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除了那些弱到不行只能靠天神保護(hù)的人類,天上,地下,沒有人不認(rèn)識他。
如果不是狐妖少年自愿進(jìn)了妖城,大國主也拿他沒辦法。
矢川就是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存在。
狐妖少年收回威迫的眼神,隨意拿起小攤上的一個狐貍面具,垂眸端詳了一下。
面具用紅色和白色搭配而成,耳朵上還綴著流蘇,狐眼妖冶勾人,跟矢川的狐貍眼十分契合。
他抬眸望向擺攤的小妖,緋唇輕啟:“怎么賣?”
不足一米的小妖越發(fā)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膽怯地看著狐妖少年干凈卻又帶著不羈的身影,顫顫巍巍道:“不……不要錢,大人您直接拿走吧?!?p> 全妖城的人,都惹不起銀發(fā)狐妖,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矢川將面具拋在空中,隨后穩(wěn)穩(wěn)接下,白皙指尖將面具松松帶在臉上,遮住了一半漂亮?xí)i麗容貌。
他手心出現(xiàn)幾粒砂金,漫不經(jīng)心扔在面前擺放面具的桌子上,暖黃色燈籠的光映在少年面頰上,面具十分合適,露出輪廓分明的下巴,和輕挑的嘴唇。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告訴小妖:“我不愛欠人東西?!?p> 說完,少年慢悠悠地繼續(xù)往前走,瀲滟的碧眸里,燈光添了些暖意,烏黑而卷翹的睫毛從面具的空隙里露出來,顯得十分撩人。
紅發(fā)牛妖見矢川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立馬跟了上去,兩只手架在腦袋后面,詢問道:“好無聊啊,要不我們?nèi)ネ酪淮宓难诌^過癮?”
他眼里興致缺缺,他向來看不慣這些螻蟻一樣的小妖怪。
矢川神色未變,仍舊懶懶地走在街上,再沒有什么小玩意兒能讓他的眼神有一絲變動。
矢川嗤笑一聲,緩緩道:“太弱了,殺了也沒意思,我回去睡覺了?!?p> 紅發(fā)妖怪嘆口氣,勾著嘴角說了一句:“你家那么空,我去剝一張貓妖的皮送給你做床怎么樣?嗯……南山閣老板的毛看起來不錯?!?p> 說著,他眸中生了些興味。
前方黑衣的狐妖少年失神幾秒,扭頭盯了盯對面的居酒屋。
“別去,我不需要?!?p> -
沈清筠撩起自己的衣擺,看見了慢慢紅腫起來的腳踝,她蹬掉腳上的木屐,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腳踝,隨后因?yàn)樘弁摧p輕抽了幾口氣。
以后誰再穿木屐誰是小狗!
系統(tǒng)突然出現(xiàn):“小心點(diǎn)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個貍貓了,又立了個flag,可能下個位面真的變成狗。”
沈清筠:“……”
為什么這種時候你總能出現(xiàn)?
涼婆婆這時從屋內(nèi)端了盆熱水,現(xiàn)在店里并沒有客人,沈清筠就坐在凳子上,想接過毛巾自己敷一下,涼婆婆卻并沒有松手,她堅(jiān)持道:“我來,你手法沒我好。”
沈清筠看著佝僂著身子的涼婆婆,心里著實(shí)感動。
也許妖怪不一定都是壞的。
涼婆婆去街上的藥店給她買了藥回來,敷上后囑咐她不要多走動。
傷包扎好之后,涼婆問她:“坂山小姐你怎么從窗子上跳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