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的臉都變紅了,腦門上的青筋異常的明顯。
“來人!把范悠給我拿下!”
“范悠我告訴你,現(xiàn)在院長不在京都,還有,不要以為你有個提司令牌就可以為所欲為!”
朱格身后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就算范悠是鑒查院提司,只要朱格一聲令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下范悠。
范悠:“且慢!朱格我警告你,我是在辦正事,這金無病昨天晚上為了讓我答應(yīng)和他賭斗,當(dāng)著我的面,親口說出只要我答應(yīng)了和他賭斗,他就把儋州刺殺的事情告訴我?!?p> “儋州刺殺乃是鑒查院內(nèi)有人假傳密令,而他金無病不過一個富商的養(yǎng)子,試問他是如何知知道這種事情的?!”
“鑒查院內(nèi),有內(nèi)應(yīng),對方里應(yīng)外合才會有儋州刺殺的事情,而這金無病既然能夠說出這種事情,就足以證明他背后有人?!?p> “朱格,此事事關(guān)重大!如果你敢阻攔我,等院長回來,我會親自向院長說明,到時候你就自己去和他解釋吧?!?p> 朱格一臉獰笑道:“就算是院長親臨!今日你也難免要問責(zé)!”
“就算你是提司可是沒有院長和陛下的指令,你就無權(quán)抓人,京都內(nèi)一切事宜都由我一處負(fù)責(zé)。”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范悠心中毫無波動,他就是要朱格動他,朱格的一處只要動手,范悠就把這些人連帶朱格全都收拾了,他不怕陳萍萍問責(zé),更不怕慶帝追問。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范悠上頭有人。
就在范悠和一處的人要動手時,又有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一個一身藍(lán)袍的中年人,面色清冷不茍言笑。
“慢!”
朱格看到來人,皺著眉頭反問道:“言若海,你要保他?你可別忘了,就是因?yàn)榉都业膬蓚€小子,冰云才會被派到北齊!”
言若海,鑒查院四處主辦,主要負(fù)責(zé)京都之外的暗探情報等工作。
言若海板著一張臉說道:“我是來傳達(dá)院長的意思的,院長說了,假傳密令的事情全權(quán)交由范悠?!?p> “還有,從今以后院長不在時,一切事宜均由范悠接管,這是院長的原話?!?p> 朱格在聽到這話之后,徹底懵了,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
范悠,將來很有可能代替陳萍萍接管鑒查院!
在朱格發(fā)呆的時候,范悠笑了、金無病暈倒了。
“多謝言大人了?!?p> 言若海冷冰冰的看了一眼范悠道:“不用謝我,我只是傳達(dá)院長的意思?!?p> “就算是沒有我兒言冰云的事情,我也不喜歡你,所以不用謝?!?p> 范悠:“呵呵,倒也是,朱格!”
朱格聽到范悠叫自己,又想到剛剛言若海說的,有些不甘的回應(yīng)道。
“提司大人,有何吩咐?!?p> 范悠笑道:“這金無病和金九齡就交給你了,今天晚上之前我要從他們口中得到我想要的?!?p> “此二人與假傳鑒查院之事妥不了干系,而鑒查院內(nèi)也必定有他們的人,此人位高權(quán)重。”
“我初入鑒查院,對院內(nèi)之人并不熟悉,你朱格不是說掌管京都內(nèi)諸般事宜嗎?好,那這次的事情交給你了,如果辦的好則以,辦不好!”
“那我就認(rèn)為,你就是那個假傳密令之人!”
朱格玩著低腰面朝下看著地面,臉色早已不復(fù)剛剛的紅潤,滿是鐵灰色。
“是!提司大人!”
陳萍萍既然已經(jīng)說了他不再的時候,一切事宜由范悠代管,那朱格面對范悠的時候,就必須要和面對陳萍萍一樣。
朱格還知道,自己這一次如果不能夠給范悠一個交代,那自己這一處主辦的位置算是做到頭了。
范悠交代完之后不再多說,他到底是要看看,這太子和長公主,到底能有多少本事!
范悠:“還有,隨我一起來的范大、是我特意尋來的九品上高手,也是我鑒查院的人,只不過并不屬于八大處?!?p> “乃是直屬于我,那范大手下還有一些已經(jīng)退伍的老兵,被范大重新聚集了起來,也是直屬于我,這些都需要你們?nèi)ズ藢?shí)、記錄、備案。”
言若海和朱格二人同時道:“是!提司大人!”
看著這兩個老家伙給自己鞠躬,范悠得意的晃著腦袋離開了地牢,走出地牢門口時發(fā)現(xiàn)王啟年在站在一旁面壁思過,這時候范悠才想到還有事情要交給王啟年做呢。
“朱大人、言大人,這王啟年我就調(diào)走了,接下來也不會在這鑒查院了,從今以后他和那范大一樣,都直屬于我?!?p> “是!”
王啟年剛剛在這地牢外面,聽的是清清楚楚,范悠現(xiàn)在是鑒查院內(nèi)除了院長外,職位最高的人。
就連負(fù)責(zé)京都事宜的一處主辦朱格都要聽從他的命令,王啟年覺得自己算是徹底跑不掉了。
范悠:“跟上!”
