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尸變出棺
“哇,我的天啊,郝大天才,你未免也太夸張了吧?!?p> 美艷不可芳物的黃姑娘走了進來:“你這么做,那婷婷姑娘知道了,非找你拼命不可?!?p> “是啊師弟,你這是不是太夸張了啊,五花大綁就算了,用不著還先釘心吧?!?p> 九叔想了想,也覺得不妥,讓任老爺知道了,不知會鬧成什么樣子呢。
文才秋生也差不多這樣覺得,不過就是一尸變罷了,有師父在,他翻不了天的。
郝欄很想說,不是我要搞事啊,是這不正常的系統(tǒng)要我搞事啊。
特么的,我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這狗日的系統(tǒng)才現(xiàn)身,它要是早現(xiàn)身,自己那有事可搞啊,在師父那搞事,怕不是會被打死吧。
現(xiàn)在,所幸是快要尸變了的任老太爺,不然他非得被認為是變那啥態(tài)不可。
再來個皮一鞭口塞,就真是那妥妥的那什么了。
想到這,郝欄覺得,自己以后,恐怕不是在作死,就是作死的路上啊,現(xiàn)在有僵尸讓他搞事,以后可沒了,那有這么多僵尸讓他搞事啊。
郝欄不覺得,自己可以抵擋得了系統(tǒng)的誘惑,過慣了好日子,天天自由自在,花錢大手大腳,你還想回到從前,苦巴巴的打工賺錢,做夢吧。
與系統(tǒng)相比,平??嘈?,無異于就是苦巴巴的打工賺錢。
你想靠著打工翻身過上好日子,簡直是做夢,不說萬中無一,也差不多了。
“黃姑娘,師兄,我真沒夸張?!?p> 郝欄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們:“任老太爺一旦尸變,其厲害程度,將超乎想象啊?!?p> 甚至我覺得,即便按照我說的做了,也未必可以阻攔他尸變后出世。
黃姑娘有些意外的看著郝欄:“郝大天才,你是認真的?”
九叔也不由看過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師叔,你是不是把任老太爺?shù)氖兿氲锰鋸埩税??!蔽牟湃滩蛔〉馈?p> 郝欄看了他們一眼:“我是認真的,并且一點也沒夸張,我只能說,對于這樣養(yǎng)了二十年,即將尸變的僵尸,再夸張也不為過?!?p> “這可不是開玩笑鬧著玩的,一旦出了點差錯,就都是性命悠關(guān)的事。”
黃姑娘摸了下頭,點了下頭:“好吧,你說得在理,這畢竟事關(guān)重大?!?p> 九叔也只好點頭道:“的確如此,倒是我有些草率了。”
“師父師叔,雖然我也很贊同這么做?!蔽牟磐nD了下,擺了下手道:“可我們那來這么多繩吶?!?p> “對,還有。”
秋生看著他們道:“只怕雞也不夠啊,一兩只雞的血,那夠用啊。”
“是啊,一時半會,那找得集這些東西啊。”
九叔不由臉露難色:“而一會就將入夜了,照任老太爺這樣子,尸變恐怕就在今晚?!?p> 郝欄笑道:“這些我都有所準備了。”
一指外面的匡:“繩我買了,還多買了三只大公雞?!?p> 文才秋生跑過去一看,不由有些驚訝,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黃姑娘則忍不住道:“這將尸變的任老太爺遇上你,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p> 文才秋生不由捧腹大笑了了下:“是啊,任老太爺這僵尸遇到師叔你,真是倒霉透了。”
九叔動了下嘴,想說什么,到口又咽了回去,他真懷疑,郝欄是不是跟任老太爺有仇啊,準備得也太齊全了吧,根本是一點不給任老太爺一點活路啊。
“哎,任老太爺何止是倒了八輩子霉啊,簡直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霉才是?!本攀迦滩蛔?,有些可憐起任老太爺來,作為僵尸,被這么搞,真會想哭的。
師弟這是真狠啊。九叔不由嘆道。
