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么回去,能不能叫到車?”我問張展。
“我去看看,等我?!彼鹕砣ヂ?lián)系出租車了。
就剩下遠冰我們兩個了,我又要回答很多問題。微信事情別人不知道,可是遠冰知道,所以她知道我在說謊。
我剛想解釋,她突然抱住了我。她什么也沒問,沒有因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質(zhì)問我,也沒有因為傷害玉潔而埋怨我……
她竟是這般無條件的相信我,站在我這一邊,即使她知道我說了謊……這讓我瞬間淚崩。
“哭歸哭,別把鼻涕蹭在我的裙子上!”
她說完,我們松開彼此,兩人全都破涕而笑,她剛剛也跟我哭了。遠冰掏出紙巾,分了我一張。
“謝謝你……”
“我還不知道你,一點心眼兒都沒有,他讓你等你就等,受了多少委屈都不說。
玉潔不一樣,她從小說話做事就咄咄逼人,所以她那個時候朋友就少。
這我就得多說你幾句了,陳晨不好嗎?守著那不著邊際的誓言,有什么用?如果承諾你天荒地老也就算了,讓你等他,你洗頭洗多了腦子進水了吧……
再說,一張紙巾而已,不用謝!”
遠冰明明在訓斥我,可是我卻忍不住笑出聲,心里很暖,她理解我,確切的說是她愿意理解我。所以,我笑著笑著眼淚又奪眶而出了。
“魏茵娜?!卑布瘟帜菓n郁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遠冰起身,打算離開,給我們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
“你最好解釋清楚!”遠冰態(tài)度很不友善,警告了安嘉林一句便離開了。
不過她那話語,那態(tài)度,正是我此時此刻真實的內(nèi)心寫照。只是面對安嘉林,我不忍心。
“說吧?!?p> 安嘉林走過來坐在我身側(cè)一直不說話,沒辦法我先開了口。
“四年沒見,你只想對我說這兩個字?”他似乎有些失落。
“那我說什么?問你為什么把我刪掉?”
“那是玉潔刪的?!?p> 所以,玉潔可以隨便翻看他的手機。我不想再聊下去,根本就是沒有頭緒的事情。
“我就問你,過幾天你還會不會出國!”我站起身質(zhì)問他。
“會,但是……”
“是不是跟你的青梅竹馬一起走!”我打斷他。
“是,但是……”
“沒什么但是!”我又打斷他,頭也沒回的走了。
還要跟他那青梅竹馬一起走,在我面前雙宿雙飛,還有什么但是。跟那個女的雙飛前讓我等他,“但是”后面的內(nèi)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再讓我等他,門都沒有!
遠冰在不遠處等我,她見我走路這氣勢和面色便知道我們談崩了。她突然跑到安嘉林面前,開始破口大罵。
“你個渣男王八蛋,吃著嘴里的看著鍋里的,讓一個女孩兒傻傻的等你好幾年,她現(xiàn)在成了別人口中的第三者,被人冷嘲熱諷,你高興了?就像娜娜說的那樣,你和你的雙宿雙飛雙雙滾出中國永遠別回來!渣男!呸!”
我心中的安嘉林,在籃球場上是會發(fā)光的,他那樣優(yōu)秀,無論怎么樣,他與渣男都聯(lián)系不上。
可是,他就是那樣殘忍的對待了我。一直到遠冰跑到我身側(cè),我們消失在安嘉林面前,他一句都沒有還口。
我們找到張展的時候,他還沒有找到車。他說預(yù)報一會兒有大暴雨,出租車都不愿意來,莊園的車也不愿意出去。這時我們才注意到,確實變天了。
已經(jīng)起風了,走不了了。還是遠冰口中的“渣男王八蛋”給我們安排了住處,我與遠冰一間房,張展自己一間房。
剛把房間的門關(guān)上,我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不在身上,把包里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床上,也沒有找到手機。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我手機在哪里丟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行,手機不能丟!
可是外面風很大,烏云密布,天也越來越黑,遠冰不讓我出去,不然就要跟我一起去找。
萬一被雨截在外面,我不能讓她與我一起淋雨。我再三保證半個小時就回來,她才把我放出去。
我出了賓館樓門一路狂奔起來,我去了園林的河邊。在那里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是雨已經(jīng)開始下了。
幾乎是一瞬間,瓢潑大雨。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遮陽傘,可是沒撐到一分鐘,傘就被大風掀翻了,壞的不成樣子。
我頂著雨跑到了餐廳,那里的服務(wù)生看見被大雨“洗禮”的我,大驚失色,他聽了我的話立即陪著我去了大廳。
他用自己的手機往我手機上打了電話,我們屏息凝神,沒有聽見我的電話鈴聲想起!好在手機是通的,它肯定被我丟在了哪個角落。
我已經(jīng)凍得渾身顫抖,突然想起來,我進大教堂的時候接過張展的電話!
我離開了餐廳,那個服務(wù)生將一件長袖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又將衣服蒙在頭上跑去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