王啟年:“好嘞大人,您慢著點(diǎn),小心腳下?!?p> 朝堂之上
范悠做的事情,成為了今天朝堂上眾眾多大臣討論的事情,有人說范悠身為鑒查院提司,卻流連煙花之所,有損慶國顏面,那些御史大夫們一個個瘋狂彈劾范悠。
除此之外,一些和金家關(guān)系不錯的官員,也一個個站了出來,紛紛口伐范悠。
慶帝聽著下面的人吵吵鬧鬧,故意做出一副煩躁的樣子。
“夠了,鑒查院的事情,就交給鑒查院去管,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哼!”
說完后,摔了一下袖子就離開了。
一眾大臣看到慶帝離開,紛紛跪下,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的。
總管太監(jiān)這時候十分有顏色的走上前。
“退朝!”
慶帝回到了自己宮殿后,對老太監(jiān)道:“把老二和太子叫來?!?p> 太監(jiān)道:“是。”
片刻之后,太子李承乾和二皇子李承澤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偛荒芤恢睕]有名字,就按照李世民他兒子來了)
二人先后進(jìn)入大殿后跪下。
李承乾、李承澤:“見過父皇!”
慶帝:“關(guān)于范悠抓捕金家那兩兄弟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知道了吧?”
“說說看,你們兩個是怎么看待這個事情?!?p> 李承澤輕笑道:“那日宏城也在,據(jù)宏城所說,金無病和金九齡兩兄弟先是冷嘲熱諷,后又逼迫范悠賭斗,只是不知道那金無病小聲和范悠說了些什么?!?p> “兒臣以為,范悠此人雖然有些張揚(yáng),可絕對不是會行那誣陷之事的人,此事必有蹊蹺!”
李承澤說的這些話,沒有一點(diǎn)內(nèi)容,完全就是說單純的認(rèn)為范悠人很好,不會做錯,關(guān)于事情的具體內(nèi)容,一點(diǎn)沒說。
李承乾再來之前就已經(jīng)收到了紅柚的消息,此時他心里十分的放心。
“兒臣以為,那范悠毫無憑據(jù)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抓捕京都內(nèi)有名的富商之子,實(shí)在是有些不妥?!?p> “最起碼也要調(diào)查一番,或者是等到有真憑實(shí)據(jù)之后,在抓人也不急?!?p> 慶帝坐在上面,聽著兩個人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范悠抓人,是因?yàn)槟侨苏f了他不該說的,好像是和儋州的那次刺殺有關(guān)?!?p> “說起來,這件這件事情也算是絕密了,有人勾結(jié)鑒查院內(nèi),假傳密令想要除掉范悠和范閑。”
“這件事情,在鑒查院里也是絕密,那金家二人是如何知道的?”
“太子,我記得你好像,認(rèn)識那金無病和金九齡。”
李承乾聽到這話,身體猛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是,兒臣與金家兩位公子相熟,那金無病也算有些文才,金九齡雖然查了一些,不過對于詩畫極為喜愛?!?p> 慶帝:“哦?所以,你們是因詩畫相結(jié)識,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名聲很不好?”
李承乾此時背后的衣服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他不明白,慶帝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這.....兒臣不知......”
慶帝聽到后,目光轉(zhuǎn)向李承澤:“哦?那,你呢?”
李承澤深吸了一口氣道:“兒臣知道,那金家的二人,品相一般,身材一胖一瘦一高一低?!?p> “兩個人雖然略微有文采,可是此二人,品行極差!”
“素有狼狽為奸之稱!聽說二人極為好色,曾經(jīng)有一次二人同時看上一位女子,便找人把那女子搶走了?!?p> “后來此時告到了府衙那里,最終不了了之。”
慶帝聽到這個消息,眼神中略微有些不善。
“你身為太子,身邊的人竟是一些蠅營狗茍之徒,文人無行!”
“你身為儲君!應(yīng)該擦亮眼睛?。。 ?p> 慶帝的聲調(diào)提高了一些,李承乾的腦袋卻降低了,緊緊貼在地上。
“兒臣知錯!”
慶帝一把把手中的奏折扔到了地上。
“好好看看,今日朝堂上那些針對范悠的人,有多少是你的人,又有多少是收受了那金四海的賄賂!”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的奏折,雙手顫顫悠悠的打開奏折。
奏折上面記載著的名字,李承乾一眼就能看出來,超過一半都是自己的人,還有一些都是受了金四海的賄賂,幫他的兩個兒子求情的。
相比李承乾的惶恐,二皇子李承澤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跪在一旁,臉上還掛著微笑。
慶帝繼續(xù)說道:“陳萍萍已經(jīng)上了折子,說他不在京都這段時間,京都內(nèi)檢查云暫時由他主管,你們可知這是什么意思?”
這句話一說出來,無論是李承澤還是李承乾,臉色都變了!
陳萍萍在鑒查院一手遮天,除了慶帝之外,無論是太子還是二皇子,都無法在鑒查院安插自己的眼線。
他們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每次安插進(jìn)去的眼線,第二天就會消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陳萍萍就是鑒查院的核心,而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假傳密令刺殺范悠和范閑,就是抓住了陳萍萍不在京都,否則他們絕對不會,也不敢做!
李承乾:“兒臣知錯?。。 ?p> 李承澤:“司南伯的兩個私生子,一個即將迎娶林婉兒,掌管內(nèi)庫財權(quán)?!?p> “一個已經(jīng)是鑒查院提司,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暫代陳院長掌管鑒查院,那將來陳院長退下之后,不出意外必定是范悠掌管鑒查院?!?p> “范家兩兄弟到時候恐怕,真的就成為了我大慶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