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內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除白澤與沃爾外的其他人心里不由一緊,都很是緊張的看著發(fā)出動靜的倒數(shù)第二隔間,他們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恐懼,好奇隔間內有什么東西,但是同時又警惕著隔間內的東西。
而一旁的沃爾雖然假裝一副害怕的樣子,但是他的雙瞳卻是微微閃爍了一絲紅光,而映入到沃爾眼中的畫面再次陷入了黑白的畫面。
在沃爾的眼中,隔間果然是散發(fā)著能量,不過這股能量卻是讓沃爾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股能量與今天早上沃爾在隔間內看到的殘留能量不是一樣的。
今天早上沃爾所看到的能量散發(fā)著幽藍色的光亮,但是現(xiàn)在面前的隔間內所散發(fā)的能量卻是淡黃色的,而且以能量的強度來說,今天早上的能量很明顯更加強。
在見到隔間內所發(fā)生的變化后,白澤與緊張不已的直樹三人和心里感到疑惑遲疑的沃爾不一樣,白澤沒有多想,果斷邁起腳步走向了隔間。
對于白澤來說,害怕這種情緒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個月的驚嚇之后,他早就已經(jīng)對此習以為常了。
至于怨靈會不會直接向自己攻擊,白澤表示自己作為一名神明,再不濟也不會被一個怨靈給干掉,而且自己也做好隨時反擊的準備。
白澤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隔間的動作,使得其余的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不過白澤的動作也使得他們沒有辦法再猶豫不決了,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向隔間,不過當然是跟在白澤的身后。
在白澤他馬上就要走到倒數(shù)第二個隔間的時候,突然間,隔間的門“砰”的一聲被猛地關上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直樹、戈薇與美子的心臟都不禁跟著門響猛地跳動了一下,慢慢走向前的動作也不由一頓,拿著除靈用具的力度也加緊了一點。
沃爾見到直樹三人的模樣,心里不禁嘆了口氣,說他們沒有膽子,但是對于夜入學校,調查真相的行為又是膽大妄為,說他們有膽子,但是在面對靈體的時候卻是充滿了恐懼的心理。
沃爾不知道娜塔莉對于他們的推斷有沒有錯誤,因為無論沃爾怎么看直樹他們都好,都只覺得他們就是一群普通人,應該也和神明扯不上任何關系才對。
不過沃爾覺得可能自己監(jiān)視的重點應該是放在白澤身上才對,因為沃爾今日觀察了白澤許久,但是他在白澤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白澤就如同只是一名普通人一般無二。
但是之前白澤與五名陰陽師的戰(zhàn)斗,沃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五名正式的陰陽師,白澤以一敵五不說,居然還可以空手接陰陽術,而且當時白澤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能量,這確實是有點值得懷疑的。
在沃爾還在思索著的時候,白澤已經(jīng)來到了隔間門前,白澤直接就伸出手敲了敲隔間的門,然后開口向隔間內問道:“請問可以開一下嗎?掃廁所的!”
“嚇~”聽到白澤的話,其余的人直接就驚訝的Σ(⊙▽⊙“a瞪大了雙眼,這是連鬼怪都要騙的節(jié)奏嗎?大哥,人都不一定會理會你,更加不用說鬼怪了。
直樹他們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白澤,不過白澤卻是直接無視了他們的眼神,繼續(xù)敲著門說道:“不好意思,如果你不開門的話,那我就只能硬闖進去了,到時候可能就會有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了,可能會如此這般那般......”