“好了,都準備好了,那就趕緊開干吧,不然真天黑了。”
一會兒,秋生就弄來了一小面盆的雞血,足足五只大公雞的份量。
道壇前的九叔,看著這一小面盆的雞血,也有點不知該說什么好,自己這輩子,也未曾試過,這一盆子雞血做墨斗啊。
一套專業(yè)并且酷炫的動作過后,一大盆的墨斗算是弄好了。
郝欄把繩子浸過后,跟秋生文才,三人,一起打開了棺蓋,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哇,任老太爺這真要尸變了啊,才一會功夫,指甲都這么長了?!?p> 郝欄扒了下他的嘴:“看,這尖牙都長出來了,今夜必尸變。”
“師叔,你別說了,我怕。”文才縮了下身子。
秋生壯著膽子道:“有什么好怕的,太陽才剛下山,任老太爺想尸變,也得等到晚上啊?!?p> “不過看樣子,這尸變后的僵尸,還真是有夠丑的?!秉S姑娘忍不住在邊上道。
秋生聞言,忍不住道:“看到?jīng)],人家黃姑娘都比你膽子大,丟不丟人啊你。”
文才縮了下脖子:“尸變啊,不怕才有鬼呢。”
郝欄則不由饒有興趣的道:“黃姑娘,你真的一點也不怕嗎?”
“我好歹也是修行中人,尸變有什么好怕的。”
黃姑娘不以為意的接著道:“他尸變后再厲害,又能厲害到那去啊?!?p> 這話出自黃姑娘之口,郝欄倒也不覺有何不妥,誰讓人家有個大佬父親啊。
事實還真是如此,尸變后的任老太爺再強,恐怕在人家大佬父親面前,也不過是一巴掌的戰(zhàn)五渣。
“也對,他厲害,也只是對我們而言。”
好了,我們快點動手吧。
也不再廢話,郝欄先綁了他的手腳,再用繩子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最后,還不忘給他來了個桃木釘,一下釘進了他心臟。
“師叔,你這是故意的吧?”看到郝欄一下子,把桃木釘插進了他心臟,文才忍不住道。
郝欄掃了他一眼:“故意也好,無意也罷,反正都這樣了?!?p> “好了,蓋上,彈墨斗,再捆上吧。”郝欄本來很想說,故意個鬼,我那想到還沒尸變的任老太爺,這么垃圾啊,才用點力氣就進去了。
任老太爺要是知道郝欄的想法,非氣炸不可。
泥媒的,老子躺了二十年,不腐就是奇跡了。
“其實這樣也好,心都穿了,若任老太爺還是能尸變,并破棺而出,那真就是命也?!鼻锷挥蓢@了句。
郝欄點頭:“說得是?!?p> 對啊,要是這樣,他還能尸變并出世,那真就是命也。
文才聳了下肩,卻道:“真那樣,可就嚇人了,都這樣了,他還跑出來,豈不厲害得上天了。”
郝欄跟秋生不由對視了眼,對啊,都這樣了,還跑出來,何止是厲害得上天啊。
這話弄得郝欄都想直接火化了他算了,不然,他跑出來后,非得弄死自己不可啊,自己這么搞法,不想弄死自己才有鬼呢。
“好了,彈好,也捆好了,收工?!鼻锷恍Γ聪蛄碎T外:“一下子就天黑了,得趕緊回去才行?!?p> “師叔,你也別多想了,我們已經(jīng)做到極致了,這都拿他沒法子的話,也只能說天意如此。”
秋生知道郝欄在想什么,不由安慰道。
郝欄點了點頭:“也是?!?p> “師叔,真放不下心,不如今晚你睡這吧?!蔽牟盘嶙h道。
“臭小子,你是怕了,不敢睡這了,才這么說的吧。”文才的心思,一下子被秋生說穿了。
文才也不含糊:“死秋生,你不怕?”
“真不怕,你就留下來,一起在這睡?!?p> 秋生笑道:“你真當我跟你一樣笨啊,躲都來不及呢,還主動送上門。”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p> 一拍文才的肩:“保重啊文才,可別明天讓我聽到你的不測?!?p> 話一完,秋生就跑了出去,文才呆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好啊,秋生你個死小子,你咒我死?!?p> 郝欄卻不由想了下,走了出去,對九叔道:“秋生說得對,為了安全著想,文才還是先別在這睡了吧?!?p> 九叔點了下頭,看向了郝欄:“那師弟你的意思是,由我們在這看守嗎?”
