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見余桉手伸到一半又慢慢收了回來,有些疑惑,“怎么了?”
余桉噎了一下,“不,沒怎么?!币粋€火機而已。
他為了掩飾的問:“你燒什么?”
“沒什么。”
林洛這么說著,但余桉下一秒就看清了那東西,他不由看了林洛一眼。在火光中,可以看到她的臉仍然是平靜的,但余桉忽然覺得她和自己不一樣,她是難過的,是真心想救人的。
余桉忽然有些失望,就像自己的藏品被人打碎了。他本來以為林洛和他一樣是冷漠的,卻非要用一些規(guī)則約束自己的行為,以此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無情。
但剛剛的行為卻讓他有些推翻了之前的認知,她和自己不一樣。她是用表面的冷漠來掩飾自己,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再兇也掩蓋不了自己的柔軟。
“有必要嗎?”余桉忽然有些薄怒,好似自己被愚弄了。
林洛聽懂了他的話,“有。”
余桉諷刺,“你是忘了她是背叛者嗎?還自甘墮落,有什么可同情的?!?p> 林洛語氣很淡:“我并沒有同情她?!?p> “反正我不懂你們這些圣母,”余桉沒信,有些無聊的離開,走的時候他聽到林洛很輕的說了一句,“我只是悲哀。”
余桉心想,老子可不管你是悲哀還是同情,還是其他啥啥啥的,扯這么多有什么用。
林洛看著聽著門摔上的聲音,一語不發(fā)。
林洛出門的時候遇到詹青,就簡單把白芊芊背叛的事說了,讓她看著處理。
最后,詹青把白芊芊和其他兩個一起被抓的人安置在一起。
“讓周巖自己解決好了,也沒有多余的人手了。”
林洛看了詹青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詹青笑,“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過了?!?p> “我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人。”
“可我剛剛還看見她身上穿著你的衣服。”更深層次的話詹青沒說,因為有些東西,女人一看就知道。
“那沒什么,如果是你也會那么做吧?!?p> 明明是疑問句,林洛卻說出了陳述的語氣。
詹青笑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畢竟是人?!?p> 五點,準時開始行動。
林洛他們從西門入,在看到一隊巡查人員過去后,詹青找到一個監(jiān)控死角,摸了過去在墻上放了一個干擾器。
然后沖他們打手勢,示意可行。
另一邊的監(jiān)控室,幾個監(jiān)控接連監(jiān)控閃爍了一下然后黑屏,負責人注意到了,手剛放在操作臺上,就見屏幕一個個恢復正常。
“估計是電壓原因吧?還有過兩天就要走,電路維護那群孫子現(xiàn)在就開始偷懶了啊,弄得我心驚膽戰(zhàn)的?!?p> 罵罵咧咧兩句,負責人推了推眼鏡,有些不耐煩的挪開視線。
打暈幾個研究人員,他們換上了專用的防護服,然后一路悄無聲息的收割人頭。
詹青這邊剛扭了一個脖子,拐角處就出現(xiàn)了腳步聲。
林洛和她對視一眼,詹青若無其事把他放倒,有些著急的喊林洛,“你快來看看,這是怎么了?!?p> 那邊出現(xiàn)的人走了過來,余桉剛好出聲,“別看了,應該是是感染了。”
詹青聲音著急,“不會吧?!?p> 林洛蹲在他身邊,冰刃悄然出現(xiàn),割破了防護服。
“應該是的,他防護服破了?!?p> 那邊的人似乎有些習慣了這種情況,其中打頭的有些不耐,“直接送去研究室或者火焚,別在這兒浪費時間?!?p> 詹青他們裝作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樣子,連連稱是,然后退到一邊。
領頭的人看了他們的衣服,果然是新人,不由笑了笑,對旁邊人道:“還沒上手的,還不懂事?!?p> 旁邊人也是客套的說了兩句“新血液”“諒解”什么的。
領頭人忽然覺得不對勁。剛剛那幾個人穿的都是最簡單的防護服,在外圍工作的基本標配,可這里接近內(nèi)部,應該不會到這里來啊。
腦海剛浮現(xiàn)這個念頭,他就感覺一陣涼意。
旁邊的人問:“怎么不走了?”
領頭人覺得有些安靜,不由回過頭,看到一個人手中把玩著刀,語氣有些玩味。“呀!被發(fā)現(xiàn)了?!?p> 他身后,是趴了一地的人。
他汗毛倒豎,下意識的想尖叫出聲,卻見眼前寒光一閃,冰涼的東西劃過了脖頸。
余桉看著眼前人一臉驚恐的倒下,眼神中還透露出一絲絕望,感覺心情好多了。
然后,他轉了把刀,把刀尖指向最后一個人。
那人瞳孔緊縮,嚇得失聲,不停的顫抖。
“等等?!绷致遄吡诉^來,“這個不行。”
“為什么?”余桉眨了下眼,露出一個肆意的笑。
“他明顯不是研究中心的人,可能來自A市軍事基地?!?p>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余桉裝作不解的樣子。
林洛盯著他,拇指輕輕撫過冰刃刃尖。
詹青也有些警惕的看著余桉,林洛忽然開口,“前面還有一大片麥田?!?p> “?”
“??”
看著二人沒反應過來,林洛掃了眼嚇得快要昏厥的人,淡聲道:“不必為了枝麥穗放棄一大片麥田。”
聽了這番話,那人直接嚇暈過去。詹青感覺很驚悚,可余桉好像開心了不少,笑的邪氣,“說的也是?!?p> 然后余桉大步向前走去,詹青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林洛,覺得這倆人真是天生一對,最好在一起自相殘殺。
林洛看著余桉背影在過一個轉彎處消失不見,然后蹲了下來扒躺在地上的人的衣服。
詹青一驚,“你干什么?”
“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和他們的衣服有些不同嗎?”
詹青一愣,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衣服確實不一樣。
“那余桉?”
林洛:“我一般不管不聽指揮的人的死活?!?p> 詹青:“……”都是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林洛最后把那人拖到了一個房間里,把防護服擰成繩子五花大綁起來。
然后在拐角處遇到余桉,他干干凈凈的站在一群尸體中間,“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說著不管余桉,林洛還是拿了一套防護服,然后朝他他臉上扔。
余桉接過,“這什么?”
林洛不怎么想解釋,簡單說了一句,“新裝備?!?p> 余桉也不是傻的,對比了一下自己衣服,大致明白了。
他抱著衣服,猛的湊到林洛面前,“擔心我啊……”
半分鐘后,余桉摸了摸脖子,有些委屈,“小朋友,你有點兇殘了?!?p> 對他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為,林洛冷笑,“之前你拉我胳膊時我就提醒過你。”
“可你當時只說折我胳膊,沒說抹我脖子?!?p> 林洛忽然把手伸向余桉,余桉神情一冷,下意識的出手,卻只來得及摸到指尖。
林洛活動了下手腕,語氣平靜無波,“誰還沒點條件反射?”
余桉:“……”
詹青:“……”槽點太多,不知從哪里開始吐
余生愿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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