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看到騰梓荊的出現(xiàn),還是有些意外的,按理來說范閑和范悠都不是鑒查院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戶部侍郎的私生子,騰梓荊就算是要進京都,也不應該跟著他們。
畢竟范悠的這支車隊,可是有天子親軍護送。
范大:“大少爺,您認識?”
范悠看著昏迷的騰梓荊,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帶上吧,這騰梓荊是個可靠之人,如果可以的話收到手下培養(yǎng)一下,也算是個不錯的戰(zhàn)力。
“把人扔給范閑,告訴他,這人以后歸他了?!?p> 騰梓荊既然沒有死,而且還換成了范家仆人的裝扮,應該想的是混入車隊。
有著紅甲騎士開路無論是山匪還是朝廷的人都不會查看,這樣一來反而是進京最快速的方法。
范大聽完,拎著騰梓荊走向后方的馬車。
“噗通!”
“嘿!這誰?。?!就往我這扔?!”
范悠正躺在馬車里舒舒服服的休息,突然一道黑影扔了進來,直接砸在自己身上。
反應過來之后,范閑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范家家丁服裝的人。
范閑的腦袋再次從馬車里伸出,看著一臉笑嘻嘻的范大道:“范大?!你幾個意思?我是不是你們少爺?這誰啊就扔我車上來了!”
范閑平日里和范大等人的關(guān)系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基本上沒有什么上下之分。
范大笑嘻嘻的說道:“二少爺,這可怪不得我,這是大少爺?shù)姆愿?,您就多擔待吧,他還說了以后這個人歸你了?!?p> 范閑一聽是范悠的話,也不敢多說,收回了腦袋。
車隊繼續(xù)前進,這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遇到任何事情。
這群紅甲騎士全程都只是護衛(wèi),沒有和范悠以及范大等人有過任何接觸,就連吃飯喝水,都是自己解決。
范悠等人帶的干糧和肉食,就算是送到了他們面前,也不會動一下,只是啃著自己帶的干餅。
能夠有這樣軍紀的軍隊,絕對是精兵無疑!
在慶國,黑騎的名號實在是太過響亮,這也就導致了身為天子親軍的紅甲騎士,反而無人知曉。
可就范悠看來,同等數(shù)量的黑騎和紅甲騎士,范悠覺得勝負不一定是黑騎。
行駛了兩天之后,車隊遇到了另外一只車隊。
在車隊中,范悠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那臃腫的身材,毫無章法的衣著和發(fā)型,看起來還有些邋遢。
“范大!高速前面的,我們到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告訴范閑,等會跟我走一趟?!?p> 范悠不需要大聲說話,只需要在車內(nèi)小聲嘀咕,馬車外的范大就能夠聽到。
這就是九品的實力。
“是,少爺!”
車隊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后便停下了,范悠和范閑同時下車。
騰梓荊這兩天已經(jīng)混入了范大等人的隊伍之中,冒充范家仆人,也算是范悠給范閑準備的一個手下。
兩人對視之后,同時運轉(zhuǎn)輕功飛入一旁的林子。
沿著剛剛費介車隊行駛的方向奔去,路上范閑看到了一片果園,心中便有了想法。
“哥!你先去,我給老師準備些禮物!”
范閑的性格跳脫,這時候還能想著去偷幾個果子吃,也是無奈。
范悠運轉(zhuǎn)身法一人沿著痕跡找到了費介所在的車隊。
畢竟是師徒,費介也知道范悠和范閑兩個人一定會跟上來,所以沒走多遠就找了個小院子停下。
范悠輕功身法極高,而且境界也是達到了九品,費介這一行人里面,除了費介這個八品之外,其他的最高也不過七品而已。
范悠看著身邊一個個鑒查院的護衛(wèi)走過,身影一閃來到了費介身邊。
“老師,好久不見,身體可還安好?”
此時隨性的護衛(wèi)都已經(jīng)散開,只有費介一人和院子里面的馬車。
范悠的突然出現(xiàn),讓費介狠狠的驚訝了一番。
“霍!你小子膽子還真大,就這么走過來,沒人發(fā)現(xiàn)你?”
范悠無奈的聳肩道:“不是徒弟太驕傲,就連老師您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就這么幾個FW?還有,這里面這位是誰???能夠讓您親自押車。”
費介一聽笑了。
“你個臭小子,能耐的你!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這幾個確實是FW?!?p> “至于里面這個啊,他是檢察院四處的負責人,對了儋州刺殺你們的那個暗探,是不是叫做騰梓荊?就是他的人。”
“這位啊叫做言冰云,是檢察院四處主辦閆若海的兒子,為人能力武功心計都是上上之選,可惜啊,因為你們兄弟事情,他要為此負責?!?p> “這不,咱們慶國在齊國的諜報網(wǎng)一直成績不佳,原因就是缺個首腦,在加上這一次的事情趕上了,院長就決定讓他去接手北齊上京城的諜報網(wǎng)。”
范悠看著院內(nèi)的馬車,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哦?那老師您呢?怎么會給他押車?您可是三處的主辦,他應該不夠格吧?”
