她會不會是水心柔或者···”,晏鈺策沒有說下去,他不敢再往下想
暗衛(wèi)搖了搖頭,說道:“那女孩是一襲黑衣,在敵軍中很是從容淡定,可是手下覺得水小姐應該沒有這份膽色,至于···太子妃不是一直都和您在一起嗎?”
是啊,她一直在,從未離開
晏鈺策的臉色卻沒有半點緩和,他問道:“那女孩去做什么?”
“暫時不知道,王家軍倒是不抵觸她,連一向嚴謹?shù)耐鯖_都對她很是友好,還下令不許任何人對她不敬,王家公子好像對那個姑娘態(tài)度有些不同”
晏鈺策僵硬的臉上微微動了動,他冷聲問道:“何為不同?”
“聽士兵們說他們的這位公子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對那位姑娘雖面上嚴苛,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姑娘,許是春心動了···”
晏鈺策一聲冷笑在深夜里讓人有些心驚膽戰(zhàn),他冷笑道:“長什么樣子都沒見到就動了春心?笑話”
暗衛(wèi)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不敢回話
晏鈺策冷冷的說道:“繼續(xù)盯著,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孩要掀什么風浪,若是叛國····就地正法”
“是”,暗衛(wèi)忙回答
片刻,晏鈺策又說:“水心柔的尸體還沒有找到嗎?”
“我們的人已經(jīng)下到了崖底,正在尋找”
晏鈺策點了點頭又說:“派人去看一下桃沁諾最近在做什么,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回我,下去吧”
暗衛(wèi)松了一口氣,忙行禮消失了
晏鈺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身處敵營可以異常淡定從容,除了他的沁兒他不覺得還有那個女子可以做到,可是···可是他的沁兒此刻就在他的身邊,那個女孩會是誰?
水心柔是水夫人細心呵護長大的,從出生就不肯讓她受半點委屈,那個女孩,他雖從未愛過,卻也是會心疼她,在看著她絕望的跳入懸崖的那一刻,他也曾感受到錐心之痛,可是水夫人在面對心愛的女兒死去的消息時的表情有些···不對,甚至就這么讓女兒葬于崖底,這有些讓晏鈺策不敢相信
還有桃沁諾,那個護姐狂魔竟然在桃水柔身體尚未恢復之時便匆匆離開,至今未見只言片語來問候···
這中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晏鈺策想要去撥開迷霧,卻又害怕迷霧后面的真相讓他無法接受
又是一聲嘆息,他自腰間解下了桃水柔為他編織的相思扣,飾物上有桃水柔身上獨有的桃花香,她的秀發(fā)異常溫柔,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長相守,死當長相思,這應該是她編織這個相思扣的真正意義吧
可是,沁兒,你可知道我此刻的迷茫
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雖形影不離,卻總覺得自己與她之間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他想要靠近,卻發(fā)現(xiàn)無論是自己還是桃水柔都無能為力···他與她好像真的是回不到最初了
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卻迷失了我的心,而你還是最初的那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