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知守觀。
不出意料的門鎖著。
“師姐,快出來!月亮照屁屁了!”
沒反應(yīng)。
“師姐,我給你帶了薯片炸雞、還采買了各色食材!”
門開了……
陳陽一眼就看到玉靈子那殺人一般的目光,還有那披散在肩上的,濕漉漉的頭發(fā)。
難不成……自己來的時候,師姐正好在洗澡?
是了。
那白里透紅的皮膚上熱氣和水霧都還沒散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有事嗎?”
興許是嗅到了炸雞的香味,玉靈子的面色緩和了一點。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師姐嗎?”陳陽直接邁步走了進(jìn)去:“廚房沒人用吧?我給師姐做夜宵!”
“我覺得你肯定有事求我!”玉靈子滿臉警惕。
陳陽笑呵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進(jìn)廚房,做了一頓麻辣小龍蝦。
對自己這個師姐,他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別看住在道觀里,但其實并沒有多少忌口。
小龍蝦剛出鍋,玉靈子聞著味兒就來了。
手里還捧著半包薯片。
“可算是沒白撈這么一個師弟。”
玉靈子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雙眼瞇成了月牙,一臉的滿足。
“那,要是師弟有危險,師姐是不是該仗義相助?”
玉靈子眼睛頓時瞪大:“那當(dāng)然,誰敢欺負(fù)我?guī)煹?,那就是跟我過不去!說,誰要害你,看我下山治他!”
話到這里,玉靈子好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嘟嘴道:“我感覺你在套路我!”
“師姐,你都答應(yīng)我了,可不能反悔?!?p> “你說吧,什么事。”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玉靈子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幽暗天擎,他們的人似乎對我有想法。”陳陽把不久前在咖啡廳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
玉靈子秀眉微蹙。
她對幽暗天擎本來就沒好感,現(xiàn)在更是異常不爽,但敵在暗我在明,好像這邊也沒有主動出擊的能力。
“你想怎么辦?”不得已,她又把問題拋給了陳陽。
“我們不能主動出擊,但是我們可以反守反擊!”
“防守反擊?”
陳陽點了點頭,緩緩?fù)鲁鋈齻€字:“天罡符?!?p> 由于玉靈子是術(shù)修,陳陽潛移默化之下也接收了不少相關(guān)知識。
天罡符便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種防御型符箓,遇到危險時可以在身體表面形成一道真氣防護(hù),是應(yīng)對偷襲暗槍的不二選擇,也是會面談判時的護(hù)身利器。
玉靈子想了想:“確實可行,但天罡符制作起來很麻煩……”
“沒事沒事,你先做,我明天晚上再來拿?!?p> 如果不是耗材多,用料貴,費時長,陳陽早就找玉靈子要上個十張八張的掛身上了。
“你等等?!?p> 玉靈子說完,就夾著薯片回屋了,幾分鐘后才出來。
“給你,這是存貨,就這一張,省著點用?!?p> 陳陽接過玉靈子遞過來的天罡符,鄭重其事地收了起來。
“有空常來玩??!”
玉靈子擺了擺手,就朝著那碗小龍蝦飛奔過去。
陳陽輕笑:“是有空常來做飯吧……”
離開知守觀,陳陽剛準(zhǔn)備回青湖小區(qū),卻是接到了王飛章的電話。
“老板,有人來找茬?!?p> 陳陽眉頭一皺,想不通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不開眼的人上門:“好,我馬上來?!?p> 玉石店是自己的補(bǔ)給倉,往后需要吸收的涼意有一大半都得從這來,絕對不能有失。
陳陽很快來到了華龍巷的玉石店。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大半經(jīng)營古玩字畫的店鋪都已關(guān)門,只有一些做小吃或者地攤生意的店內(nèi)還燈火通明。
自己的玉石店本來也該打樣的,但現(xiàn)在卻是店門大開,里面還有一對男女,似乎正在和王飛章說著什么。
王飛章一眼就看到了陳陽,趕緊一伸肉乎乎的手:“那是我們老板,你想談合作可以和他談,我做不了主?!?p> “老板,這是全國玉石協(xié)會的邱先生,他想跟你談一筆買賣。”
買賣?不是來找茬的嗎?怎么變成買賣了?
陳陽有些狐疑,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清楚了,真要是談?wù)?jīng)買賣,王飛章就能處理妥當(dāng),也不需要自己出面。
“你就是這家玉石店的老板?”
率先開口的并不是王飛章口中的邱先生,而是站在其身邊的那個助理模樣的女人。
而那位邱先生只是抬眼看了陳陽一下,就老神自在地坐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品著茶。
似乎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陳陽不過是個打工的。
“有事?”
陳陽眉頭一皺,對方的態(tài)度讓他不喜,但打開店門做生意,來者是客,他在搞清楚狀況前也不好把人往外趕。
“我是邱先生的助理,姓劉,我們邱先生是全國玉石協(xié)會的首席鑒定師,現(xiàn)在有個發(fā)財?shù)臋C(jī)會給到你,不知道老板有沒有興趣?”
說實話,陳陽對玉石協(xié)會的印象還不錯。
無論是周揚青還是白月明,雖然都很是自傲,但人家也確實有自傲的資本,況且在該放下那一身傲骨的時候,人家也放得坦坦蕩蕩。
可眼前這個邱先生卻給人一種故意裝深沉,裝高端的感覺。
“什么生意?”
“你做這個行當(dāng),應(yīng)該知道,這個行當(dāng)里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叫做‘鑒定’?!?p> 劉助理說得很熟練:“玉石的價格其實浮動很大,哪怕是相同的等級之間,比如冰糯,也分上等和下等,而普通人,幾乎看不出它們的區(qū)別,這時候,他們就需要一個權(quán)威人士來進(jìn)行鑒定,恰好,邱先生就代表著權(quán)威。”
劉助理一邊說,邱先生一邊翹起二郎腿,一副高高在上,等著旁人跪舔的模樣。
“然后?”陳陽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你這老板怎么這么笨?難怪這店鋪一天到晚都沒幾單生意?!?p> 劉助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同樣是冰糯,上等和下等之間差了幾十萬!這就是操作空間,就是利潤!大多數(shù)玩玉石的,都只分得清大品類,對各個品級之間的細(xì)微差距并不了解,這時候怎么定價,還不都是靠我們邱先生一張嘴?”
懂了,就一個字——騙!
劉助理繼續(xù)道:“我們要的也不多,每個月的利潤抽50%就好,另外,邱先生住不慣小地方,最次也得是五星級酒店,還勞煩老板盡快安排。”
陳陽聽著這話,嘴角一抽,心里一陣無語——
現(xiàn)在騙子都這么膨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