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提到大羅學宮宮主,眾人都正色起來。
每一代大羅學宮的宮主也被稱為道宗。
道宗擔負著教化世人,布道傳道的責任,在人族的地位崇高,與人皇平起平坐。
道宗一直是為天下修道者開辟道路之人,歷屆道宗將自己畢生的修煉心得、法門,無私地向全天下人開放,這天下的修煉者都直接或間接都受過道宗的恩惠。
因此道宗一直被天下人敬仰崇拜。
“特許你畢業(yè)這件事我做得了主,為什么要大非周章驚動道宗大人?”青陽皺著眉頭疑惑道。
青陽已經知道白君逸被特許畢業(yè)的事,郁悶歸郁悶,既然是人皇做出的決定,他自然會全力配合。
“我也不知道。”白君逸也納悶了。
他本來以為這事兒青陽做不了主,所以父皇讓他傳圣旨給宮主,這么看來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
“想來父皇有自己的打算吧,想那么多干嘛,宮主沒在學宮里嗎?很難見?”
“道宗大人常年周游四域,傳道受業(yè),很少回學宮?!鼻嚓枔u頭道。
“這么麻煩嗎,就沒有什么辦法能聯(lián)系到他?”
“道宗大人有留下聯(lián)系的方法?!?p> 青陽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一卷竹簡。
如非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打擾道宗大人,那樣會顯得他很無能,沒有幫道宗大人管理好大羅學宮。
但現(xiàn)在居然既然是陛下的要求,不聯(lián)系是不行了。
看了看樓層里的眾人,青陽嚴肅道。
“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道宗大人,你們做好迎接的準備,趙明洋、白君逸,你們注意自己的言辭、儀態(tài)切不可沖撞了道宗大人?!?p> 青陽如此鄭重其事,趙明洋緊張的投手冒汗。
白君逸倒是無所謂,他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道宗的名頭是很大,但也打不過他父皇,有什么好緊張的。
“至于嗎,傳個消息而已,又不是上朝聽政搞,這么嚴肅干什么?!卑拙菰谛睦锿虏?。
青陽對著竹簡施了個法訣。
玉簡逐漸打開,一陣金光之后,一副畫面出現(xiàn)在竹簡上。
“畫面中一位年輕書生正坐在一間簡陋的房屋里,給幾十位穿著破舊的孩子講課?!?p> “自己先復習一下剛剛我講的內容,我出去一會兒可別偷懶,等我回來要檢查的”
書生對著孩子們這么說道。
然后起身走出房屋,畫面跟著書生來到院子里,看周圍的景致,像是偏遠的鄉(xiāng)村。
書生相貌俊美,看起來十分隨和,他自然就是傳說中的大羅學宮宮主,人族當代的道宗。
樓里的眾人鄭重向道宗鞠了一躬。
趙明洋都是第一次見這種傳說中的人物緊張的不得了。
白君逸倒是毫無顧忌的打量著。
這青年模樣的道宗很帥,即便身穿一件粗布袍,卻也讓人覺得公子如玉。身上帶著天然的親和力,讓白君逸感覺無比親切……
“青陽,出什么事了嗎?”
道宗的語氣十分親和沒有一點兒架子。
青陽用最凝練的語言將白君逸的事概述了一遍。
道宗的神色有些古怪。
只見畫面中的青年道宗輕輕踏出一步。
白君逸身前的空間扭曲起來。
青年道宗竟直接從不知道何處的地方,跨越空間來到了白君逸面前。
道宗如此突然的到來,讓眾人都有些惶恐。特別是小胖子趙明洋,都嚇得腿軟了。
白君逸依然淡定。
只是搞不懂為什么自己只是提前畢個業(yè)而已。竟然驚動這樣的人物,千里迢迢的跑到自己面前來。
“道宗大人,父皇已經特許我從大陸學院畢業(yè)了,這是圣旨,請您過目。”
白君逸將圣旨呈到道宗面前。
而道宗卻沒有接圣旨,只是靜靜的看著白君逸,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
眾人都在納悶這是什么情況?
白君逸最是疑惑。
面前這道宗讓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極為古怪的感覺。
那么一瞬間,白君逸竟然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道宗看著白君逸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
道宗打了個響指。
一層結界將道宗和白君逸籠罩起來,將二人與外界隔絕開來。
白君逸心頭猛跳,
這種級別的人物,如果想對自己不利。自己就算拼盡所有,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
他想干嘛?
