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南晴也會打籃球,便主動過去,笑著說;“我也會打桌球,下一局一起打唄!”。
于安康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繼續(xù)低頭拿桿打球。
江楓眠自然是笑著說;“好啊,打完這局我叫裴歡也過來一起打,他打球很厲害”。
潘南晴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卻也極快的笑著說;“好呀!”。
于安康忍著笑意,漂亮的收尾,主動把裴歡喊了過來,四人一起打球。
裴歡有心在她面前炫耀球技,他們兩人自然也是配合的。
潘南晴說會打也只是真的會打而已,打完了還故意仰頭問;“打的怎么樣?”。
裴歡自然是哄著她說;“嗯,打的不錯”。
潘南晴又看著于安康說;“于安康學長,江楓眠學長,我打的怎么樣?”。
江楓眠也給面子笑著說;“嗯”。
于安康可是不會給她面子,笑著和旁邊的同學要他叫林非晚過來,然后說;“林非晚,你來打一桿”。
林非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笑著接過球桿,認真的打了一桿,還不錯,繼續(xù)第二桿,直到第三桿沒有進球才放下,笑著說;“上次你們帶我打球還是去年呢,不是說我打球太爛了不帶我玩嗎?”。
潘南晴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去沙發(fā)上拿著包就走了,幾個跟過來的小姐妹也只好跟著走了。
裴歡忙追了出去,江楓眠看著呆愣的林非晚只笑。
于安康輕笑出聲說;“這次不嫌你打的爛,我們帶你玩”。
林非晚笑著點頭說;“好呀!”。
高二的時候于安康生日的時候,就教林非晚打桌球,江楓眠自然是不服氣的,兩人就都教她,于是她這個運動小白癡花了大半年真的練的不錯了,不過后面因為學業(yè)太繁忙了,就偶爾的時候才有空出來一起打球。
林非晚其實心也很癢,想和他們一起打球,但是看見他們在比賽,就和曲云貽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吃著零食看她們唱歌。
所以聽到于安康喊自己過來,立刻就過來了,真的太久沒有打球了,再次摸到球桿特別高興。
他們倆也就開始帶著林非晚打球了,雖然還是很寵她的,但是是不是于安康還是會吐槽她打的爛,是雞爪子,江楓眠則一個勁的款林非晚,打的特別好。
裴歡出去追潘南晴,但是潘南晴還是走了,走之前還把他罵了一頓,罵的他是莫名其妙。
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只剩下一班的同學了,班主任坐在主位,雖然也是班主任請客但是最后還是江楓眠去把賬節(jié)了,說是用的班費,大家聚餐怎么可能要班主任出錢呢!
周末難得放假一天,林非晚好好的睡了一個懶覺,自從進入高三之后,她真的很近都沒有感受到放假一整天是怎么樣的體驗了。
可惜姥姥不在了,哪怕是周末林一如也在公司忙著加班,她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想起姥姥每次都是坐在這里等自己回家,然后幫自己拿著書包,問餓不餓,想吃什么。
高三最后一次競賽了,這次競賽特別重要,是保送的重要加分項,不過以前四人的活動,現(xiàn)在少了一個人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江楓眠偷偷地拍了一張姐姐的照片發(fā)給了高景其。
高景其仔細看了好久的照片,才回;加油。
照片里面的江晚吟比之前更漂亮了,也更加張揚自信了,只是一眼他已經(jīng)不會再跳動的心卻還是猛的抽動了起來無盡的苦澀,手捂住了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次競賽沒有懸念,林非晚數(shù)學第一,江楓眠物理第一,江晚吟化學第一,她高興的發(fā)了朋友圈。
接著到了林非晚的生日,今年平安夜下了雪,她已經(jīng)是十八歲了小姑娘了。
曲云貽騙林非晚到了操場后的小樹林,一進去就看到抱著蛋糕點好蠟燭的江楓眠,于安康手里拿著一束花,裴歡則是抱著一個娃娃,齊聲聲的說;“生日快樂”。
林非晚感動的哭紅了眼,人生中的第一次驚喜,原來有朋友真的很好,哪怕大冬天的大晚上在雪地上心卻暖暖的。
第二天的圣誕節(jié)教室里熱熱鬧鬧的,同學們一起過的最后一個圣誕節(jié)了,晚自習的時候依舊是表演節(jié)目,但是這次他們和平時玩的不一樣,而是大晚上的都去操場跑了一圈,然后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玩著丟手絹...
別的班看到了也忍不住跟著下來玩,一班不止學習好,還特別會玩。
元旦節(jié)的時候,全班同學約好了一起在廣場上倒計時,一起跨年。
林一如雖然挺擔心的,但是想到她也大了,江楓眠也說會照顧好她,會送她回來的,于是她也同意了。
廣場上特別多的人,因為他們是下了第三節(jié)晚自習直接過來的,于是他們這群浩浩蕩蕩穿著校服的學生特別打眼,班主任和各科老師也過來了,本來還想有點小動作的學生們都忍住了。
本來這次江楓眠想偷偷地拉一下林非晚的手。
哎,這屆學生真難帶!
哎,這屆老師真難帶!
不過江楓眠也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和她一起跨年了,看著煙花在她眼眸里綻放,他就覺得這個世界特別美好,看著她閉著眼睛認真許愿的樣子,真是歲月靜好,真希望這一瞬間就是永恒!
送林非晚回去的路上,林非晚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的手舞足蹈,特別可愛。
許久沒有做夢的江風眠又做夢了,夢見了前世的她冷冷清清的過著十八歲的生日,林一如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來,也忘記了她的生日,而她在元旦節(jié)這天,第一次自殘,在右手的手臂內(nèi)側(cè)狠狠的劃了一條口子。
她似乎不知道疼一樣,看著血一滴滴的落在洗手間的瓷磚上,地上的血倒影出她淡漠的面容。
直到聽到鑰匙的開門聲,她才反鎖了洗手間的門,用紙巾擦拭干凈手臂,然后打開浴霸,把地上的血液重新的干干凈凈。
出來的時候還笑著和林一如說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