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岳恐慌且疑惑不解的時候,屋外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阿弟,孟德來了,父親出去買酒,叫我們前去招待?!?p> 呂岳將臉上的手放下,腦中思緒電光火石的閃過,“孟德?”
“孟德!”
“曹孟德?。?!”
“買酒?呂伯奢!”
“難道我穿越奪舍了呂伯奢的兒子?”
呂岳記憶力極好,瞬間想起前世一本名叫《三國演義》的書。
“那,那今天不就是呂伯奢一家被曹操所殺的時間嗎?”
想到這里,呂岳連忙打開房門。
一個身穿短袖麻衣、皮膚黝黑的青年站在門前。
呂岳聲調(diào)有些怪異:“可是曹操,曹孟德?”
呂家老三呂興見到弟弟如此表現(xiàn),臉色一黑訓(xùn)誡道:“孟德年長于你,豈能直呼姓名?”
呂岳沒有理會呂興的黑臉,“那便是曹孟德了?”
“正是”
呂興雖然不滿意弟弟的表現(xiàn),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三,三哥,父親現(xiàn)在在哪?”
呂岳連忙詢問。
“父親已經(jīng)出門有一會了”
“哎!你干嗎?”
來不及解釋,呂興話語剛落,呂岳便已經(jīng)提著一盞燈籠沖入黑暗中。
他要在兄弟幾人宰羊磨刀之前找回呂伯奢。
根據(jù)這具身體殘存的記憶,往西村的酒坊跑去。
呂岳臉上滿是焦急,既然占據(jù)了這具身體,那他便要盡到這具身體的責(zé)任。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讓呂伯奢一家都活下來。
后世有人對曹操為何會殺呂伯奢一家作出了三點(diǎn)總結(jié)。
曹操因刺殺董卓失敗后被通緝,早已是驚弓之鳥。
呂伯奢的幾個兒子因?yàn)樵籽颍l(fā)出磨刀聲,使曹操生疑。
呂伯奢買酒,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
三者結(jié)合,便使曹操產(chǎn)生了一種,他們要?dú)⑽业南敕ā?p> 曹操在后世可是被評為亂世之梟雄的人物,怎么可能坐以待斃,便先下手為強(qiáng)殺了呂伯奢全家。
而想要讓家人活下來,就必須要讓呂伯奢早點(diǎn)回來,不要讓兄弟幾個磨刀。
如此這般,曹操才有可能不生疑。
且曹操日后發(fā)達(dá)了,想必也不會忘記,在他落難時雪中送炭的呂伯奢一家。
在這亂世,想要活下去,唯有背靠一方大勢力。
而,曹操便是三國時期最大的勢力。
呂岳走了一段路,總算在一顆樹下找到了呂伯奢。
此刻他正和一頭驢較勁。
路邊空地上放著兩壺酒,呂伯奢使勁推著驢,口中還不斷呼喊著口號。
可這驢就像是鐵了心一樣,站在原地不動。
口中還不斷發(fā)出“昂~昂~”的聲音,好像在嘲笑呂伯奢。
“父,父親”
雖然呂岳在來的過程中已經(jīng)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但喊一個陌生人做父親還是有點(diǎn)不自然。
“岳兒,你怎么來了?”
呂伯奢聽到聲音,站起身子,問著這個讓他無比滿意的兒子。
呂家十幾代都沒出過讀書人,沒想到到了他這一代,卻生出了呂岳這樣一個讀書的好苗子。
最令呂伯奢驕傲的是,呂岳曾有幸在公羊?qū)W大儒何休身邊學(xué)習(xí)過幾年。
呂岳走進(jìn),按照記憶,行了一禮:“我看父親久出不歸,有些不放心便來看看”
“嗨,大黑天的亂跑什么?”
呂伯奢嘴上說著,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輕輕踢了一下驢,“還不是這畜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就站在這里,任我怎么推就是不走”
呂岳沉思一下,便上前一步在驢子背上一處按了下去。
說來也怪,呂岳手剛從驢身上移開,驢就自己走了起來。
“這是行走穴,只需要一按,像馬和驢這樣的動物就會自己走動”
感覺到呂伯奢疑惑的目光,呂岳解釋道。
原身博覽群書,連牲畜類都有所涉獵。
兩人緊趕慢趕回到家,在看見院的中一幕時,呂岳卻毛發(fā)悚立起來。
院內(nèi),一頭被殺好的羊掛在院中。
不遠(yuǎn)處的磨刀石已經(jīng)被沖洗干凈,一把锃亮的菜刀放在上面。
看這架勢,羊已經(jīng)殺好。
那么,刀,肯定已經(jīng)磨過了!
“這是要功虧一簣?”
呂岳腦中不斷閃過各種想法,可每樣都需要一種必然的東西,那種東西,叫做武力。
但,曹操年輕時便是洛陽一帶的游俠首領(lǐng),武力自不必說。
陳宮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漢朝的讀書人卻不是后世被閹割過的酸儒。
現(xiàn)在的讀書人,學(xué)君子六藝,幾乎都會武槍弄棒。
呂岳這具身體也不例外,甚至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武功還很是高強(qiáng)。
可,高強(qiáng)的是原本的呂岳,現(xiàn)在的呂岳,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他的記憶,但一些身體上的習(xí)慣,還沒有完全接受。
呂岳額頭沁出薄汗,一咬牙,“賭一把!”
他好歹也在海盜船上待了十幾年,也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父親,你先去廚房溫酒”
呂岳先把呂伯奢支走,免得一會發(fā)生沖突時添亂。
再回到自己房間,從書桌下取出一把劍。
若文不行,便也只能武了。
他沒有信心解除曹操的疑心。
推開曹操二人睡覺的房門。
只見一個身材較矮,容貌尚可,長著濃密胡子的中年男重傷,子正一手拿劍,一手拿鞘。
中年男子身后,一個相貌俊朗,比他高一些的青年也手持利劍。
兩人好似正在說些什么。
“孟德兄,快出來吃羊了”
“咦?孟德兄,你為何把劍拿在手上?”
看見曹操手中的劍已經(jīng)出鞘,呂岳心里一凸,不經(jīng)意的將身體側(cè)了半邊,露出院里的場景。
“咳~我這是準(zhǔn)備用劍割羊肉”
曹操的視線透過呂岳身邊,看到了院中已經(jīng)宰好的羊,眼神閃爍了一下,干咳一聲道。
與陳宮對視一眼,便把劍收回劍鞘,提在手中,看樣子是準(zhǔn)備出去吃羊。
“呼~成...”
呂岳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在腦中說出成功二字,卻感到一陣心悸,下意識抬劍相迎。
錚~
一道火花迸射,呂岳曹操兩人同時后退一步。
“孟德兄,這是何意?”
呂岳活動了下拿劍的手腕,看向曹操二人。
“哼~”
曹操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呂岳的話。
狹長的眼睛一瞇,與陳宮持劍踱步,欲要奪命一擊。
呂岳手持鐵劍,眼睛盯著二人,視線更是注重二人的步劃。
“失算了,曹操多疑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因?yàn)檫@點(diǎn)事情就解除懷疑”
呂岳心中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