費介聽到范悠的話,不開心了。
“我跟你說我就討厭你小子這一點,啥事都讓你猜到了,沒意思,”
“本來我在京城呆的好好的,這院長突然就給了我一個任務(wù),讓我護送他去上京城,然后還跟我說,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們兄弟?!?p> “事先說好啊,這東西只有一個,你們兄弟兩個誰想要自己選,你不能威逼范閑啊可?!?p>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遠處有人回來了,范悠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費介身邊。
下一秒,范悠已經(jīng)來到了十米開外。
五十米外一棵樹
范閑嘴里啃著果子,懷里還裝著些蘋果,范悠坐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
費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看到范閑一個人吃得開心,有些納悶了。
費介記得,每次吃飯東西的時候,好像都是范閑看著范悠吃,不敢搶不敢著急的,怎么現(xiàn)在......
“誒?不對啊,范閑我記得小時候吃東西,都是你哥吃著你看這,他不讓你動你都不敢動,現(xiàn)在怎么?”
范閑憋著笑道:“老師,這您就錯了,不是以前,現(xiàn)在也是?!?p> “儋州的時候,一到飯桌上奶奶不動筷子他就不動,他不動呢,我也不敢動,就只能餓著。”
“而且我哥幾乎什么都吃,不過有一樣是例外,那就是這酸的東西,我哥不吃,也吃不了?!?p> 費介聽到這,順手從范閑懷里拿走一顆青蘋果,也不講干凈不干凈上去就是一口。
“資!”
吃完之后費介算是知道,為什么范悠不吃了。
“不是,我跟你說啊范閑,以后你再弄這些蘋果啊,梨啊之類的,你好好挑挑,你就專挑那個頭大的,肥的!那樣的才甜!”
“你這....別說你哥不愛吃,我也不愛吃,忒酸了也。”
費介這話成功的逗笑了三個人。
費介:“行了行了,不鬧了啊,我這次能夠遇到你們,也并非偶然,而是算好了你們出發(fā)的日子,故意和你們一起觸發(fā),保持同樣的速度,早晚會遇到?!?p> “院長和你們的父親交給我一項任務(wù),就是在一條消息和一樣東西之間做選擇?!?p> 范閑問道:“老師您別賣關(guān)子了,說說吧,什么消息,什么東西。”
費介一臉嚴肅的看著范閑。
“小子,我沒給你開玩笑,你最好也認真點,這一次的刺殺是你小子運氣好!”
“負責刺殺的騰梓荊,是四處的,只是一個負責巡查消息的暗探,如果對方要是把假命令下到六處,你哥我不擔心,可是你呢?就你這點道行,必死無疑!”
費介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很隨和的,愛說笑,不過認真起來的他,同樣很嚴厲。
范悠:“沒事,您繼續(xù)說吧。”
費介冷哼一聲后繼續(xù)說道。
“哼!我告訴你啊,這一個消息呢,是進入京都之后你們兩兄弟會有一個人,和當朝宰相林若甫的小女兒,也就是當今圣上的妹妹長公主的親生女兒?!?p> “至于那樣東西嘛......”
費介一邊說一邊用滿是污垢的手在懷里翻來翻去,過了一會,翻出了一塊黑色令牌。
“那,這東西,就是我說的那個東西?!?p> 范閑低著頭看向費介手里的令牌。
“嗯?這是....提司?那是什么?”
費介:“鑒查院共分八處,統(tǒng)領(lǐng)慶國境內(nèi)諸事,而這提司則是鑒查院里負責監(jiān)察的官職,與八處主辦同級?!?p> 范閑一聽,當時眼里就冒金光了。
“誒,老師我....”
范悠:“我要了?!?p> 范悠說完他要,費介二話不說,想都不想就把手里的令牌教給了范悠,絲毫不管范閑。
看到這一幕,范閑的嘴角一陣抽搐。
“不是,你們兩個就這么決定了?都不問問我嗎?”
范悠:“好啊,那我問你,加入鑒查院每天提心吊膽執(zhí)行任務(wù),要么刺殺別人,要么被人刺殺,和老老實實接受聯(lián)姻,你會選哪個?”
“選之前我先警告你,你腦子里想的那些東西,那些所謂的發(fā)財大計早就已經(jīng)被我們的娘,給弄出來了?!?p> “而且.....如果你不愿意的話,誰能強迫你呢?”
范悠連威逼帶忽悠的,范閑聽完猶豫了片刻,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么一猶豫,給自己猶豫出了一個老婆。
“額...行吧,反正我武功也不如你,你說什么是什么吧?!?p> 范閑屈服了,反正他也打不過范悠,就算是范悠非要,范閑也不會和他搶,親兄弟之間,不至于。
而且范悠說的很有道理,只要他不愿意,沒人能夠強迫他!
費介:“那行,多的話我就不說了,等到了京都之后,遇到大事不要輕易做決斷,一定要等我回來再說。”
“還有,范閑你好好練功啊,你這比你哥,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