郝欄連忙應道:“有師兄你看著,再好不過了?!?p> 九叔聞言,自是不會反對,只是,他有點小尷尬,聽自家?guī)煹苓@意思,他自己不看,由他看,那有這么當師弟的啊。
郝欄笑了下:“能者多勞啊師兄?!?p> 這倒是實在話,郝欄覺得,要是這樣,任老太爺都還是翻盤成功,那真就是命中注定了。
他是一只有天命的僵尸,畢竟,自己都如此喪心病狂了。
九叔臉抽搐了下,但這話實在讓他無言以對,誰讓他是能者啊。
不過,九叔還是想說,師弟你這么使喚自家?guī)熜?,你良心何在啊,不會疼嗎?p> 我是你師兄,不是你工具人啊。
郝欄拍了下九叔的肩:“師兄,一切就拜托你了?!?p> 任老爺跟婷婷,還有任家鎮(zhèn)的安全,就看你的了師兄。
九叔動了下嘴,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一言不發(fā),就把重擔全壓下,沒這么當師弟的啊。
話一完,郝欄就走了,只留下九叔一人,在那無語著。
“九叔,那我也回房休息了?!?p> 黃姑娘走過來道:“由九叔你守著,我可以安心了?!?p> 九叔強擠出點笑意:“放心吧黃姑娘。”
黃姑娘點頭,一臉放心的走了。
看著回了房的黃姑娘,九叔覺得莫名心塞,自己這算什么啊。
“師父,我今晚可不敢在這睡了?!?p> 文才話才出口,九叔就吃人似的看了他一眼:“給我滾?!?p> 文才嚇了一大跳,師父這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不過,一看九叔吃人的眼光,文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深呼了口氣,九叔覺得心里舒服多了,果然,憋屈了,還是得發(fā)泄出來才是正途,憋著不好。
很快,就到了深夜了,九叔閑著無事,走到了門口,正好看到文才從房里走了出來,九叔眼珠子一轉(zhuǎn),上前道:“睡不著正好,一起給我守夜去?!?p> 九叔不等文才回話,生拉硬拽的把文才拉了進去。
文才這才一個激靈,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師父,我困著呢,沒有睡不著?!?p> 九叔瞪了他一眼:“我說你睡不著,就是睡不著?!?p> “還是你覺得師父眼神不好,看錯了?!本攀逵藐幧哪抗?,看著文才道。
文才整個人不由打了個顫,想也不想道:“沒有的事,師父您怎么會看錯呢,我的確是一點也不困,一點也不想睡。”
文才心里卻在叫苦,真是倒了血霉了,這都被捉了壯丁。
唉,果然是糟老頭子壞得很啊,又不是我要你守夜的,仇啊怨啊,您老人家找?guī)熓迦グ?,拖我下水干嘛啊?p> 而此時,棺里的任老太爺已然徹底尸變,他此刻是懵逼的。
緩了一會后。
臥糟,這是什么鬼啊,自己全身都被綁著,跟個粽子似的,更過份的是,心口上還插著個釘,太特么過份了吧。
掙扎了下,任老太爺發(fā)現(xiàn),自己連動一下都難。
這讓他心里罵娘的心都有了,狗日的,什么仇,什么怨啊,未免太絕了。
“照這個情形看,我十有八九是在義莊里了?!?p> 嗯,這么說,是小九把我五花大捆,弄得跟粽子似的了。
不過,既然如此,為何不干脆火化了我。
任老太爺想了又想:“對了,那不孝子知道我怕火,所以才會這樣?!?p> “媽蛋,不過,不妙啊,我這玄尸,成了精,恢愎了神智的僵尸,別說逃出生天了,怕是連破棺而出都做不到啊?!?p> 并且,棺外的兩個氣息,其中一道強大無比的主人,我就是破棺而出也不是其對手啊。
媽蛋,難不成我這玄尸,接近地尸的僵尸,就連出世的機會也沒有。
“小九啊,你過份了啊?!比卫咸珷敶罅R著。
