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術(shù)!”
一柄飛刀向后射去,地上出現(xiàn)一個窟窿。
“嗷~嗷~”
一道稚嫩害怕的聲音在窟窿旁的樹后響起。
“小狗?”
呂岳試探的問道。
“嗷~”
樹后冒出一個黑色包裹。
呂岳一看,這不是我的黑袍嗎?
一手浮現(xiàn)飛刀,呂岳小心的走向前去。
掀開一角。
小獅子淚眼汪汪的看向呂岳。
呂岳沉默良久,又把那一角放下,轉(zhuǎn)身離去。
......
走了一段路,到了人類活動的地界。
“哎,這是什么?”
“瑞獸!這是瑞獸!”
“快,快把它抓住”
“獻給郡守大人領(lǐng)賞”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呂岳沒有理會,繼續(xù)往前走。
他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其他事情與他何干?
“嗷~”
“嗷~”
身后傳來小獅子稚嫩害怕的聲音。
呂岳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忍不下心,停了下來。
轉(zhuǎn)身走了回去,被眾人圍追堵截的小獅子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躲到呂岳身后。
“小子,讓開”
“別擋大爺們的財路”
一個身穿短袖,手拿長劍的青年說道。
這是游俠,一種在秦漢發(fā)揚光大的群體。
既有重義守諾,一心為國為民的大俠,也有殺人放火,惹事生非的輕薄無。
即游俠中的末流敗類。
這青年應當就是其中的敗類了。
呂岳沒有理會青年,彎腰將小獅子抱起,又走了幾步,把地上的黑袍撿起,便準備離去。
“我說,你把瑞獸放下!”
青年見呂岳不理會他,惱羞成怒,喝道。
周圍的幾個同伙立即圍攏過來。
呂岳這才看向青年,認真的說:“這是我的”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媽的,想黑吃黑?”
“兄弟們,給我上!”
青年大喝,雙手向前一揮,同伙便拔劍上前。
呂岳不避不讓,淡然的站在原地。
幾把劍向呂岳砍來。
“砰!”
“砰!砰!砰!”
幾人還沒碰到呂岳便被彈飛。
見到此幕,青年咽了咽口水,顫音著說道:“神,神仙!”
呂岳走了幾步,轉(zhuǎn)頭再次說道:“這是我的”。
“呵,呵呵呵,您的,是您的,誰敢說不是您的,我砍死他”
青年連忙說道。
呂岳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青年癱倒在地,身下出現(xiàn)一灘水跡,他居然和神仙作對。
雖說修仙之人無故不能對凡人出手。
但,凡人若是主動攻擊,這不就有故了嗎。
......
東漢一九二年,長安。
董卓被諸侯打退,遷都長安后,便徹底放開了自我,也不想著做什么權(quán)相,匡扶大漢。
夜夜宿龍床,欺辱后妃。
寢宮中,劉協(xié)獨自一人坐在床上。
聽著耳邊隱隱傳來的后妃尖叫聲和董卓猖狂的大笑,袖袍下的手已然捏出鮮血。
“陛下,你想殺董卓嗎?”
就在這時,空蕩的寢殿中憑空傳出聲音。
“誰?”
劉協(xié)警惕的轉(zhuǎn)身看向聲源處。
“陛下,你想殺董卓嗎?”
呂岳身穿黑袍從寢殿角落走出。
“相國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感激還來不及,怎么會殺他?”
劉協(xié)臉色變換,最后變成誠懇的面容。
“呵...”
呂岳輕笑,憑空消失。
然后再次出現(xiàn)。
“陛下,你還想殺董卓嗎?”
“神...神仙”
劉協(xié)臉上迅速變換。
狠聲道:“求神仙誅殺董卓,協(xié)愿以國師之位相待”
“國師就不用了”
“在這上面摁上手印即可”
呂岳搖搖頭,他可不想被綁在這艘即將沉默的船上。
拿出墨金色紙張。
這便是當日被惡鬼吐出的紙張。
名為天子契,完成天子的囑托后,就可以獲得一絲天子龍氣。
遇到天譴時可以祭出,能抵消或減輕。
待劉協(xié)摁好手印。
呂岳收好天子契,隱身走出寢殿。
只有聲音在空中落下,“一月之內(nèi),董卓必死”
......
