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見魏容華還是沒完沒了,我有些發(fā)狠的怒視著她,厲聲呵斥一聲。
“你……”
她似乎是從沒看過我發(fā)怒的樣子,一下子被嚇得張口結(jié)舌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瞧瞧,即便是將軍府出來的又怎么樣,還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
她這是沒見過電視劇里那些罵街的潑婦,我要是有樣學(xué)樣的照搬來罵她,保證能罵她三天三夜不重樣的。
“別以為我不理會你,就是示弱。我告訴你,我只是不屑于與一個無腦的女人斗嘴而已!從今往后,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削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泡在大缸里,讓你生不如死!”
我慢慢的走近魏容華,直到看著她慌亂的摔倒在地,那狼狽的模樣讓我實(shí)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哎呦!”
也許是我笑的太猖狂了,扯得我的傷口有些疼。
“你……你……這個小賤人……你……”
魏容華被身后的小丫頭們趕忙扶起,然后仍然是不知道該罵我些什么來解氣的好!
“瞧瞧你自己,你不覺得自己身為名門之后,卻沒文化嗎?連罵人的言語都這樣的匱乏,除了小賤人就是小娼婦,不覺得自己庸俗嗎!”
我無奈的轉(zhuǎn)身想走,不想再過多的逗留。
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實(shí)在是無趣。若是一會誤了君成安的正事可是不好。
“你這小娼婦,別走!”
噗嗤……
只聽她說完后,眾人瞬間笑噴。
魏容華氣的渾身顫抖,說話時似乎都要把牙咬碎了。
她狠狠的斜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小丫頭們,嚇得一個個的小丫頭紛紛跪下,直喊著“夫人,饒命!”
我皺眉,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女人動不動就打殺下人,就不怕哪一天,下人們往她飯食里吐口水嗎!
我回身看著她。
“不知低賤的小娼婦在罵誰?。俊?p> “小娼婦當(dāng)然罵的是你?”
魏容華說完,身邊跪著的小丫頭剛剛還哭喪的臉?biāo)查g便恢復(fù)如常。
我卻真的不再想理睬她了。
后背簡直太疼了,我要是這么沒心沒肺的跟她斗嘴下去,指不定自己的智商會被拉低多少呢!
青音脫下自己的外衣為我披上,我瞬間覺得暖和了許多。
可能是我那背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那鞭子抽爛了吧!
我給了青音一個安慰的笑容。
可是她仍然自責(zé)的沒說一句話,似乎有些生我的氣了。
身后的魏容華還在那里扯著嗓子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罵著,見我走遠(yuǎn)了,只能對跪在一旁的幾個小丫頭們一通耍潑。
甚至開始拳腳相加。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我實(shí)在也是沒力氣再跟她廢話了。
雖然被她打傷了就這樣離開的確有點(diǎn)窩囊,但是,我只想做個安分的米蟲,不想惹是生非。
若是青音真的叫來了君成安又會怎樣呢!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只希望魏容華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見好就收,讓她的暴戾有所收斂。
雖然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魏容華大概一時半半刻還是學(xué)不會變乖。而君成安大概早晚也會知曉此時,但那就是我所不能控制的了。
“青童,還不快來背上你家小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疼死嗎!”
我艱難的走了幾步,見青童依舊在那邊狠狠地瞪著魏容華,似乎是想等我走遠(yuǎn)便再去教訓(xùn)她一頓的樣子,我便督促道。
青童咬著牙,攥著拳,眼神發(fā)狠。
“青童,回來吧,趕緊回去上藥,小姐她走不了路了!”