“噫,文才,你聽到了沒,里面好像有些響動聲啊?”九叔疑惑的看了一眼里頭。
文才沒在意的道:“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師父?!?p> 九叔沒理他,走了進去,圍著走了一圈。
棺里的任老太爺此時只覺心都快跳出來了,一動也不敢動,他可不想當一只,還沒出世,就被消滅的僵尸。
文才走過來道:“沒什么好擔心的師父,任老太爺就是尸變了,也翻不起什么風浪的?!?p> “好幾張鎮(zhèn)尸符貼著呢,捆得跟粽子似的,只怕連動一下也難啊,更何況我們連棺也捆得死死伽?!?p> 九叔點了下頭,走向了門外,心里不由道:“也對,那怕尸變了,綁得那么死,他又能做什么啊?!?p> 任老太爺聽到文才的話,很想破口大罵,這未免太喪心病狂了吧,把他捆得跟粽子似的也就算了,還把棺也捆死了,這完全是不給他活路啊。
媽蛋,難不成我這天才僵尸,真就死路一條了?
任老太爺那叫一個不甘啊,僵尸成精,達到玄尸級,基本上可以說是脫離了普通僵尸的范疇,智力上跟人沒什么區(qū)別,并有著生前的記憶。
達到這種程度的僵尸,其實跟走上了另類的修行之路無異,若他可以再進一步,達到地尸,甚至天尸,根本就跟修行中人沒什么區(qū)別。
唯一的缺點,就是其能否克制得了吸血的本能,否則,終究難被修行界所容。
僵尸成精,極為不易,任老太爺能有此機遇,完全是巧合,上好的風水穴,本該福延后人的,卻因風水先生動了手腳,變成了養(yǎng)尸,才造就了任老太爺才尸變,便是玄尸,不止神智如常人,還保持生前的記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就到了下半夜,文才不由打起了磕睡。
突然,轟的一聲,整個棺都散開了,任老太爺極為氣憤的站在文才面前。
九叔猶如鬼魅,來到文才前面,一臉見鬼的看著面目全非的僵尸任老太爺。
任老太爺此時卻是叉著腰,朝九叔大罵道:“小九,你太不是東西了吧,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做得這么絕?!?p> 九叔呆了下,他沒想到,任老太爺居然開口罵他,這讓他懵了,什么鬼啊。
文才也是傻眼了,僵尸罵人,我在做夢。
“小九啊小九,我自問生前待你不薄啊,你綁得我跟粽子似的還不夠嗎?”
任老太爺滿目氣憤:“為什么還非要穿我心?”
啪啦一聲,他把胸口的釘子給拔了出來。
九叔有些傻了,只覺腦子有些不夠用,這到底是什么鬼啊,僵尸罵人,會說話,還記得他,太不對勁了吧。
雖然無比怪異,九叔還是不由道:“任叔,這不是我干的?!?p> “小九啊小九,你說不是你干的,誰信啊,這可是你的義莊?!?p> 任老太爺委屈道:“要不是我指甲能變長,我豈不是又多死一次了。”
這話一出,九叔瞬間明悟了,原來如此。
“哇,我的天啊,這都還能出棺了。”
郝欄被這聲響吵醒了,立刻便趕了過來。
“沒道理啊,才尸變,你再厲害,也不可能在師兄眼皮子底下崩斷繩子,破棺而出才對。”郝欄一臉的疑惑。
任老太爺哼了一聲,道:“繩子再粗,也禁不起我的指甲輕輕一割?!?p> 哦,原來如此。
而后,郝欄見鬼似的看著任老太爺:“我滴個乖乖,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嗎?”
“僵尸居然特么的開口說話了?!?p> “誰特么告訴你,僵尸不會說話的。”任老太爺很不爽的道,媽的,僵尸會說話,有什么奇怪的啊。
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好不好,哦……,是有那么億點點奇怪啦。