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叫安然呢倒是不清楚,不過他不是在競拍會上抱著黛拉嗎,有點意思,過去瞧瞧?!?p> 寰宇集團的好幾個高層和老總朝著褚弈寒身邊走去。
褚弈寒站在原地心頭的怒氣遲遲不能平復(fù),安然和歐辰走了,甚至對他熟視無睹,褚弈寒越是想到這里,心頭的憤怒值增長的越是迅速。
“真是巧了,褚總竟然會在我們集團公司門口出現(xiàn)?!?p> 褚弈寒身后傳來一道男聲,帶著幾分打趣和意味深長。
他臉上的神色沉了下去,忽然轉(zhuǎn)身,結(jié)果剛剛轉(zhuǎn)身看到的就是寰宇集團的老總和幾位高層,他們都是那天在競拍會上,和安然談笑風(fēng)生的人。
自然,褚弈寒也沒有給他們留下什么好看的臉色。
“褚總剛才在這里叫著一個安然的人?競拍會當日又和我們的首席黛拉擁在一起,傳聞褚總也不是這般花心的人啊。”
當那人話一臉落下,他身邊的其他人忽然笑了一聲,紛紛有種要看褚弈寒笑話的感覺。
褚弈寒眸底深處掠過一絲精光,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臉色沉著,諷笑道,“我和誰來往,不是你們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點?!?p> 他甚至想要說出,黛拉就是他已亡的妻子!
但褚弈寒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斂去眼底異色,和這些人不想再有過多的交談,他忽然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寰宇公司的老總和幾位高管還站在這邊,不知道是誰忽然驚呼一聲。
“我的天!”
他語氣里的詫異將其他幾人的視線瞬間吸引過去,見那男人拿著手機詫異的表情,另外一人忍不住開口一問,“怎么一驚一乍的,什么情況?”
“褚弈寒口中喊的安然,原來是他幾年前去世的太太,安家的大小姐……”
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其實大家也都遺忘了安家的存在,但是當年安然和安遠懷的死亡,引起整個市內(nèi)的轟動,新聞都還是能搜的出來的。
“是他妻子?不會吧?既然都去世了,那剛才我們是不是聽錯了?喊著一個死人的名字?”
站在這里聽著他說這話的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覺得那人根本就不是安然。
“騙你們干什么!都說是了,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安然和黛拉長的……”
“撞鬼一般的相似……”
說話那人瞪大了眼睛,眼底一陣愕然,他張了張口望著他們目光閃爍。
“或者說,是一模一樣的……”
“和黛拉一樣?”
在場聽到這話的人無一不處在一種驚訝的狀態(tài)下,看樣子黛拉和褚弈寒是真的有點淵源……
……
而此刻安然和歐辰已經(jīng)快到餐廳了,安然從車子啟動離開后,就一直靠在車窗上不說話,目光始終都看向外面。
到達目的地時,安然還在發(fā)楞,完全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歐辰拉開安全帶后視線朝安然身上打去,她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維持了一路了,歐辰眸底一陣暗淡,忽然開口。
“到餐廳了,我們下車吃晚飯吧?!?p> 歐辰這般提醒安然后,安然才反應(yīng)過來,她回過神喔了聲,匆匆從椅子上起來,但是安全帶還沒有解開,安然瞬間被勒住,她身子僵硬在這。
“還沒解開安全帶呢。”
歐辰語氣帶上幾分無奈,忽然伸手幫安然貼心解開。
“既然還想著,為什么不直接面對呢,讓自己這么痛苦好嗎?”
歐辰一邊幫安然解著安全帶,一邊勸著安然,他剛說完,安然卻忽然開口反駁歐辰,語氣犀利不少。
“誰說我還想著了?!我是瘋了我才會想著害死我孩子害死我父親的人!我恨不得他死,替我死去的父親和孩子陪葬!”
安然的語氣激動不少,那雙清澈的眸里染上幾分怒氣。
歐辰搭在安然安全帶上的手僵住了,在安然抑郁癥好了以后,他鮮少有見安然這般激動了,現(xiàn)如今激動卻還是因為褚弈寒,那個男人對安然的影響這般深刻……
安然眸中的恨意忽然一閃,她整個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立刻伸手將歐辰的手拉下來,眼眸再次恢復(fù)清澈,安然扯了扯嘴角,失笑一聲,“剛才失態(tài)了,不好意思,讓你見笑?!?p> 她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恢復(fù)平靜,目光隨后轉(zhuǎn)向歐辰,又想起剛才自己對歐辰說話的語氣,安然忍不住再次開口道歉,“還有,對不起,剛才不是故意的?!?p> 歐辰卻搖了搖頭,他從來就沒有怪過安然的意思。
“你和我還用說對不起嗎?我也知道你剛才不是故意的,好啦,今天是你生日,想開心的事情,別這么悲傷?!?p> 歐辰忽然岔開話題,他轉(zhuǎn)身下車,在見到安然要自己開車門時,歐辰卻伸手擋住了安然,
“你別動,今天就讓我全程為安女士開車門吧?!?p> 他主動走到另外一邊,伸手給安然打開了車門。
安然眸底神色閃爍,表面上是從剛才那件事抽離出來,可實際上腦海里面卻還是在想著剛才那件事情,她強行將眼底的異色壓下,調(diào)整好情緒后這才從車內(nèi)出來。
不過剛剛下來,安然手機震了。
她動作頓下,拿起手機時,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安然心中隱約有種預(yù)感,是褚弈寒打來的。
她鬼迷心竅的將電話接起,果不其然,剛接起電話時,安然聽到的便是褚弈寒那一番質(zhì)問的話。
“剛才送你走的那個人是誰?”
聽著褚弈寒這般陰沉的語氣,安然眸色閃爍,視線打向歐辰,她嘴角忽然揚起明媚的笑,“褚總關(guān)心這么多,怕不是對我有意思?”
“更何況,這是我的私人事情,我不想告訴你,你也沒有任何權(quán)利勉強我。”
褚弈寒站在窗口這邊,聽著她歡快的語氣,心里思緒猛地一沉,他忍不住伸手抓著一邊的窗臺,手背青筋凸起,語氣壓抑不少,“安然,你別忘記,你還是我的妻子!”
“妻子?褚總開玩笑吧,你的妻子不是早就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