而身后的直樹等人在聽到白澤欺騙不了開始威脅,而且威脅的話語還是如此恐怖的時候,都感到有點汗毛直立、瑟瑟發(fā)抖的,真是看不出來白澤良好的外表之下居然隱藏著一顆如此恐怖的心,以后真是不能隨便招惹他了。
或許真的是害怕了白澤的要挾,隔間的門咔的一聲,門被打開了,而白澤他們也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某槠曇簟?p> 白澤伸出手慢慢的打開了隔間門,直樹他們都緊張的緊緊盯著隔間,手中拿著的除靈工具也都紛紛舉起來,不敢有絲毫松懈。
隔間的門被打開后,只見隔間里面蜷縮著一名身穿校服的小女孩,她縮在一邊,身上散發(fā)著淡黃色的光芒。
她低聲的抽泣著,神色帶有些許恐懼的看向隔間外面的眾人,就像是一位被欺負的小女孩,楚楚可憐的樣子。
待看到小女孩這么可憐的樣子,原本緊張不已的戈薇這時候卻疑惑的低聲向一旁的美子問道:“這就是花子嗎?但是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恐怖。”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花子?!泵雷涌粗矍暗男∨⒁彩歉械胶芷婀?,因為她與傳說中恐怖無比的怪談“花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不要掉以輕心,也有可能這只是花子的偽裝,如果我們放松了警惕的話,到時候就會被她殺死的。”直樹嚴肅的說道。
因為就直樹所知關于花子的傳說,在見到花子之后還能夠活著的人基本沒有,可能今天的音律子算一位。
既然沒有人可以在見到花子能夠順利的活下來,也就是說真正的花子沒有人見過,也許花子就是裝作可憐的樣子使得被害者放松了警惕,所以直樹才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這個小女孩好像沒有什么威脅的樣子?!蔽譅栒f道,因為在他的眼中,面前的這個小女孩的能力很是弱小,也就是比普通的靈體強,連移動一些小物件都困難,更加不用說殺人了。
戈薇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對啊,而且這個小女孩好像對于我們也沒有惡意?!?p> 不知道為什么,戈薇覺得自己的感覺很奇怪,因為剛剛在見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自己內心居然涌出一種強烈的感覺。
就是這個小女孩對于自己完全沒有惡意,戈薇好像可以感受到小女孩的內心般,這種感覺戈薇從來都沒有過,是突然就出現(xiàn)的感覺,戈薇對此也很是疑惑。
“你們都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她可是“廁所內的花子”關于她的傳說都是可怕的,怎么可能沒有威脅性?!敝睒湓俅螐娬{。
美子和戈薇在聽到了直樹的話后,都露出了遲疑的表情,雖然看著面前的小女孩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直樹說的也對,他們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還是警慎一點為好。
不過白澤卻是沒有聽直樹的話,他直接走進了隔間內,來到小女孩的身邊,然后向小女孩伸出手。
小女孩在見到白澤向自己伸出手的時候,露出了有點懼怕的神色,眼中也流淌下了淚水,完全與恐怖的傳說一點都不相符。
白澤向小女孩伸出的手并沒有接觸到小女孩,而是在離她還有一手指距離的時候,手呈爪狀,在空氣中猛地向下一抓,居然把籠罩在小女孩身體的那層淡黃色的光芒如同薄薄的衣物般,直接被白澤扯了下來。
在白澤把那層能量扯下來之后,那層能量就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樣子,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而被扯開了身上包裹著的能量之后,那名小女孩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除了驚訝于白澤能把包裹著自己的能量給扯開,還帶有些許欣喜的神色,好像是對于能量的離開感到欣喜。
“好啦,束縛著你的力量已經(jīng)被我打破了,你可以說一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白澤向小女孩問道。
站在最后面的沃爾見到白澤的目的后,若有所思的低聲自語,“原來是這樣的?!?p> 原來剛剛包裹在小女孩身上的淡黃色的能量并不是小女孩的能量,而是其他東西釋放出來的能量,看似保護著小女孩,實則是束縛著小女孩,讓她不能使用任何能力。
白澤在見到小女孩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了解了,而沃爾卻是在剛剛白澤的行動后才知道,這也讓沃爾更加重視白澤了。
小女孩在白澤的幫助下掙脫了束縛著自己的能量,剛剛才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但是很快臉色卻是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小女孩雙手抓著白澤的手臂,懇求的說道:“求求你,救一下音律子,音律子她有危險!”
聽到小女孩的話,直樹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臉上都有點驚訝,一個本應該害人的靈體突然間說別人有危險,讓他們去救人,這怎么都有點奇怪。
“你不是花子嗎?音律子不是因為你才暈倒的嗎?”直樹開口向小女孩問道。
聽到直樹的問題,小女孩一臉的驚異神色,“怎么會,我是不會傷害音律子的,我只是阻止那個靈體傷害音律子。”然后她再次向白澤懇求道:“求求你,幫我救一下音律子?!?p> 因為白澤剛剛如此輕易就破解了自己身上的束縛,也就是說白澤的實力很強,所以小女孩才會請求白澤救一下音律子。
“你是說有其他的靈體要傷害音律子嗎?”白澤問道。
“對的,那個靈體好強大,他已經(jīng)盯上了音律子!”
......
夜深的醫(yī)院住院部,在這個時間段也已經(jīng)開始熄燈,整個住院部都顯得格外寂靜,值班護士也在循例檢查著。
而還在昏迷狀態(tài)的音律子在經(jīng)過了檢查后,得到昏迷的原因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造成的,只要經(jīng)過調養(yǎng)后應該很快便會醒過來,而在這之前,音律子要留院觀察。
就在寂靜的夜晚中,病房內緊閉著門窗,卻突然間掛起了詭異的微風,微風把窗簾吹起一點,被吹開窗簾后,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了音律子的身上。
被月光照射著的音律子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后身體開始猛地顫抖起來,音律子口中還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她的脖子開始慢慢顯像出一條細長的勒痕,勒痕越來越深,就像是有人正在用力的勒緊著。
音律子的原本就不清醒的意識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了,黑暗也越來越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