董卓殘暴,手下兵將大都也是些囂張跋扈,欺男霸女之輩。
整個長安被攪的是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街道一片蕭條,店鋪大多已經(jīng)關(guān)門,只有少數(shù)幾家勉強維持生計。
蘭亭軒,一家聽曲唱詞的茶館,當朝司徒王允的產(chǎn)業(yè),得益于他的名氣和官職,少有兵將敢到這里撒野。
呂岳臉色蒼白,坐在二樓,聽著樓下人的討論。
他的傷實在太重了,雖然《玄天功》可以療傷,可以也是需要時間。
順手夾起一塊肉往懷里放去。
兩只雪白的肉爪從呂岳懷中伸出,捧住肉,一個小小的腦袋突然冒了出來,一口將肉吞下,然后迅速縮回懷中。
這小狗不知怎么的,就是一直跟著呂岳。
呂岳可能也是動了惻隱之心,便將它留在了身邊。
只是在人類活動的地界還是不要讓小狗出來了,免得麻煩。
呂岳又夾了一塊肉遞給小獅子。
心中想著,等它大了還是要給它吃些骨頭。
狗喜歡啃骨頭,以前他在船上養(yǎng)的那只大黃狗就喜歡啃骨頭。
就在這時,樓下的一則消息引來了呂岳的注意。
“那日我在司徒府中看見過仙女!”
樓下突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呂岳看去,原來是一醉漢,回過頭便不再理會。
樓下的人也都在打趣男子。
男子急的臉紅脖子粗,“你們,你們怎么就不信我”
大聲喝道:“小二,拿紙筆來!”
顧客就是上帝,小二不敢耽擱,便從庫房拿了套紙筆給這位男子。
“不信我~”
男子接過紙筆,嘴中嘟囔著,手中揮翰成風。
畫著,畫著。
男子突然把筆一扔,倒在了地上。
眾人嚇了一跳,走進一探,原來他是睡著了。
眾人把他搬開,想看看男子在紙上畫了什么。
“哇~”
“天仙不外如是”
“真可謂天仙下凡”
樓下傳來驚嘆聲,呂岳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去。
只見畫中女子,眉如遠山,眸似秋水,面如皓月,唇似點絳,齒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當真是一幅天仙模樣。
呂岳也被畫中女子吸引,不由得嘆道:“此女可真是,紅顏禍水啊~”
“嗯?”
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原身曾看過的一本兵書,又拿出儲物袋中的天子契。
只是,該怎么做呢?
眼角突然被一陣亮光閃過。
呂岳扭頭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輛被十幾個將士保護的名貴馬車向蘭亭軒駛來。
剛剛的亮光便是馬車上的吊飾折射而來的太陽光。
“那是誰,竟然這么大的排場?”
呂岳召來小二問詢。
“那是咱們蘭亭軒的東家,當朝司徒,王允,王大人”
小二探頭一看,臉上露出自豪,介紹道。
“哦~”
看著遠處王允的馬車,呂岳目光一閃,便讓小二召來唱曲人。
王允坐在馬車中,心情有些低落,董卓那廝又在后宮作亂。
他堂堂大漢司徒,卻只能看著董卓囂張跋扈,夜宿龍床,不敢發(fā)一言,更不敢顯露絲毫不滿。
可,發(fā)言又能如何,不滿又如何。
董卓兵馬眾多,其義子呂布,武藝更是天下第一,麾下并州鐵騎更是驍勇善戰(zhàn)。
王允心中突然升起念頭,“若能讓董卓呂布二人反目,那大漢尚有一線生機”
“可,怎樣才能讓他們二人反目...”
王允下了馬車,進到蘭亭軒,苦思冥想。
突然,樓下大堂的臺子上拉起了曲子,唱曲人唱:“兵強者,攻其將;將智者,伐其情...”。
王允突然停下腳步,駐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