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梁鴻睿去父母那里吃飯,因?yàn)槭侵芪宓诙觳挥蒙蠈W(xué),放學(xué)后梁麗一家回來吃飯,這也是他們的一個日常安排。梁鴻睿聽到軒軒說聞清今天沒有上班后,好好地一頓飯都沒有吃,就借口說臨時有事走了。
出了家門梁鴻睿直接去了聞清家里,電話都沒有打,他知道要是打電話聞清一定又會說沒事的。
“昨天怎么啦?”聞清問郭瀟瀟,郭瀟瀟知道聞清沒上班下了班就跑來了。
“康康是不是說什么了?”郭瀟瀟問。
“說你和張強(qiáng)吵架了,我微信問你你也沒細(xì)說?!?p> “沒事,我們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因?yàn)辄c(diǎn)小事有點(diǎn)不開心?!惫鶠t瀟想掩飾可這根本逃不過聞清的眼睛。
“什么事,快說!”
“沒大事,就是他媽一天總念叨孩子孩子的,我們有些心煩?!惫鶠t瀟拿起一顆葡萄問聞清,“吃嗎?”
“你別打岔,”聞清很了解這位朋友,別人有困難她是最熱心的,可自己有了難事都是自己抗,這一點(diǎn)他們很像,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能成為朋友就是這個道理,“真的因?yàn)槟闫牌???p> “真的,我騙你干什么?他媽這些年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我早就習(xí)慣了。只是我這不是剛做完手術(shù)嗎,她就說這些,我心煩。”
“真要有什么事,你可千萬別瞞著我?!甭勄逵X得郭瀟瀟說的不是全部。
“怎么會,”郭瀟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問道,“對了,昨天送你的那個人誰呀?他也沒做自我介紹?!?p> “我就是在他家里做打掃時扭到腳的,還有他外甥剛好也在我們班?!?p> “你們班誰呀?”郭瀟瀟追問道。
“齊皓軒?!?p> “那個摔到腿,你給補(bǔ)課的孩子?!惫鶠t瀟記性挺好。
“是。”
“那昨天的就是鴻睿的少掌柜的?”郭瀟瀟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嗯。”
“真的?。 惫鶠t瀟張大嘴巴拍著床,還狠狠倒吸了一口氣,追悔莫及道,“后悔了,后悔了!”
“后悔什么了?”聞清不解。
“后悔沒多看幾眼唄?!惫鶠t瀟挪到聞清身邊說,“他長得怎么樣?昨天外邊有點(diǎn)黑,我沒看清。他多大了?結(jié)婚沒?”郭瀟瀟知道聞清在給人家做打掃,可沒想到是這么有來頭的人。
“說到這事我想起來,你和張強(qiáng)昨天是不是吵得很厲害?”聞清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怎么又扯到這事上來了?”郭瀟瀟不想談自己的事,也想知道關(guān)于梁鴻睿的情況,繼續(xù)問,“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我先問的你,快說,長得怎么樣?”
“外貌還行,具體多大不知道,應(yīng)該三十歲左右吧,看著挺年輕的,好像沒結(jié)婚?!?p> “好像?”郭瀟瀟問。
“他家里沒有女人的東西?!甭勄逖a(bǔ)充道。
“鉆石王老五呀!你再去打掃時好好找找,一點(diǎn)沒有女人的東西不太可能吧!”郭瀟瀟不相信似的說。
“至少我沒發(fā)現(xiàn)有過。”聞清說。
“那他是潔身自好,還是有毛病呀?”郭瀟瀟這方面神經(jīng)特別發(fā)達(dá),聽了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后把自己的不開心暫時都忘了。聞清做了這么長時間打掃,這個問題不是沒想過,可他的想法只是梁鴻睿沒有結(jié)婚,而且身邊暫時也沒有女人。
“什么意思?”聞清不明白地問。
“事業(yè)有成的三十歲男人,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一點(diǎn)女人的東西都沒有,不正常??!”郭瀟瀟半閉著眼睛,搖著頭說道。
“你想的真多,也許人家是剛剛和女朋友分手,現(xiàn)在是一個人呢?!甭勄逭f。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離婚了,”郭瀟瀟瞇著眼睛說,“這兩個假設(shè)還算成立,不過這手分的夠干脆,夠徹底的啊,什么都沒留下?”郭瀟瀟咂咂嘴說,“不過以他現(xiàn)在這個條件這得讓多少女孩子發(fā)瘋??!”
“估計得有一個連呀!”聞清模仿著郭瀟瀟的語氣說道。
“至少呀!鴻睿呀,誰要是能當(dāng)上鴻睿的少奶奶得是多大的福氣??!”郭瀟瀟搖著腦袋說道,“這女的上輩子得是積了多少德呀!”
“當(dāng)少奶奶就有福氣了?膚淺!”聞清打了郭瀟瀟的小胖手一下說。
“膚不膚淺我不知道,反正咱倆是沒這個福氣啦!”郭瀟瀟無限惋惜地說,“我媽要是再晚生我?guī)啄昃秃昧??!?p> “晚生?就不是你了?!甭勄逋蝗幌氲矫妹玫氖虑椋皩α?,雅琳剛好在鴻睿上班,而且不知道我在那里做家政的事,要是碰見她可千萬別說,你也知道她好面子的?!?p> “這么巧,她也在鴻睿。”郭瀟瀟很不喜歡肖雅琳,“放心,我不會說,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這回該說說你和張強(qiáng)了吧?”聞清說。
“我們啊——”郭瀟瀟閃爍其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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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話間門鈴響了,郭瀟瀟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樣立馬站起來說:“是不是你妹回來了?她沒有鑰匙嗎?”說著拿下門鈴電話問道,“雅琳嗎?”
“不是,我是梁鴻睿?!?p> “誰?”郭瀟瀟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剛剛和聞清聊天的后遺癥,又問了一遍,“你誰?”
“梁鴻睿?!?p> “啊?啊!好——好——上來吧!”郭瀟瀟開了鎖轉(zhuǎn)身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跑到聞清那里說,“他說——他是梁鴻睿?!?p> 聞清也沒想到梁鴻睿會來,說:“不能吧?”
“真的,他說他是梁鴻睿。”郭瀟瀟重復(fù)道,“他來這里干什么?你說這是什么操作?”
“什么什么操作,我哪知道?!甭勄逍睦锒嗌儆行┟靼?,可她不敢往哪個方面想,這是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你怎么會不知道,他肯定沖著你來的,可他有必要一定要來看你嗎?”郭瀟瀟像是寫推理小說一樣,“就算你是在他家受的傷,可這也不用勞煩他堂堂鴻睿少當(dāng)家的親自來探望吧!”
“你這寫推理小說呢?”聞清打了她一下,“現(xiàn)在又不是舊社會哪來的少當(dāng)家的,滿腦子封建殘余。”
“本來就是少當(dāng)家的,我又沒說錯,”郭瀟瀟目露微光,看向聞清,“莫非他對你——”
“對我什么,”聞清很清楚郭瀟瀟在想什么,要說什么,趕緊打斷她的話,“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是我想象力豐富嗎?我看是讓我猜著嘍!”郭瀟瀟像是猜中了彩票一樣指著聞清很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