白君逸正胡思亂想……
就被面前的青年道宗抱了個滿懷。
白君逸,“???”
這家伙難道真是個gay,還看上本殿下我了?
想占我便宜?
“小逸想媽媽了沒有?”
白君逸,“?。。 ?p> 此時,
原本年輕書生模樣的道宗,已經變成了一位曼妙的女子。
白君逸呆若木雞。
白君逸兩世為人,天不怕地不怕。
唯一能讓他怕的只有一個人。
他這輩子的老媽——柳云曦。
相信誰都沒法不怕一個,曾喂自己喝奶,給自己換尿布,知道自己尿過幾次床,知道自己小時候所有糗事的人。
白君逸一出生就有著前世成年人的記憶,那段小時候的過往,可以說是他兩世以來最大的陰影。
這個陰影也就造就了他這兩世以來最怕的人,柳云曦。
“你,你是道宗?”
柳云溪點點頭,“怎么,嚇到你了?”
“不是……這也太荒唐了吧,你怎么可能是道宗?!?p> 白君逸是五歲搬去現(xiàn)在的府苑的。5歲之前都是跟母親柳云曦生活在一起。
他一直知道自己母親身份很特殊,因為對方在皇宮里極為自由,完全不像寄人籬下的妃子。
白君逸搬出去之后,柳云曦離開皇宮了,不過時不時的回來探望白君逸。
哦,白君逸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這個媽。
“有什么荒唐的,道宗是是男是女都很正常吧,女人是你媽,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兩件正常事加一起,再正常不過?!?p> 白君逸,“……”
“道宗這玩意跟人皇差不多,都是世襲的,其實我只是接了你外祖父的班而已,道宗這個累死累活的行當,我一點也不想干?!?p> 白君逸,“……”
“到是你,怎么才兩年不見,你都敢私自退學了!”
白君逸,“呃,我沒,是畢業(yè),這事兒父皇大人答應了,這是圣旨……”
柳云曦看都懶得看一眼圣旨。
“你是我生的,只是跟他借了個種而已,什么時候也能命令起我來了,他算老幾,你問過我沒有?!?p> 白君逸,“……”
他此時終于知道為什么父皇會那么輕易的答應,又非要讓他自己來送圣旨了。
這事兒似乎自己的便宜老爹根本說了不算……
這TM太見鬼了吧!
“……我在大羅學宮上學真的沒什么意義,還受制于各種規(guī)矩,很多想做的事都進展緩慢……”
柳云曦有些不悅的瞪著白君逸。
“早就跟你說過,咱們上學不是為了非要學什么東西,你在學宮那么鬧騰,老媽不也沒說你什么嗎,你就是太孤僻了,就該多上上學,多交點朋友?!?p> “學宮里多好啊,無憂無慮,沒有外面世界那些糟心事兒,你干嘛老想著畢業(yè)呢?”
“當初我執(zhí)意為你取名叫白君逸,就是希望你能活得瀟灑自在些,學宮的環(huán)境有什么不好?!?p> “身為皇子,你畢業(yè)之后終也要參加到皇庭的種種事物里,那時候比現(xiàn)在還不自在,你這又是何苦呢?”
柳云曦苦口婆心、嘮嘮叨叨地勸說。
白云有君逸有些遲疑。
其實當初人皇派給他煉器堂的任務時,他就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從學宮畢業(yè),同時也意味著他要參與到皇庭的手中。
一樣會被這些事情所拖累,所束縛,好像畢不畢業(yè)真的沒什么區(qū)別。
那時候他就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一輩子可能沒法像上輩子那么逍遙了。
因為上輩子自己是孤兒,滿足自己就是他人生的全部。而這一輩子他是位皇子,有父親,有母親,有無數(shù)人對自己的期望,有生來就要承擔的責任。
他無法真正冷血拋開這一切,就意味著他必須要被這些東西所束縛。
畢業(yè)與否并不能給他的生活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白君逸沉默許久道:“起初想要畢業(yè),只是覺得上學浪費時間,想要擺脫這樣的束縛,但不久前我好像找到另一個原因,總覺得我該為人族做點什么,畢業(yè)確實是更好選項?!?p> 柳云曦,“……”
“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這個世界真的有夠落后,人族也真夠慘的,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感覺還是應該做點什么吧,不然我會很不爽?!?p> Ps.
不容易啊,總算把主角的背景交代差不多了。
話說現(xiàn)在也沒推薦位,一點流量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點,自己蒙著頭寫,很懵。
神啊,快點給我來個推薦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