聽到我和青音都在喊他,青童不滿的癟了癟嘴,然后轉(zhuǎn)身追上了我們。
那魏容華見實(shí)在拿我們沒辦法,鞭子又早已斷成了兩節(jié),心里才開始有一點(diǎn)害怕君成安會發(fā)怒。
但是瞧見藍(lán)依三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只得恨恨的一腳踢在離她最近的一個小丫頭身上。
只見那小丫頭一口鮮血噴出。
鮮血濺在了魏容華奢華的鞋子上,她氣的又是幾巴掌。
若不是身邊的幾個小丫頭苦苦哀求,同病相憐的護(hù)著,可想而知,今天這太子?xùn)|宮定是要出了命案的。
去往披星樓的一路上,青音和青童姐弟倆沒有了來時的興奮。
青音也不笑了,我想跟她說說話,她卻無情的別過了臉。而青童就更過分了,居然像是連呼吸都收斂了起來。
我趴在他身上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疏離。
這姐弟倆,大概是怪我沒有讓他們保護(hù)了吧!
可我的心里卻是暖暖的,看著青音決絕的擋在我身前時的面不改色,還有青童替我出頭時的毫不畏懼,我不禁流下了眼淚。
有人在乎著真好。
突然感覺后背都不是那么疼了。
“小姐,你疼就哭出來吧!”
也許是我的眼淚滴落到青童的脖頸上,他立刻緊張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青音聞言,趕忙一臉緊張的不再移開視線,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不疼……”
………
此時,來參加詩會的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通過了第一關(guān)的考驗(yàn)。
“今年的書生們不錯!”
青玄淡漠的開口。
“你怎么跟我四弟一樣,還學(xué)會附庸風(fēng)雅這一套了!”
君成安打趣的看著一旁不知何時而來的青玄。
不知為何此時的青玄并沒有接話,仿佛是有了心事一般。只是一雙眼睛仍舊如往常一樣,此刻正死死的盯著武書生那邊的一處。
只見那邊一名白面書生一把長劍險(xiǎn)險(xiǎn)的削去了一名兵士的一縷頭發(fā),兵士一個慌亂之后的幾個回合,便被書生輕易的破了陣局。
而后的一名黑衣男子正是不用多說,手無寸鐵,頃刻間便已經(jīng)穿過了兵士們的箭戟,人已到了那白面書生跟前。
君成安揚(yáng)嘴一笑。
看來這胡夷的第一武士果然名不虛傳。
接下來通過的武書生們顯然慢了很多。
那邊的文書生在陣局里也是各個的文采斐然。
只是其中兩人極為顯眼。
兩人從外表看上去都不似一般書生那般文質(zhì)彬彬,而是更似一旁考場里的武書生們身材魁梧,眉間有股英武之氣。
但是,縱觀全場,二人的確為眾多文書生當(dāng)中的翹楚。
這當(dāng)中的一人他很熟悉,就是當(dāng)今東臨國鎮(zhèn)守西越的晉王,他的五皇弟。
而另一人他也甚是熟悉,只是今天才頭一次見面的胡夷國皇帝夏炎烈。
胡夷國,地處東臨國西北的草原之上,南有茫茫大漠包圍,北有高聳的陰山守衛(wèi),所以易守難攻。
加上這兩年夏炎烈突然開通了大漠上的商路,與西越和東臨通過商貿(mào)往來互惠互利。又養(yǎng)兵修葺,愛民如子,這讓胡夷國更是國富力強(qiáng)。
君成安很期待與夏炎烈的首次會面。
相信沒一會兒,文武書生們便都會來到殿前了,這樣君成安和夏炎烈很快也會直面交鋒的!
“青玄,你說這次的詩會,莫不是會讓那夏炎烈拔得頭籌吧!”
“有何不可呢,然后讓所有人知道他胡夷國的皇帝私自來了咱們東臨。他胡夷各個部落的王哪個不是野蠻強(qiáng)悍,不消幾日,他的大皇宮必定不保?!?p> 君成安邪魅一笑。
他也正有此意。
就即便是夏炎烈做了嚴(yán)密的部署,以保他的皇位穩(wěn)固,那他也會為了今日的輕率前來而后悔的。
“聽說大漠上有股流寇經(jīng)常作亂?”
青玄一抬眼皮,看著站的筆直,面無波瀾的君成安。
“是啊,流寇們殺人還不眨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